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头紧紧皱着眉头，“孙长老，我们跟杨凡之间，之前就有许多误会，现在也在跟杨凡合作，比如金创药，对我们就很重要，若是这一次真的与他为敌，惹到了他……” 孙长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老马，你做事就是一直这样犹豫，能成什么大事？” 他负着双手，走动了两步，接着冷冷地说道：“杨凡此子，一直都嚣张跋扈，我早就有所耳闻。” 老马头心中暗想：还有一点就是他惹到了你的那个好孙子。 老马头摇头，“不，我不同意对他采取行动。” 顿了顿，“若是抓住还好，但若是被他给逃走了，那样就麻烦了。” “哼！” 孙长老瞪了他一眼，“无胆！既然你不动手，那么，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行动！老马，放心，我不会扯到你的身上，让你去做好人！” 他很生气。 只不过是对付一个虚成那样的人而已，老马头都在担心什么呢？ 只要动手，就一定能够拿下！ 他眯起了眼睛，摆了摆手，“老马头，上次总部说你是中海片区的总负责人，我这次来，也不是来跟你夺权的，我只不过来这边考察一下，特别是成年组这边的进展。” 老马头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这么急吗？” 孙长老抬头看着天空，“很急，三个月之内，就需要武道学校成年组进入遗迹里面，至少可以做做文职、后勤，现在遗迹里面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差，而且，我们发现，这个遗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老马头的脸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那为什么不直接退出来，先堵住遗迹口子？” 孙长老摇头，“堵住？不可能堵住，现在只有冲！” 平视着老马头，“后天，我将会亲自检验成年组的那些人的水平，看看他们的体能怎么样，老马，你安排下去就行了。” 老马头的心情很沉重。 他默默转身。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死很多人。 不禁叹了一口气。 孙长老的冷哼一声，“老马，你是不是想说要死很多人？哼，若是没有我们武道协会先前在里面挡着，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必要的牺牲，那是必须的！说到牺牲，我们这些武道协会的老人，哪个没有牺牲？” 老马头沉默。 另一边，杨凡来到了会客室。 这里很简陋。 只不过有几张小圆桌和小圆凳而已。 他站在窗户前，看看着窗外。 不多时，门开了。 两女出现在门口。 “哥！” “杨凡哥！” 正是杨子衿和李海霞。 她们都穿着白色的t恤套装，看上去很有活力。 似乎还晒黑了一些。 两人都奔向杨凡。 杨凡的脸却沉了下来。 杨子衿和李海霞顿时有些愣住。 她们来到杨凡的面前时，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把手放在前面，头也微微垂下。 “解释解释？”杨凡看着她们。 “哥——” 杨子衿轻轻咬着下唇，抬头说：“我……我这不就是想……想试试成不成嘛！结果我报了名，然后就成了，你说我厉害吧？” 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笑了起来。 “哼！” 杨凡瞪她一眼，“我需要你这样做？我需要我吗？” 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李海霞，然后冷哼一声，“两个都不听话！现在赶紧去收拾东西，我带你们离开！” “啊？！” 杨子衿和李海霞都吃了一惊。 杨子衿摇头，“为什么离开啊？我觉得在这里很好，不仅待遇好，而且我觉得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李海霞也说：“对啊，最重要的是，我们肩上有重担，我们是很光荣的！” 杨凡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光荣？” 他瞪了一眼她们两人，“那回家去陪爸妈，那样更光荣！哼，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就不跟我商量商量？你们知道什么？！根本什么都不懂，就乱做！” “哥！” 杨子衿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自己的人生，选择一下都不行吗？！是不是我就必须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杨凡微微一愣。 “至少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听我的！”他伸出手，抓住杨子衿的手，“现在跟我回家去！” “我不！” 杨子衿看着他，“那我问你，武道协会是不是假的？” 杨凡摇头，“是真的。” “那我问你，他们的待遇是不是假的？”杨子衿又问。 “是真的。” 杨凡叹了一口气。 杨子衿大声地说：“既然都是真的，那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官方组织，我在这里能吃什么亏？我喜欢在这里！” 杨凡的脸都颤抖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说道：“你们是炮灰！你们知道不知道，也许很快你们就会被派去打仗！打仗，你们明白吗？会死人的！而且已经死了很多人！” 杨子衿和李海霞都震惊了。 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凡。 杨子衿忽然颤抖一下，回过神来，把杨凡的手推开，“打仗？那我们更应该去！我知道，那肯这理在保护我们的战争，对不对？” 她和李海霞的脸上都露出了坚决的表情。 杨凡知道她们已经没救了。 沉声说：“不，那是毫无意义的战争，别把武道协会想的那么伟大，那是他们发起的，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的战争。” 是的，在杨凡看来，遗迹那边那么大规模的战争根本就不伟光正。 反正只要扯到他的妹妹，他就不爽。 杨子衿深深地看着他，“哥，我不许你这样说，你想想，当初你被打断了腿回到家里……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路，我也可以选择我自己的路，而且，我会一直走下去！哥，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告诉爸妈，就说我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比挣钱更有意义！” 杨凡的心都轻轻地颤抖起来。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忽然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们，然后上前，小声地说：“我给你们的那块玉牌，记得一定要贴身带好。” 说着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杨子衿和李海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李海霞忽然小声地问：“子衿，你哥看上去很伤心，你……你为什么……” 杨子衿小声地说：“因为我想保护我自己，我想保护我的家人。”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火红的身影，那是她一直都散不去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