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轻咳一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p>
姜倪眼底笑意不减，“那后面公司就拜托你们了，对外就说我出差了吧。”</p>
“什么时候回来呀？”</p>
“一两个月？”</p>
谁知道呢。</p>
“没事没事，你随时回来，公司这边可以放心交给我们。”</p>
姜倪不在，就高棋主持大局，都是自己人。</p>
“那打算什么时候走？”</p>
“月底吧。”</p>
“帮我订张机票。”</p>
“飞哪里？伦敦还是……”</p>
“纽约。”不能回外公那边，这事不能惊动外公。</p>
当然，她也不想回去。</p>
“好。”这件事交给了李秘书，几乎是半小时后，姜倪就收到了机票信息。</p>
月底傍晚五点三十的飞机。</p>
姜倪看了一眼，退出信息回到微信对话框。</p>
一句话删删减减，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p>
还是等最后一天吧。</p>
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姜倪睡意全无。</p>
她有些认床，第一次住在公司，完全睡不着。</p>
翻来覆去几次，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p>
有电话进来。</p>
姜倪身体懒得动，伸长手好一会儿才够到。</p>
时间太久，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p>
姜倪翻了个身子，解锁查看记录。</p>
还没点进去，屏幕一闪，电话再次进来。</p>
她手一滑，还没看清来电显示，就已经接通了电话。</p>
“休息了？”</p>
男人低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进姜倪的耳朵里，她一怔，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p>
“啊，没有。还没睡着。”</p>
秦既景应了一声，也猜到了她没睡。</p>
她夜猫子，每天都睡得迟。</p>
“老徐说你搬出去了。”</p>
“……”姜倪心虚的垂下眼，明明隔着电话，隔着数万里，她还是会紧张。“对，我今天住在公司，要加班。”</p>
“因为柏朗？”</p>
“对呀，已经准备打官司了。不过更重要的事是要找个下家，这个项目不能就这么停了。怪可惜的。而且前期投入了太多，只能进行下去了。”</p>
“你是不是上次和那个李董说了什么？柏朗最近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应该是要挽回。不过我觉得还是没这个必要了。”</p>
“万一我答应了，后面他又反悔怎么办。感觉不是很靠谱。”</p>
她尽量同往常一样，和他闲聊着。</p>
从工作聊到今天晚饭吃了什么，顺势还吐槽着姜氏食堂的饭菜真的很难吃。</p>
另一边，秦既景安静听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没有打扰。</p>
只是——</p>
他垂眸，扫了眼备用机上一刻钟前收到的信息。</p>
【秦总，姜小姐购买了月底飞往纽约的头等舱航班，一个人。】</p>
下面，是他在问：【单程？】</p>
对面回复的很快：【是的，姜小姐没有购买回程机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