唐明逸也不反驳,只道:“院子里的布置就不说了,刘娘子摆明了让人看,也就没有什么好讲的。只说人,门口华先生那一处,放言高论,夸夸而谈,旁人看来是个浪荡子一朝得势,显摆起自己的贵重来。依我看,这样的行事却有说法。”
“怎样说法?”
唐明逸干脆说道:“华先生仗着考校才学、眼界的名目,实则考的是胆色和口舌。这并不是来挑被埋没的才子,而是来挑做说客的人才。”
唐明逸说的果然直接,而温故只是稍微点头,不做多言。
“李先生那一处更隐晦一些,看着是些木石机关,金银玉器之类的匠作活计。然而东西虽然精巧,但却没有什么细致的玩意,只是心思新鲜一些而已。单是如此,城中总有类似的铺子师傅,想找去找便是了。”
唐明逸说到此处,暂时顿住,给温故留了个解释的空子。
“或许是我不想强人所难,也不想威逼利诱,只盼有人能诚心来投,或是心存善念,给在这乱世里走投无路的匠人一个落脚之处呢?”温故顺着他的心意,只好勉强找了些借口。
唐明逸只是摇头,继续说道:“这话或许不假,可就算不假,却也不是最主要的缘由。”
温故笑道:“唐公子说得倒是直接。”
唐明逸也胸有成竹地跟着一笑:“各自有各自的看法,在下也只是想到便说了。”
温故点头,只请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