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亲下去,差点就没完没了了。 等结束时,顾砚书额头抵着云天娇的,微喘着气道:“娇娇,我只能再容你几天,回头你可不能再旷着我了。” 他觉着要是再这样下去,身体非得憋坏了不可。 此时,云天娇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小脸比刚刚更红润了些。 “我哪想旷着你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顾砚书松开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下不去。 要不是还要洗衣服,他真想再抱着她好好亲一会。 但来日方长,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耳鬓厮磨。 担心日头毒辣,云天娇晒的不舒服,他赶紧洗完衣服。 然后挎着装衣服的竹篮子,让云天娇拿着捶衣棒,他再牵着她的手往家走。 云天娇有些不习惯被他这么大喇喇的牵着手,总觉得被人瞧见又要调笑两人。 可顾砚书却不在乎,硬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不远处洗黄豆李婶子的眼中。 ~ 顾砚书和云天娇手牵手到家的时候,桌上的菜还没动。 孙玉莲道:“郑叔郑婶说了,要等你们回来一块吃呢。” 云天娇一听,立马放下捶衣棒进了堂屋。 “等我们干啥啊!你们累了一上午,这会肯定饿了。” 郑婶笑道:“再饿也不差这一会,大家一起吃嘛。” 郑叔也是笑的一脸憨厚,“是啊是啊,不急这一会。” 这事虽小,可云天娇发现郑家人是真的很老实又知理,对他们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那现在快吃吧!我们也回来了。” 顾砚书在外面把衣服晾上,见他们还没动筷子,也跟着让他们吃,不用管其它的。 这边,云老三已经给郑叔倒了些酒,郑叔还要客气说不喝,下午要干活,却被云老三劝下了。 “唉,活再多总能干完,你喝点没事。你要不来我就自个喝了多没意思,我那女婿也不喝酒的。” 云天娇听他这么说,立马道:“又说这个,砚书给人看病,不能随便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老三一听和郑叔碰了个杯,“你看她护着,不让我说,感情好没办法。” 郑叔抿了一口,“感情好就成,我们当长辈的还不就是盼望儿女好嘛!” 云老三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两人边喝边聊。 这边,顾灵美和福根都在认真吃饭。 顾建戎倒是和郑双喜聊上了,想来两人都在一个学校待过,年纪差的也不大,就算不是同班同学,也是脸熟的校友了。 见大家都吃饭了,云天娇和顾砚书也端上了碗。 不过这时候桌上没空了,两人就夹了菜放碗里,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吃。 郑婶见状,是要给他们让座的,却被云天娇给拦下了。 “郑婶,没事的,能坐一块吃饭就不是外人了,随意点没啥。” 见她诚心诚意说话,郑婶也没再客气,继续吃饭的同时,还不忘盯着郑叔,让他别喝多了,耽误下午的事。 一顿饭吃完,郑家人也不停留,几乎是擦了嘴就要去田里干活。 见状,云天娇连忙收拾了碗筷,带了足够的水也要去。 顾砚书接过她手里的水,却不让她去,“你在家歇着,我们去就行。” 云天娇不肯,“那哪成啊,福根都跑去捡麦穗了,我怎么还能在家闲着?” 顾砚书还是拦着不让,舍不得她遭晒。 “外面日头大,你还是在家收拾收拾吧!” 云天娇看了一圈,“哪有什么好收拾的?” 想了想道,“咋,又心疼我啊?可不能了,你妹妹,玉莲姐都是女的,她们都去晒了,我还躲着像话吗?” 她说着拿了条毛巾顶在头上遮阳,“走吧,你媳妇我啊没那么娇气的。” 顾砚书蹙着眉,还想劝她,“要不你去放鹅吧!” 把鹅赶到有草的地方,她坐树下,有荫凉也好些。 “放鹅这活已经承包给我爸了,我可不跟他抢。走吧走吧,再磨蹭天要黑了。” 见顾砚书还不动,云天娇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走吧,我拉着你呀!” 顾砚书被她逗的没办法,只能依着她一块下地去。 路上,不少农田里都已经有人在忙活了。 大家都割的割,捆的捆,还有人把捆好的麦子往板车上扛,运到打谷场上。 看着大家都忙活,云天娇也觉得挺有干劲的。 可还没走几步,就见前面老李家地里,李婶子又在说道些什么。 “我早就知道那赛二娘不是一般女人!就中午我还见她使唤她男人洗衣服呢!” “你说说,有几个女人让男人洗衣服的?要是男人成婚了还要自己洗衣服,那他要女人干啥啊!” 和她说话是另外一个婶子,“是吗?那我觉得她算是找对男人了,都愿意帮着洗衣服。” 这话李婶子可不待见听,“什么愿意啊,那就是被她给迷住眼了。” “你们可不知道,我中午还看见她两口子在河边吃嘴子呢!啧啧啧,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真不要脸!那‘咂咂’声,我离老远就听见了。” “噗嗤,”那位婶子忍不住笑道:“你这个老不羞的,人家小两口才结婚几个月肯定浓情蜜意啊!你又不是没年轻过。” 李婶子沉着脸,“我年轻时候也不像她这样不知羞耻!”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云天娇的声音。 “哟,李婶子忙着呢?这一边在草里找麦子割,还不忘拉呱聊天,渴不渴啊?我给你倒一杯?” 李婶子哪想到云天娇这时候会来地里啊,偏生说她坏话还叫她听见了。 知道她的厉害,此刻李婶子也不敢抬头。 倒是旁边的婶子笑道:“天娇啊,你李婶说你们两口子恩爱呢!” 云天娇知道她是想当和事佬,不想两边脸红,可李婶子乱嚼舌根就不是什么好玩意,那跟钱媒婆就是一路货色。 “是吗?那李婶子和李叔不恩爱吗?你们不吃嘴子了?” 李婶子被她这么一说,当下就摘了草帽,恨恨的说道:“赛二娘!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咋?你说我们就行,我说你老两口,你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