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随着对方的接近,戴仙珍三人也是能够清晰观察到在其身后追杀之人。 那是几个姿容姣好,手持法剑,同样身穿紫色衣裙的女修。 紫宸剑宫的弟子?! 同样都是五大圣地宗门的人,不论是紫宸剑宫还是九圣门,他们几人都多少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 虽然认出了一前一后的两方人都是出自何处。 但这却更加让他们三人感到震惊。 作为一同推动封魔盟成立的大势力,紫宸剑宫的弟子现在正一身杀气的追杀拼命逃窜的九圣门弟子?? 这两方人的速度都很快,并没有给他们更多思考的时间,几乎只在转眼间就已经一前一后,掠至他们暂时休憩的位置。 九圣门的两个弟子看模样都还很年轻,不过从对方身上的气息能够感应到,境界却都没有很低,已经是达到了辟谷后期。 离筑基也只有一步之遥,想来在宗门中应该也属于内门弟子了。 一些繁杂的念头一闪而过,对方也发现了戴仙珍三人。 为首的男弟子模样清俊,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看到他们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神色。 付志行一眼便从其中看出了对方的乞求。 其他两人亦是如此,段荣冷着脸,拉了一把身边的戴仙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身后追杀的几人也已经赶到。 “解释的话,你们还是去和那些凄惨死去的人说吧!” 领头的女修秀眉微挑,先是同两个被她们追杀的九圣门弟子厉声喝道。 语毕,她又侧头看向戴仙珍三人,语气依然称不上多好, “此事与你等无关!” “别多管闲事!” 通过气息来看,说话的女修境界应在筑基中期上下。 虽然对方的态度让人恼火,但他们三人毕竟无法与圣地宗门这种势力对抗。 就在戴仙珍刚欲张口的同时,和说话的女修同行的另外两个女弟子,已经上前,迫不及待地将因为受伤,又经历了疯狂透支力量的两个九圣门之人,狠狠用手中的法剑贯穿了胸口。 于是她便闭了嘴,同付志行段荣两人一齐倒退了两步,当即决定马上趁机离开。 然而,刚好撞到对方击杀同为圣地宗门的九圣门弟子,又是在现在这种非常时期。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怎么可能顺利离开呢? 就在察觉到他们想要离开的同时,紫宸剑宫领头的女修,立刻提剑向着三人的方向掠来。 她的动作极快,不过一霎那,几人就已经战成了一团。 随同她一起的另外两个修士,亦第一时间支援。 原本平静的密林,此时灵气散逸,不断有几人交手的声响密集的响彻其中。 忽然,一道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暗光猛然击中了正与他们缠斗的紫宸剑宫弟子。 那弟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应声栽倒,紧接着又是连续有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在此之前,不论是境界稍低的戴仙珍还是段荣,亦或是已经突破至筑基期的付志行都没有对此有丝毫察觉。 显然发出攻击之人,要比他们几人强上数倍不止。 也许是金丹真人,甚至是元婴真君。 这种念头刚刚在脑中浮现出来,一股将他们死死钉在原地的可怖威压便随即,笼罩住了整片区域。 一种死亡的不详之感,在这一刻,充斥在三人的心头。 这次又是谁? 他们的脑中不约而同地浮起了这个相同的疑问。 这一次也并未叫他们等上太久,不过数息时间之后,又是一行穿着相同服制的修士从密林中鱼贯而出。 “几位道友没事吧?” 为首的男修看到现场的情况,带着人径直向着戴仙珍三人走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透漏着几分真诚, “紫宸剑宫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皱起,表现出一种明显的厌恶之色。 已经被先前一连串的意外惊骇到的三人,见此情景,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和不安。 “道友。”虽然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但还是稳了稳心神,拱手与来人行了个礼。 付志行犹豫了一下,还是率先出声道: “散修付志行,戴仙珍道友和段荣道友。他们二人是浣宗的弟子。” 他说着便介绍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又道:“敢问这位道友,这…到底是出了何事?” “我等是虚象堂的弟子,在下王洋河。”互相对彼此的身份做了交换,王洋河似乎对付志行口中的浣宗吸引了注意力, “浣宗?” “一个小宗门罢了,道友未有听说过,也很正常。”戴仙珍连忙解释。 一旁和王洋河同来的弟子已经开始检查和处理被杀死的几人尸身。 王洋河也同三人说起事情的大概, “我宗近段时间,发现有人有预谋地在这片区域猎杀各宗门的核心弟子。” 听着王洋河的讲述,先前几人探查过的几个地点,以及发现那些修士的法剑都有被人拿走的痕迹,再结合方才的一幕,都是猛然意识到了重点。 但同时一个疑问也不由自主地从三人的心底升起。 即使在天璇域中法器颇为难得,而紫宸剑宫又以剑修为主,但仅仅为了弟子们的法剑,就会如此莽撞吗? 好歹是圣地宗门… 就在戴仙珍几人和虚象堂的王洋河交谈之际,另一边,没有露面的人却忍不住直接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这是不是太过儿戏,真的能让人信服吗?” “新教主。” 云层之上,范斯修踏空而立,他看着身旁黑衣白发,负手站立的俊美男子怀疑地问道。 “当然…” 听到他的疑问,新无裕收回看向下方的视线,微微侧过头,对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微笑来, “不能。”然而他话锋一转,最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按耐住自己有些烦躁的情绪,和是不是被眼前之人戏耍的心絮,范斯修没有应声,只沉默地等待对方的下文。 果然,见他没有作出多余的反应,新无裕方才哼笑着继续道: “若是放在之前,这个方法确实过于拙劣,圣地宗门那帮老家伙也不会对此作出什么特别的处置。 “但是现在不一样,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能否在这一次魔难中保存实力,得利下去,而万分看重。” 新无裕淡淡道:“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