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众饭店里的伙计都跑出来了。 李军一见这架势,刚要发狠却又硬生生忍下了。 虽然他也开了店,可规模要比秦臻的小了很多。 店里炒菜打杂的也就两三个人,主要还是靠周巧娥干活的。 所以真的要打起来,他们只会吃亏,讨不到半点便宜。 这一来,他也不敢纠缠了,手指着云天娇道:“你等着,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等两人一走,云天娇就转头看向徐成,“该打的时候就要打,磨磨唧唧,优柔寡断的,你这性格以后媳妇都说不上!” 徐成刚刚还在笑,可听到最后一句,他笑不出来了。 本来秦臻在国外的时候,他在市里还谈到过对象。 只是种种原因没能结婚而已。 可现在跟着秦臻来了池河镇,就在没遇到看对眼的女孩了。 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跟秦臻在一起久了,他那光棍气质都影响了自己。 此时,云天娇见他刚刚还笑嘻嘻的,这会又挎着脸愣神,便催了一句。 “愣着干啥?称肉啊!” 徐成叹口气,又开始继续搬肉。 “云姐,要不你看看哪有合适的姑娘,给我介绍一个呗?” 云天娇没把他这话当真,“得了吧,我们身边都是农村姑娘,可配不了你这城市来的。” “哎,云姐,咱是那看中户口的人吗?我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一块好好过日子就行。” 见他来真的,云天娇还是拒绝。 “拉倒,我就不是那能给找对象的人,你自己慢慢找吧。” 一听这话,徐成又蔫了几分。 云天娇没理会他那么多,反而又看向了对面。 “秦臻为什么突然买冰箱了?” 而且还买了不止一台。 要知道夏天最热的时候,他都没买,这眼见天要凉下来,怎么就买了呢? 听见这话,徐成有些支支吾吾,“我……我哪知道他想法啊?” 他越是这般,云天娇就越是觉得有问题。 所以也不和他多说,直接去了后厨。 此刻冰箱已经全部通上电了,打杂的小伙子正在把一些肉类往冰箱里放。 见状,云天娇便明白过来了。 徐成跟着进来,见她都看见了,也没瞒着。 “李军那小子,尽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开张就开张呗,还搞什么前三天免费吃。” “昨天宾客都去他们家了,而且出来时还说菜做的不错。” “什么不错啊,还不就是用我们的菜谱做的?” 听到这里,云天娇拧着眉道:“既然肉没卖完,干嘛不早说,我推迟几天杀也可以啊!” 徐成抿抿唇,“臻哥不让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臻呢,他怎么没在?” 按说饭店没生意,他这个老板难道不该想想办法吗? 徐成叹口气,“臻哥还有别的生意,这两天忙不到这边了。” 云天娇一听这些就有些生气,“他顾不上这边,又不让说,那我要是天天杀猪送来呢?你们还要买继续冰箱吗?” 徐成被她说的没敢吭声,半天才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啊?” 闻声,云天娇在后厨转了几圈,说道:“李军这摆明了就是要抢这边的生意,不过他的店面规模都很小,说明他手上并没有多少钱。” “没钱,就肯定着急回本,免费三天就是他的极限了。” 徐成听完点头,“是的,不过这三天也可以让他积累一些固定食客了。” 这话说的没错,所以云天娇现在就想着让他没机会积累。 “你去准备两张大红纸,还有笔墨。” 徐成不解,“云姐,你这是……” 云天娇睨了他一眼,“我现在还是饭店的股东,秦臻不在,我做回主不行吗?” “行行行!那肯定行啊!” 别说做一回主了,就是以后都让她做主,老板肯定也答应! 徐成立马赞同这话,只是他不明白,云天娇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不过就算再疑惑,他还是让人去买纸笔了。 饭店的大堂里,云天娇将红纸铺开,手持毛笔在墨瓶里蘸了墨汁,又在瓶口刮了两下。 随即在红纸上先写了几个大字:《大众饭店开业半年大酬宾》 接着下面又写了几行小字: 【一、即日起,凡进店吃饭,酒水一律全免, 二、老客户请新人吃饭,餐费减半, 三、凡在本店消费xx元以上的,再次光临,免费赠送两个开胃凉菜、此条终身有效。】 最下面又写了期限直到月底。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也就是说这样的大酬宾会持续一个月。 这样一来,李军那样的小店,是无论如何也撑不了一个月的。 徐成看了纸上的字,又比了个大拇指。 “云姐,你这字真不错。” 云天娇接着又抄了一份,“内容呢?” “内容也不错!” 听到这话,云天娇很是满意,“去,贴到大门两边的墙上!” 徐成应声去办。 不过光是这样,云天娇觉得还是不够。 “以后你每天选出一样特色菜,将价格减半,写出来贴到外面墙上。” “记住,每天都要变花样,明白吗?” 徐成狂点头,“懂了懂了!” 忙完了这些,云天娇也没闲着,又去了后厨。 眼见还有很多猪皮放在那没用,便又招呼打杂的伙计一块处理了一下。 将多余的肥肉刮下来,炼制成猪油,把刮干净的猪皮又给卷起来捆好。 找了卤肉需要的各种配料放到一块,又弄出了一个猪皮卷的菜。 徐成站在一边都看愣了,“云姐,你不开饭店都可惜了。” 云天娇觑了他一眼,“行了,别拍了,回头去池河里捞些螺蛳和小螃蟹上来,我再教你们一招。” “没事,再想想一些新菜色,多吸引一些不同口味的食客。” ~ 在饭店忙活一上午,云天娇打算回家时,刚好孙玉莲也带着福根,也就是程锦安过来了。 不过孙玉莲的脸色不是很好,一看就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咋了,不是带孩子报名吗,怎么挎着脸。” 孙玉莲摇摇头,“没事,就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了。” 见她这模样,云天娇就知道不是什么孩子间的普通矛盾。 既然孙玉莲不说,那她就问问程锦安。 “福根,咋回事啊?是不是你又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