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了一阵,四周别无异状。知夏疑了一句:“大小姐?”
温故这才收回目光,连忙问她:“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知夏被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但也还是屏住气,好生感受了一下,随后道:“我没什么,大小姐怎么突然这样问?”
温故得了答复,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心有余悸:“我站累了,我们回厅中去说。”
说罢便当先一步往厅中去了,知夏不明所以地跟在后头:“大小姐方才说上一次如何?”
温故急忙道:“我是说上一次想得不够周全,我们坐好细细再说。”
说罢又朝天上看了看,只见天色清明,更无变幻的迹象,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二人说话的这一会,文良已经追着成望舒跑出了五个坊巷。
今日城中兵马的调度已经让潼城百姓猜测纷纷,加之昨日米粮价格的异常,许多人都觉得,可能又有战事临近了。
文良也不是不想隐藏行迹,只不过对手本领颇为强悍,他若分心考虑其他,势必会被他甩开,不得已也只好如此。
然而纵使他逼迫得紧,可那成望舒却还有许多余力,追逐过程当中,不时就会落入某个院子里面,还要停留片刻,似乎是在等文良赶上一般。
文良本还以为是什么调虎离山的计策,但仔细思索一番又觉得不是,成望舒若真有什么厉害的帮手,方才一起在不失居中现身,想做什么恐怕他是拦不住的。况且不失居中,现下多了许多暗卫戒备,又有知夏在大小姐身旁,他便也放下心来,只顾追人。
当然,文良也不会放过成望舒停留过的院子,但无论怎么观察,院中要么无人,要么也只是寻常百姓的院子而已,没什么异常。既如此,文良便断定,成望舒该是想要甩开他,故意落下去是想寻机会对方向做个混淆。
于是乎,从不失居一路向东,这几个坊巷当中出来的人都能看到,房顶上一人当先,一人紧随其后,十几个人继而追在后头,甚至还有逻卒跟着他们的行迹在各处查探问话,路人或是惊吓或是好奇,也都能感觉到房上这些人的紧迫。
不一会工夫,小半个潼城都被他们搅得热闹了起来。
文良追着成望舒一路跑到了安宁坊当中一处院落里,片刻前,成望舒便在此处稍作停留。
文良到时,院中一个与文静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和一个明显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正惊讶地看着他。
文良先辨认出成望舒离去的方向,随后又匆匆看了二人一眼。
那少女看着他,神色间有几分紧张,而那书生张着嘴,一会看看房上一会又看看文良,表情颇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