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不必多礼,汉可灭秦,而秦亦可” “大哥!” 张梁赶紧起身,打断了张角的即将说出口的话,虽然他们要造反,但是在场人这么多,肯定不能自己就把话说明了。 “哦对对对,瞧某这脑子,酒喝多了,有些糊涂了,诸位刚才可否听见了什么?” 众人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张角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这话明显就是公然谋反。 “没有,没有!大贤良师今日嫁女,一时高兴,大贤良师刚才说了什么?” “说了吗?” “大贤良师说喜得贤婿。” 众人纷纷附和,表示没有听清楚。 秦末也没想到自己鬼扯的始皇后人,竟然让张角忘乎所以,心中直骂一声:猪队友! “新娘到!” 随着大厅外一声呐喊,张宁被张宝搀扶着缓缓走进大厅,她一身火红色的长裙,腰间束着一条白丝带,上面挂满了宝石,手腕处戴着一块碧绿翡翠,头上的珠钗、耳环、项链等,全部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吾儿” 张角看着面前的女儿,顿时老泪纵横,能看着自己女儿成亲,而且还这么快,这么仓促,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伤心。 “大哥,宁儿今日大婚,你怎么能落泪呢?” 张宝看着首座的张角,大声询问道。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指不定比张角还吼得厉害,路上绑了一个人,竟然是始皇的后人。 “哈哈哈,好,是大哥失态了,今日张某嫁女实在是高兴!高兴啊!” 张角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笑着说道。 众人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既然新娘来了,仪式就开始吧!” 秦末看着迎面走来的张宁,心中一阵荡漾,虽然是在张角底下打工,但是白得一个媳妇还是不错的,而且看着张角的模样也不像是快要病死的人呀?几个月后就会嗝屁? 难道历史上张角病死有什么隐情不成? “吉时已到!新人行夫妻之礼!” 一道声音打破秦末的思绪,秦末上前接过司仪递过来的红绸,轻轻拉住红绸的另一端,牵着张宁慢慢走向大厅中央,而张宝则回到了自己席位,向旁边的张梁打听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秦末和张宁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深深拜了三次。 “行结发之礼!” 只见司仪喊完后,侍女小玉端来一把剪刀,剪下二人各自一缕头发,然后共髻束发。 当然这也是张角的私心,虽然秦末之前说他有妻室,但是只有结发夫妻才是原配夫妻。 结发,作为汉族婚姻习俗,象征着合法,更是象征着女方嫁入男方的主母地位。 仪式结束,随着司仪一声:“送入洞房!” 张宁被小玉搀扶着离开了大厅,此时众人开始饮酒作乐,大厅内声乐响起。 众人推杯换盏,纷纷开始对秦末恭维起来,始皇后人这个身份可是深深吸引着众人。 “哈哈哈,文墨竟然是始皇后人!我心甚慰,大哥得此良婿,得亏了某!” 张宝得知这一消息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说还不忘一边炫耀自己的功劳。 秦末也开始对着众人挨个敬酒。 此时张宝得意洋洋的冲着众人喊道:“我告诉你们!我这个侄女婿本事大了去了!琴棋书法样样精通!兵法更是一绝!音律更是古今没有人能更胜一筹!天下才子皆不如吾家侄女婿!” 秦末闻言,心中一颤,暗道:这尼玛!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本来始皇后人这个身份就经不起考究,一句话直接把我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这东汉末年有才的人不喷死我才怪。 此时一名儒生看着耍宝的张宝,一脸不忿道:“哼!不就是始皇后人罢了,这才情无双者天下间士族比比皆是,真有大才?又何须在这此卖弄!” 张宝见状,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他本来就不喜儒生,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好!你这小子!好胆!” “本是如此,我又何出狂言?” “志德言之有理!吾等士家子弟,苦读数十载亦不敢称自己有才,今日闻言,笑煞我也!” “哈哈哈” 众人闻言纷纷嘲笑张宝。 张宝脸红如血,愤愤不平,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指着儒生骂道:“竖子焉敢嘲笑于我,今日我我” “二叔切勿生气!” 看着张宝一副要打人的模样,秦末赶紧站出来劝慰道。 此时张宝气得不行,却又无法反驳。 秦末只得出来帮忙,而且张宝对他还是不错的,虽然张宝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性格有些狂妄,但是人家挺自己,秦末肯定会站在他那一边。 “天下有才之士固然不少!但这与汝何干?尔等皆不过是靠着父辈余荫罢了!士族也好,寒门也罢!岂不知天下何许人最多?当今天下有志之士何不为民?请问志德兄为何?” 张宝见秦末站出来帮自己说话,气呼呼地坐下,他相信秦末会帮自己找回场子。 这名表字叫志德的儒生,秦末脑海回忆了一圈也没听说过,想必也是一个垃圾。 “在下刘盛,字志德,尔刚才所言简直乃是笑话,吾等有志之士自当为国为民!吾…” 秦末嗤笑一声,打断刘盛,抢言说道:“为国为民?我辈读书旨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敢问在座的诸位儒家子弟可有办到?” 在场的儒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儒生不言,秦末再次出言讥讽道: “岂不知天下百姓苦汉久已!百姓食不果腹,皇帝昏庸无能宠幸宦臣,上有十常侍这等腌货作乱,下有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更有士族欺压苦农!尔等这圣贤之书可否教过,百姓疾苦!只为自身所虑,不为天下百姓所思?” “放肆!” “你这个狗贼!竟敢公然辱骂当今圣上?” “你才放肆!” 秦末大喝一声,随即义正言辞道:“岂不闻先秦为何所灭?我为先秦遗孤,自认为先秦被灭实属应该!而今报应不爽,今同二世之年又有何异?陈胜、吴广皆无过错,反而有功!民如水,君如舟!汝等这群腐儒焉能可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理!?” 秦末此话一出,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