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川深流想单独谈谈的人，大概率都是犯人，所以目暮警部怀疑的眼神顿时戳向了易容状态的降谷零。</p>
降谷零被目暮警部用这种眼神看着，表情都僵硬了，很卖力地扮演一个担心自己被误会的无辜路人：“我可不是犯人啊。”</p>
寒川深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p>
目暮警部这才收回怪异的眼神，改为带了点不好意思的歉意。</p>
降谷零：“…………”</p>
不是，跟寒川深流单独聊聊是什么暗号吗？！警视厅的人现在都是这个画风？！</p>
松田阵平虽然想帮忙，但他又不是搜查一课的人，不好越俎代庖，就给了高木涉一个眼神。</p>
高木涉赶紧走向最后一位嫌疑人：“老先生，抱歉，我接下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p>
他还以为这是普通的询问流程。</p>
萩原研二那边画风就不太一样了，他在委婉地暗示那位女性，她已经暴露了，现在自首可能轻判，试图劝人自首。</p>
寒川深流这边的画风更加不同。</p>
他直接问：“你这是易容？”</p>
降谷零：“……？！？！？！”</p>
等等？！贝尔摩德你该不会是偷工减料了吧？！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啊！？</p>
不知为何，这惊悚感让降谷零感到了一丝熟悉，仿佛当年第一次被薄叶斋纪指认是卧底……</p>
怎么办！贝尔摩德还在附近呢！他要是因为当场暴露是易容，进监狱还能被公安捞出来，跟自曝自己是卧底也没区别了！</p>
否认也是不好否认的，因为易容都是捏一下脸就会被发现……难道说，他要对着这位寒川深流，曝光自己其实是公安的身份吗？！</p>
他在组织卧底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却倒在了自己的前同僚的火眼金睛里？！</p>
这是真的意难平啊！</p>
……实在不行换个人吧，他对着萩原和松田讲明情况，让他们帮忙跟寒川深流想办法解释呢？</p>
降谷零，汗流浃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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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薄叶已经不怎么贡献怀疑值的降谷零，这章忽然对寒川贡献了很多怀疑值</p>
。</p>
说起来，怪盗基德跟新一长得像现在是解释了，可那个冲田总司呢！？</p>
第458章 </p>
虽然易容这个事否认很容易戳破，但反抗都不反抗就直接认输也不是降谷零的习惯，因此他很努力地演道。</p>
“什么？”</p>
对面的青年没有立刻给与回应，保持着微妙的沉默。</p>
想要观察对方的反应，观察对方的眼神表情是最优选，其次才是肢体语言。</p>
但降谷零的观察计划卡在了第一个环节。</p>
寒川深流的眼睛是一种深沉的暗红色，让人无端联想血液这种不祥的意象，也很难从中看出什么情绪——仅仅是被这双眼睛注视着这件事，就莫名地令人不安。</p>
抗压能力不太行的人，一般会对视几秒后就忍不住移开视线，但降谷零有着奇怪的好胜心，硬撑着与寒川深流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获取到什么有效信息。</p>
但不肯率先移开视线，也意味着他没办法观察微表情，尤其是在最初的不适过后，盯久了会产生被血形成的漩涡吸进去的幻觉，到这个阶段，断开眼神反而成了很艰难的事。</p>
这异常的情况让降谷零心中警铃大作。</p>
这算什么？催眠？还是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p>
降谷零不是很确定催眠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如果催眠真这么好用，组织早就开始着手培养催眠师了。</p>
就算不能直接催眠目标对象去死，在审讯方面也非常好用。</p>
只是就他所知，虽然很多催眠大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真实效果其实就是没什么效果，前提条件都是要对方放松状态——而他现在显然处于放松的反义词。</p>
就在降谷零胡思乱想的时候，寒川深流终于开口了。</p>
“其实我对这些个人爱好没有什么偏见，但前些日子，松本管理官曾经被人易容过，给我添了些麻烦。”他淡淡地说，“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你们是一伙儿的吗？”</p>
降谷零：“……”</p>
他听着这个话音，好像寒川深流本来是不多管闲事的人，把易容都能归结为个人爱好，但因为爱尔兰那次易容潜入警视厅的任务，导致寒川深流也开始多管闲事了……</p>
所以是因为爱尔兰，才害他现在沦落到这倒霉境地的吗？！</p>
原本降谷零对爱尔兰只是单纯的对待组织成员的普通敌意，在这一刻忽然上升到了最高值。</p>
忽然发现寒川深流抬起手，似乎想要捏他的脸，降谷零顿时一个激灵——别开玩笑了！贝尔摩德说不定就在人群里围观呢！这要是暴露了什么真就功亏一篑了！</p>
事到如今，降谷零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垂死挣扎：“……不，我跟你们才是一伙儿的。”</p>
“嗯。”寒川深流放下手，点点头，“然后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