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公子当然就是化名为“唐明显”的唐明逸。
唐明逸行过一礼,好声道了句:“在下便是唐明显。”
“这边来。”城门吏也不多说,带着几个兵士把他们三人引往另一处。
“我们这是要去哪?”一个随从问道。
城门吏坦然答道:“这边还要做些记录,稍待一会就好。”
“可他们登记完不就入城了吗?”那随从往身后的人群一指,其中许多人也好奇地看向他们。
城门吏干脆不再回答,直接把他们三人引到了另一处寮房当中,此处里面虽然没人,但外面最少有二十余名兵士把守,明显是个更为紧张的地方。
遭到这般对待,唐明逸心下却松了口气,暗想终于有了个尽忠职守的。
城门吏把他们引来之后便退了出去,正要绕上城楼与周通去做回禀,却被方才与唐明逸说话的那人拦住。
那人与城门吏低语了几句,听得城门吏颇为不悦,呵斥了他几句,便径自往谯楼去了。
那人倒也不说什么,只是等在原地。
这时王家和史家的两个主事已经被请上来有了一阵,正被周通拉着一起吃酒。
那城门吏上来,见王家的主事也在,便想劝周通暂时出来说有事回禀,却竟挨了好一顿训斥。
都是些什么“王家史家和太守的关系你不知晓吗?”“太守家里有事,这两位老爷没少出力,有些能通融的便就通融了。”“谁与谁没有个远近亲疏?”之类的话。
城门吏被周通训斥的时候,唐明逸在寮房里面倒是安心了不少。
“公子,他们当真会将我等抓了?”随从低声相问。
“看样子应当如此,刘著能在梁州军手底下夺回潼城,又能让潼城这么快的恢复安定,必然有勇有谋手段卓绝,在此处倒是屈就了。”唐明逸沉吟道,“只是不知他为何帮我。”
“公子寻个机会问他便是,他既然有这般的手段,想必心里也有志向。”
唐明逸点头道:“此时更要紧的是我那……兄长。我们既寻不到他踪迹,潼城之中进出城门又如此严格,我们不能轻易入城,他们自然也不能轻易进来。刚才那要做保人的都能看出我们是行伍出身,城门吏定然也能看出来,我那兄长不管是不是自己前来,他那些手下的本领最多也就做到如此。”
手下尚有担心:“万一他们将我们收押……”
唐明逸摇头以对:“既然是行伍出身,必定是有身份来历的,没有确定具体身份之前,他们也不敢轻易将我们收押,只能另行安置看管,只要我们之间有一人与他们被放在一处,后面便好行事了。”
唐明逸话音刚落,就见城门吏从远处过来。三人连忙各自作势,唐明逸脸上也明显现出许多不满来。
“大人将我等关在此处,究竟是何意?”城门吏一进得寮房,唐明逸立时与他说道。
城门吏脸上表情显然是很不畅快,而唐明逸以为他要将自己三人带到别处安置,他心下却十分畅快。
那城门吏也不答话,只将三份文书分别递给三人。唐明逸接过一看,上面正写着姓名等一干信息。
唐明逸不解:“这是何物?”
“你们可以入城了。”城门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