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光明磊落一辈子,今天差点晚节不保,越想越气,走到顾老头他们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冷冷说道:“回去再处理你们的事。”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蔫了吧唧的离开,只是跟顾老六吵了两句,被长安的一道雷吓退了。 吃瓜群众这瓜吃的不怎么尽兴,就像吃到口没熟的歪瓜,心里不怎么得劲。 长安这里是一瓜接一瓜,过了几天,他们真打算走了,又有人来找来。 “没完没了是吧?”长安有些不耐烦,他们不走时,没人来,刚要走就接二连三来的有人找。 来人是个二十八九的女人,是原主那个离异再嫁的亲妈,只见她挎着大包小包,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 她见到顾老六扔下包裹就向他奔去,长安直观的认识到了啥叫喜极而泣。 再怎么激动也收着点啊,这样扑她老六爹会倒大霉地。 果不其然,顾老六见有团不明物体朝他飞奔而来,他条件反射的抬脚就踹过去。 廖春花同志惨叫一声,“啊!”然后砸在了院墙上,像条死狗一样滑落在地。 跟着她过来的小姑娘急忙跑过去,“娘,娘”,见她娘好像摔的很重的样子,立即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还不扶我起来,再哭把你送回你爹那里去。” 长安和大一高一拿了板凳出来,每人手里抱着半个西瓜,动作整齐划一的翘起右腿,抖jio吃瓜。 顾老六:…… 他还有没有一点家庭地位了? 廖春花没想到顾老六会这么对她,忍着被摔伤的痛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卖个惨。 顾老六却比她先开口,“大一,高一,把她们给我扔出去,再敢过来就直接扔公安局去。” 大一和高一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的西瓜,不给吃瓜的机会啊。 “老六,我是你媳妇,你怎么这么对我?” 长安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她家老六爹都没有她脸皮厚。 都离婚多少年了?她二嫁都生俩孩子了呢,竟然跑回前前夫跟前来说是他媳妇,她不会以为他们家是垃圾回收站吧? “啪”一个西瓜皮重重打在廖春花的脸上,长安嫌弃的撇撇嘴,道:“你可闭嘴吧,看看你的样子?你配吗?” 别说她老六爹了,就是原来的顾老二,廖春花也不配。 “啊,贱蹄子,我是你娘,你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说我?” 好了嘛,她一出口就得罪了三个女儿奴,大一和高一默契的抬脚,把廖春花踹出了院子,顾老六把她的包裹扔了出去,精准在砸在她身上。 廖春花带过来的那个小姑娘被吓得瑟瑟发抖,她不敢在院子里久留,白着脸强忍着眼泪跑出去找她娘。 大门在母女俩面前重重的关上,廖春花被摔了两次,她也感觉到了害怕,这才意识到前前夫的变化。 连摔两次,她躺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她女儿人小力气有限,磕磕绊绊扶了好久才把人扶起来。 长安听到外面的咒骂声,替那个小姑娘叹了口气,遇到这样一个妈也是倒霉。 同情归同情,她也帮不了她,如果把廖春花咋滴了,小姑娘更是无依无靠,活下去都艰难,那还不如就这样,虽然活的辛苦,至少不会饿死。 廖春花不敢骂长安,更不敢再找顾老六,母女俩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巷子。 顾老六怕后面还有啥麻烦找来,当天晚上就带着长安和大一高离开了这个位面,顺便抹去了他们来过的痕迹,只留有原主顾老二的只言片语。 。 渡口一如既往的安静,他们总是能与大二他们错开。 长安发现高三好久没回来了,花瓶里的花每次都是她换的。 “爹,高三不会出事了吧?怎么一直没回来?” “不知道,要不我们去看看?”顾老六也有些担心,不会是谁把她闺女的傀儡偷走了吧? 按理说不应该啊,出自老头子手的傀儡跟真人无异,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去做任务。 除非高三去的那个位面有比老头子等级高的存在,不然的话高三就不会有危险。 “爹,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长安是真的很担心,她着急的在原地转圈圈。 “你别急,我看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高三去了一个有些不太一样的世界,那里全员病态,高三被一个重病患者缠住了。 “不可能,十个病态也缠不住高三,莫不是他自己自愿地?”顾老六喃喃自语,长安没听清他说什么? “爹,你说啥呢?” “没事,高三还在任务位面,他很好,不用担心。” 不过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闺女,咱们去找高三,”为了他闺女的傀儡,他要冒着被病态缠的风险去那个位面,他牺牲真是太大了。 “闺女,把大一给你做的桃花糕分我一半。” 必须一半,不然他不去。 “不是被你吃了三分之二吗?哪还有什么一半?”只给她留了三块,好意思再问她要一半? 这破爹不要也罢。 顾老六有些尴尬的笑笑,“哈哈,爹在开玩笑,我们现在就去。” 只是不等他们离开,渡口便狂风大作,门口的风铃声响的急促。 渡口千万年来都是风平浪静的,更别说他们驻扎在这里之后,更是没人敢来捣乱,今天倒是遇到了个大胆的。 长安看清来人,喷出口口水。 绿头发爆炸头,穿着花裤衩和花衬衫,脚上一双人字拖,脸上还带着墨镜。 这出场方式闪到长安的眼了,她挪了挪,扯扯顾老六的衣摆,轻声问道:“爹,这个显眼包是谁?” 普通灵魂是没法搞出这种动静来的,眼前这位,嗯,精神小伙应该不是凡人。 顾老六木着脸,抬手一挥,那人“咚”一声掉进了忘川河里。 河里传来骂人的三字经,长安觉得要不还是让他沉底吧。 “他是紫极,可能刚从二院出来,”顾老六嘴角抽搐了两下,不知道那货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