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执棋
由于昨日米价的异常,今日一早刚开市,潼城的许多百姓便都汇集在各个米粮店铺前,分别拿着大小口袋,准备再购进些粮食。
然而米粮价格却直接跌回了原来的水平,还未等谣言起来,郑统便私下里令家中仆从,将昨日孙府的所作所为散播出去。同时也不忘带出一些有关太守姑母出力擒贼,稳定粮价的只言片语。
与此同时,自己当然也悄悄吞下了一些孙家尚且干净,却在明面上没有太多瓜葛的产业。
郑统甚至还想低价放些粮,但一想到自己没有米粮店铺,若想卖粮,也得叫人推着般载车到坊巷当中去,便就算了。
而潼城当中,此番事情才到晌午就引来了街头巷尾好一阵闲谈,孙老爷一夜之间成了杨万堂之后又一位大奸大恶的无耻之徒。
不过,担此名号他倒也不冤就是了。
而太守姑母二救潼城,也成了最为百姓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聊得多了,说什么的都有。
潼城地处偏远,又临近北虞,遍布大楚的陵光君庙在此地香火并不算旺盛,对于太守姑母究竟是陵光君派来的还是另一路神仙,茶寮酒肆当中都有人在争执不休。
“我朝火德之纪,陵光君当年昭彰神力,也是在连州上阳山上燃起通天大火,将杜逆所部困于山中,这才有后来世祖皇帝讨逆伐贼的后话。太守姑母无论诛杨贼还是诛孙贼,都并未有如此神迹。怎会是与陵光君一路。”
一处酒肆当中,几名酒至半酣的人正互相争执。
“此言差矣,无论孙贼杨贼,哪一个能与那杜逆相提并论?若收拾此等人物还需借由其他,不是颇为小题大做了?”
“那你这便是无凭无据,胡乱言语。”
“怎的是胡乱言语?杨贼在潼城多少年,连陵光君都奈何不了,却被太守姑母收拾了?再说,刘著刘太守当年何许人各位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太守姑母一来,便立时转了品性?”
原本是二人争执的最为热烈,可言及此处,便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此言差矣,非是陵光君不管,只是潼城香火不旺,个中详情自然到不了陵光君那里。不知道,还怎么管?”
“强词夺理!真若你说,陵光君会贪你这一份香火?”
又有一人站出来道:“各位莫争这些,据我所知,昨日太守姑母的居所,临近夜里忽然燃起了大火…”
其中一人迎合道:“那场火我也看见了,足丈高,却只是往高处燃,可没多久便灭了。竟是太守姑母府中吗?”
“这位兄台可知道,为何这火只往高处燃?”
在场众人见他说得胸有成竹,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便都围了过来。
那人得意道:“昨日那一声雷想必各位是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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