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对不起......”静默半晌，夏油杰露出一个苦涩的又潮湿的笑。</p>
他的灵魂从小黑狐身上分离出来，薄薄一层，穿着五条悟袈裟、披散着黑发的透明人形，似乎快破碎得摇摇欲坠。</p>
五条悟总是这样，当初在肯德基面前放过他的时候，明明满心不解，愤怒又痛苦，却还是放他自由。</p>
放他去实现大义。</p>
自己一个人艰难地地扛过所有，体会着被抛下的孤独，就算是死了，也第一个要先找到他，重塑他的灵魂，日复一日耐心地守着他。</p>
现在又将一切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就好像那些孤独啊、痛苦啊，都不曾发生过一样。</p>
可是，他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呢？</p>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让悟感到痛苦，给悟带来灾难，这都是不争的事实。</p>
“对不......”</p>
“杰。”灵魂状态的五条悟飘到夏油杰身边，伸手想要握住夏油杰的手。</p>
但这里不是他的主神系统空间，他们的手只能穿透彼此。</p>
五条悟微微失落地笑了一下，还是贴着夏油杰的脸，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p>
“杰，不要再说了。杰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唯一做错的，只是从醒来到现在，都不对我说句好听的话。所以啊，你要是再道歉的话，我会把你拖进我的主神系统空间，狠狠欺负你。”</p>
夏油杰顿了下，突然就释怀地笑起来。“好啊，如果能补偿悟，你想怎么欺负都可以。”</p>
他没有什么能给五条悟的，即便是现在面对面，也只是一具可能随时崩坏的灵魂。</p>
如果五条悟还能从他身上拿走什么，就尽数拿去好了。</p>
结果五条悟却道：“算了，杰的灵魂能重聚，能醒过来，我已经很满足了。”</p>
夏油杰心脏猛地一抽，好奇怪，明明是具灵魂，心脏却还猛烈跳动得不像话。</p>
疼，但也暖。</p>
说不上来的感觉倾覆了全身，夏油杰回到小黑狐身上，往前扑进五咪的怀抱。</p>
“我回来了，悟。”迟到很久的一句话，夏油杰说得很轻很慢，擦着五条悟的耳朵，每一个字都挠着五条悟的心。</p>
猫咪粉嘟嘟的嘴亲在小黑狐的嘴上，五条悟开心道：“欢迎回来，杰。”</p>
两个小动物贴贴够了，夏油杰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p>
好想见到十六岁的悟和杰啊，年轻的朝气蓬勃的、没有伤疤不沾染污渍的悟和杰。</p>
“杰，他们的he差不多已经达成了，你会和我去到下一段旅程的吧？”五条悟问。</p>
夏油杰笑道：“事到如今还需要问吗，悟？虽然我不认为一切都可以过去，但是能帮助到其他世界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帮助他们达成he，我也很开心。”</p>
“而且，悟。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其实在叛逃之后的十年里，我没有一刻不想着你。”</p>
“啊，知道哦。”五条悟咧嘴笑，“毕竟某个人穿袈裟都要穿五条的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