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按了按太阳穴：“正常程度的话，没有关系，如果过了，就按规矩处置，不是所有人都是玻特尼斯。”</p>
伏特加恍然大悟。</p>
对哦！他被薄叶斋纪这小子给折磨的都脑抽了！</p>
凭啥什么人发癫他都要忍啊？！</p>
这新人能影响中东走私线吗？能天才到没有代替品吗？能用离谱的占卜这种理由找Boss要他的照片Boss都不生气还帮忙找想别的办法吗？能让大哥都不好随意威胁吗？！</p>
什么都不能还嚣张什么！</p>
伏特加气顺了。</p>
尽管对薄叶斋纪第一次成功招揽到的人还有偏见，但既然查不出问题，能力也确实达标甚至算是优秀，伏特加扪心自问，如果跟薄叶斋纪无关，这两个人主动加入，他也确实不会拒绝。</p>
那就先用着看看吧，有问题也不是上来就暴露的，总要过段时间。</p>
伏特加就算跟薄叶斋纪充满了私仇，也不至于为了给薄叶斋纪找茬而找茬，把优秀人才拒之门外，否则琴酒就第一个因为他以公谋私找他算账。</p>
诸伏景光在伏特加给两个新人审核通过的时候，拿出了手机，给薄叶斋纪编辑了一封邮件，告知了薄叶斋纪这个好消息。</p>
伏特加眼神很敏锐，立刻就往这边看了过来，猜到他在做什么后，就直接问道：“绿川，看起来你最近跟玻特尼斯好像相处得很不错？”</p>
“不是很好。”诸伏景光按下了发送键，“因为你这边联络的频率有些上升，他最近总在抱怨我是叛徒。”</p>
伏特加沉思：“我不是他朋友吗？”</p>
虽然他本人不承认，但既然薄叶斋纪非说他是朋友，那朋友和朋友之间多聊聊天，怎么就叛徒了？</p>
“你上次站在琴酒那边，指责他招揽成功率太低，是在浪费组织人力。”诸伏景光提醒他，“玻特尼斯很记仇。”</p>
伏特加惊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朋友之间就不能说实话了吗？！”</p>
诸伏景光无奈地说：“他要的是偏爱。”</p>
伏特加无语：“你真懂他，难怪他现在对你态度最好……”说着说着，他忽然有些疑惑地问，“所以你都怎么偏爱他的？”</p>
诸伏景光的微笑中仿佛写着“别问，再问就不礼貌了”这句话。</p>
也不知道伏特加都怎么理解的，他感慨地拍拍诸伏景光的肩：“你也不容易。”</p>
诸伏景光本人感觉其实还好。</p>
跟薄叶斋纪相处的时候，确实很累，主要是心累，薄叶斋纪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以卧底的思路去应对，总觉得别有深意。</p>
但后来有一次，可能是前些日子被琴酒安排了任务，熬了两天才找到狙击的机会，然后就马上赶回薄叶斋纪家，在熟悉的环境有点不小心放松过头，于是薄叶斋纪balabala了半天，忽然安静下来的时候，诸伏景光才惊悚地意识到，他刚才好像走神，把薄叶斋纪的声音当白噪音了！</p>
他有听漏什么重要的事吗？薄叶斋纪发现他走神了，是不是会生气？生气起来会做什么？</p>
当时的诸伏景光很紧张。</p>
可薄叶斋纪仅仅是皱着眉问他：“你这两天都在忙什么？”</p>
诸伏景光就说了实话：“抱歉，因为琴酒安排的任务，盯了几天，有点累。”</p>
薄叶斋纪本来设计了一堆让卧底的心会七上八下的台词，却因为琴酒安排的任务，导致诸伏景光精力条见底，没听清他说什么，更没有刷到怀疑值。</p>
这情况绝对不能惯着，薄叶斋纪立刻气势汹汹地给伏特加打电话，隔空找琴酒算账去了。</p>
打完电话，嚣张地骂完人，薄叶斋纪才回来：“去休息吧，下次琴酒给你安排任务，先跟我说一声。”</p>
诸伏景光犹豫：“会不会不太好？干部给我安排任务，我拒绝的话……”</p>
“没什么不太好的，琴酒明知道你是我搭档还越过我给你安排任务，这是瞧不起我。”</p>
“毕竟我总是空闲着，确实不太像话。”</p>
薄叶斋纪劝他：“凡事少反思自己，多责怪别人，琴酒自己忙得跟狗一样，还看不顺眼你清闲，那绝对是他有问题。”</p>
诸伏景光：“……好。”</p>
这鸡汤好像变质了。</p>
“不过你要是担心太清闲了被人说闲话，这个问题好解决，你等着。”</p>
薄叶斋纪有了新的刷怀疑值的灵感。</p>
差不多就是从这时候开始，薄叶斋纪平均一两周扒拉出一个在逃犯人给诸伏景光，说交涉失败了需要灭口，正好让他有点事干，别一闲了就整天反思自己。</p>
诸伏景光：“……”</p>
有种猫猫很担心你，于是给你叼来了死老鼠的感觉。</p>
突然勤快起来的薄叶斋纪当然引来了伏特加的怀疑，诸伏景光回答说是为了不让琴酒占用他的时间，伏特加就无语了，甚至有些同情，至于交涉成功率太低，那都是后面才暴露的问题了。</p>
总之看在这些警方的漏网之鱼代替了他暗杀名单里的高官或议员的份上，诸伏景光对每周最多两天直面薄叶斋纪发癫的时间有了充分的容忍度。</p>
以至于在伏特加看来，应该把寺庙里的佛像搬走，让诸伏景光坐上去。</p>
“说起来你真的不知道他都怎么招揽人的吗？”伏特加很疑惑，“为什么忽然就成功了？他以前都怎么弄的？”</p>
诸伏景光圆滑地回应：“如果知道的话，我报告里就写了，可每次我接到指示的时候，他都已经交涉失败了。”</p>
“我不是让你问问吗？”</p>
“他说不能告诉我，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p>
“……就那失败率接近百分百的技巧有什么好担心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