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小花的父母黑沉着脸从隔壁村回来,别人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不理会,一言不发的回了家。 长安了解了一下情况,结果跟预想的那样,吴婶子执意告张小花耍流氓。 就算张小花父母愿意把张小花嫁给傻大个,但是吴婶子根本就不愿意要这个儿媳妇。 在看到张小花父母是什么德行后,她就更加坚定不能跟张家人扯上关系。 如果吴宝柱真的娶了张小花,以后的日子过得肯定鸡飞狗跳,最重要的是,张小花怕是个不安份的,她不是真心实意跟吴宝柱过日子,以后吴宝柱头顶不得绿成一片? 吴家人咬死了张小花耍流氓,公安同志半信半疑,一个正常女同志,她会大老远跑来对一个傻子耍流氓,怎么这么玄幻呢? 张小花的事半天不到就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会传这么快还要归功于来村里调查的公安同志。 他们走访一圈下来,有好几个人看到张小花半夜出村了。 “我本来还想问她去哪里呢?她走的太快,我没撵上”。 “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公安同志拿着笔一边记录一边问。 村民想了一下,“没有,真的就她一个人,昨天晚上的月亮特别亮,我不会看错。” 公安同志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相同的说辞。 实际上他们看到的都是高三制造出来的幻象,等的就是公安来村里走访。 无论是隔壁村,还是杏花村村民的说辞,都是在证明是张小花去了吴家,对吴宝柱耍流氓。 公安同志还是很负责的,他们并没有马上定罪,而是反复调查取证,但是证据都是指向张小兰耍流氓。 因为吴家人不愿意和解,更不愿意让吴宝柱娶她,张小花被判了流氓罪,不过她没有吃枪子,而是送去了劳改场。 这比杀了张小兰还难过,她在家有张父张母护着,她都没上过工,被发配到劳改场做最艰苦的工作,不用怀疑,她肯定不可能活着出来。 劳改场可不仅仅有辛苦的工作,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懂得都懂。 高三只要不回京,不跟京城那边联系,他在这个位面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长安懒得隐身了,村里那些白眼狼有倒霉符加持,他们会倒霉到死,这样算是不得好死吧? 高三找了个时间跟大队长请了假,独自去了县城,回来时就带了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回来,他跟大家介绍长安,“这是我妹妹,以后都跟我生活在村里”。 方伯和白裘看到长安的长相瞳孔微缩,也只是瞬间就恢复了,若不是长安一直注意着他们,她也发现不了。 他们没有找长安确认什么?都默契的没有提她,生活一如既往的忙碌,只是杏花村接二连三出事,从来没消停过。 村民们看长安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长安弱化了他们的记忆。 她做不到像她老六爹那样篡改记忆,只能做个弱化。 不知道她爹啥时候回来?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还挺想他的,之前想着一个人出去浪,现在她爹让她一个人浪了,她又不习惯了。 长安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她坐在田边的树荫下看着高三干活,大树后面传来沈唯的声音,“王嫂子,昨天傅知青去了城里拿信和汇款单,你知道吗?” “他没告诉我,谢谢你小唯”,王寡妇是真心感谢,她巴着傅苟可不是为了他这个人,当然是为了他的钱,图他能帮她养孩子。 “嗐,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傅知青既然跟王嫂子结婚了,那他的钱肯定是要交给你保管啊”。 用最单纯的语气坑男主,长安想给她鼓掌,不当恋爱脑的女主,她比男主还狗。 高三每天只赚八工分,上午四工分,下午四工分,早早的就下工。 他和长安相处的特别有爱,精致的少年和可爱的妹妹,每天来回于田间地头,就像一道独特的风景。 顾老六和大一高一是在一个月后才回来的,他回来就抱着长安在她小胖脸上亲了好几口。 “闺女,可想死爹了”,他又蹭了蹭长安的脸,声音里尽是思念,像是隔了几个世纪没见似的。 凡间一个月,神界一天都不到,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还是假想? “爹,你们干嘛去了?” “还记得我们从第一个古代位面,带回去的三只魔和一个魔蛋吗?” “记得,咋啦?” “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竟然想搞事,我把他们全抓去快穿部的反派组干活去了。” “他们要是当反派,那主角还能打得过他们吗?”长安觉得有点悬。 “有大一改良过的系统控制他们,反不出啥风浪来,吃多了教训就会乖乖当个打工魔”。 顾老六他们依旧隐身没出现,他们不是在空间里,就是躲在哪个树杈子上吃瓜。 全村人的秘密都被他们给听完了,各家婆媳关系,谁家老母鸡下蛋最勤快他们都一清二楚。 意外的是男主他重生了,他到自己与前世完全不同的遭遇,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长安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王寡妇家,和王寡妇的三个孩子排排蹲在院墙脚下一起吃瓜,而她老六爹和大一高一就隐身蹲在墙头。 傅苟满脸崩溃的看着王寡妇,喃喃自语,“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那应该是怎样地?”王寡妇双臂环胸,下巴微扬,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傅苟没有回她,只说道:“我要离婚”。 “哦,那先等等,我去报个案”,王寡妇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冤种的,自从跟他结婚,她的孩子们都能吃饱饭了。 当然她也没有在孩子们面前否认他的功劳,经常跟孩子们说,要他们记得傅叔叔的好,让他们也对傅叔叔好一点。 傅苟听到王寡妇要去报案,他就想到了前世被逼死的小顾知青,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生存规则,就算他是从后世回来的,他也做不到脱离规则。 流氓罪是重罪,他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有多可恶,他一旦冠上流氓罪的罪名,等待他的就只有死。 他万万不能浪费了这个人生重来一次的机会,于是他妥协了,“王姐,对不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王寡妇不屑冷哼,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