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关隘,城墙上。 守城将士看着吕布率领着骑兵回来了,赶紧命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随即吕布赶向了城头,对着一个满脸横肉,双眼凶狠,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大声喊道:“义父孩儿回来了!” 此人便是丁原,他连忙走上前去扶起吕布一脸期待道:“奉先我儿,此战可有再斩敌将首级,又立一功否?” 不等吕布回答,远处秦末便领着黄巾大军出现在了丁原的视野里。 丁原此刻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把吕布斩敌的战功全部包揽到自己头上,官职就跟坐火箭一样,升到了骑郎将。 至于丁原为何出现在这儿,主要还是汉灵帝听到黄巾的势力越来越大,不由得慌了,赶紧召回了并州边防军前来扼守关中。 并州就在司隶州上方和冀州南下差不多远。 而黄巾军这边为了攻陷整个冀州,使得整个起义的攻势比较缓慢,耽误了不少行程。 如今已然南下,只需攻陷洛阳,抓住汉灵帝,改朝换代指日可待,东汉只能提前关门。 就在张角当众宣布秦末为下一代继承人时,秦末就是在为自己打工,自然不会再磨洋工了。 越靠近轩辕关,秦末越发觉得轩辕关雄壮。 连绵百里群山环绕着整座轩辕关隘。 轩辕关城墙和两侧山脉呈凹形,刚好拦住了大军进攻的主要路线,大军绕道根本就行不通。 进攻洛阳只有先破轩辕关,再破其他关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且城墙也修建的很结实。 轩辕关城墙上还安排了大量的投石机等防御工事,这让他们的攻坚难度大增。 秦末虽然心中郁闷,但是他也知道。 这一仗必须要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打赢这一仗,攻破轩辕关隘。 拖得越久越不得利。 如今并州的边防军已经出现在司隶州,不知道其他州的边防军如何,一下子变数就太多了。 虽然黄巾军麾下人数众多,但真正能打的精锐之士只有十万人不到,其余的都是没有训练过的乌合之众,完全就是撑场面的那种,和边防军打起仗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不多时,黄巾军便兵临池下,城下远处黄旗招展,黄压压的一片。 丁原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秦末看着城墙上的守备,也知道要想攻下轩辕关只有拿将士的命去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真正的硬仗要来了! 看到丁原凝重的模样,吕布疑惑问道:“义父,怎么了,难道是这些黄巾贼太厉害了?” 丁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并州调回的边防军虽是百战精锐,但黄巾贼势大,奉先你虽斩敌将十二,可未伤其根本,且我观此举乃是那张角故意为之。” “为何?”吕布有些不解。 丁原并未开口解释。 此时城墙下,来了一队黄巾传令兵,举着黄旗高声喊道:“我们军师说了,轩辕关之战,我军必胜,尔等必败!我黄巾军兵势煌煌!焉有不胜之理,若是尔等开城降于我军,可饶尔等不死!” 丁原闻言不禁怒斥道:“混账东西!汝等反贼想要攻破我这轩辕关岂是这般容易的事情,吾儿奉先在此,尔等休要聒噪!” “哈哈哈!” 城墙下响起一阵哄笑。 黄巾传令兵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继续传达秦末的话语:“我们军师还说,较谋竞智,就算十个吕奉先也比不上他秦文墨!尔等武夫只知勇猛,却无谋略,岂是我军的对手!还有就是吕布你可知你为何现在还是一个主薄?你的第一任爹没有给你报军功,如果你投靠我黄巾军,定当封你为三十六天罡上将中的某一将!” 这话一出,丁原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也是阴晴不定。 明摆着就是离间他们父子关系,不过他确实是独吞了功劳,但是这个秦末怎么会知道? 对于吕布来说,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吕布自然也听出来了,明摆着说他无脑。 他也没有料到秦末派人来劝降也就算了,怎还如此羞辱于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吼一声,直接取箭就要射击。 