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五条大人！”</p>
“哎呀，小事一桩！”</p>
不得不说，“五条大人”这一难得谄媚的称呼对五条悟还是很受用的。他轻巧地拉开了门，还分外贴心，率先一步进去探路了。</p>
藏在金色门扉之后的小小空间，其实也没有太多值得探索的价值。这里不会有沉睡的爱丽丝。</p>
“如果有的话那不是很可怕吗？”梦子对一脸失望的五条悟说。</p>
散落在地面上的是红色的符咒，还有破裂的手电筒。后者是梦子在飓风之夜时一怒之下摔到地上的，掉落得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很像是在嘲笑她那晚的不冷静。</p>
灰溜溜的，她又把手电筒拾起来了。原本是打算毁尸灭迹的，没想到这小东西分外顽强，居然还能亮起。</p>
也是。梦里的东西怎么会坏呢？</p>
从破裂手电筒中打亮的光映在了墙上，一扇木门出现在了曾经空空荡荡的这面墙上。门扉陈旧，看着却是平整，普通得在街上走五分钟就能看到八十扇类似的门。</p>
“和现实中的不一样啊……”五条悟用手托着下巴，“但你应该见过那扇雕刻着鸟和蛇的门，所以相同的位置也出现了门。总之，先进去看看？”</p>
“也只能进去了。”</p>
除此之外的选择，眼下并不存在。</p>
轻轻一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门敞开了，一片漆黑敞露在眼前。</p>
门后是向下的台阶。即便用手电筒照去，也看不到尽头。</p>
梦子看看台阶，又忍不住瞄了瞄五条悟，看到他扯了下嘴角，对她说：“要不要来一只金丝雀？”</p>
虽然这条路通往的不是矿井，梦中的地底应该也不会传来什么致命气体，但如果能有金丝雀相伴，帮忙发出警告也是不错的。不过，金丝雀是什么样子的来着？</p>
她想象着金色会唱歌的小鸟，鸟鸣声便落在了肩头。想象里编织出的金丝雀立在她的肩上，昂首挺胸的，唱着婉转而清脆的鸣叫之歌。</p>
沿着楼梯，向下走吧。</p>
台阶笔直地指向前方，走了数百数千步依然不见尽头。空气并未因此变得更稀薄，周遭的一切仍与来时相同，地底特有的湿腐气味依旧，足音与鸟鸣回荡于此。此刻回头，已看不到那扇平平无奇的木门了。</p>
梦子有种预感——或是说她知道，即便沿着原路返回，他们也回不到来时的门了。</p>
咚、咚、咚、咚。脚步声沉重。</p>
金丝雀啼叫着，楼梯无限延伸，手电筒的灯光摇摇晃晃。</p>
“你累吗？”</p>
“不累。”五条悟回过头，对她狡黠一笑，“你是不是累了？”</p>
“这里是梦，我不会累的。”</p>
“说得也是。”</p>
五条悟悻悻地一耸肩。</p>
又走了几十步——也可能是几百步，说不定已经跨过上千级台阶了。手电筒的光闪烁了一下，梦子听到他在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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