传令兵说完这些话,撒丫子便跑,不跑还等着吕布射他们呢。 “哼!吾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吕布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朝着远处射去。 只见弓弦被拉得笔直,箭矢离弦而出。 “咻!” 一声呼啸,箭矢划破长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传令兵射去。 只是吕布射中的并不是传令兵,而是一名传令兵举着的一杆黄色大旗。 “咔嚓!” 箭矢击中了那杆大旗,大旗应声而断,吓坏了举旗的传令兵。 斩旗可比直接射杀那名传令兵要划算得多,旗帜可是代表了军队的尊严。 吕布看着传令兵消失的背影,气愤不已,对丁原抱拳说道:“义父孩儿誓杀那秦贼!请让孩儿率兵出战!” “不可!如今我轩辕关守军只有三万,据天险而得地利,如今黄巾兵临城下正是要我等出城,不可中计!” 丁原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应吕布的请求。 吕布低头不语,眼神中锋芒毕露,对于刚才黄巾所言也是对丁原生出了一丝嫌隙。 他的确是主薄,武将配文职,本就让他不爽,打架的时候就让他上,打完只是口头表扬,兵权也是被丁原死死抓在手中。 丁原看着吕布便知他不爽了,于是便口头安慰道:“奉先我儿,刚才黄巾贼所言乃是离间我父子二人,莫可中计!你乃我义子,我怎可薄待于你,主薄此职别看是个文职,为父这是在捶炼你的谋略,今日正是你勇武且无谋才被敌军所耻笑,所以你更应该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学习!” “义父所言甚是,孩儿明白了!” 吕布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再究竟这个问题了。 此时这队传令兵回到了黄巾军这边。 秦末见对方没有出城不禁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一名传令兵举着断了的旗帜,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断我军旗,犹如灭吾军志!” 传令兵跪在地上,大声辩驳道:“军师恕罪,小人不慎被那吕布射断了旗帜,请军师恕罪!” “斩!” 秦末双眼一闭,下令道。 “诺!” 执法兵闻言,拔刀而出。 “噗嗤!” 刀光闪烁间,那名传令兵已经倒地身亡。 秦末听到声音,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将此人拖下去埋葬了!记录下他是因敌而亡的!” 因敌而亡虽有补贴,可是人都死了,还有毛用,一些北上的将领见状不由得感到发寒。 这位军师的性格太恐怖了,杀伐果断,对待自己人都如此心狠,更别说对待敌人了,都不敢多嘴,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远处城墙上。 秦末此举不仅是在这群素未谋面的将领面前立威,更是为了震慑住这群人的胆子,让他们知道在这里只会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诸位是否觉得本军师做错了?” 众将领闻言皆看向秦末,不敢言语。 “哼!你们可知刚才我斩杀的乃是何人?” 众将皆摇头晃脑,表示不知道。 “你们不知,但我却知道,他叫刘虎!是一个苦农!在冀州广平县时加入的我黄巾军,此人家中还有一妻子,他没有死在敌军的手中!却死在了我的军法之下!” 秦末看向众人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能够洞穿众人的心灵。 “你们是否觉得我军军规甚严?你们既是我黄巾军的一员,就要遵从我军的律法,刘虎虽死在我的军法之下,但他!却是因为那敌将吕布射断了他举的军旗!如若我不斩他,何以面对我黄巾四十九万大军?敌军只会嘲笑我等,连自己的信仰都保护不好!黄天当立这杆大旗不该倒下!是它让我们聚集在了一起,让我黄巾大军一往无前,战无不克,敌无不胜!” 众将听完全都低下了头。 秦末继续放声说道:“今天他吕布敢射断我军这杆大旗,明天就会射断我军的信仰!断我军旗者犹如杀我父母!此仇不报,吾黄巾军何以立足?何以存于天地间!?” 众将闻言,一个个喘着粗气,浑身颤抖。 “军师教训的是!” “报仇!杀死汉庭这些走狗!” 一时间,众将齐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