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p>
他和你站在破烂大门前的屋檐下一起躲雨，顺便欣赏咒术师们在以利亚的手腕上束起精致的绳结。</p>
“你那时候都在我面前哭了呢，肯定忘不了。”</p>
“我只是有点想哭，但我没哭。而且这不是重点。”你纠正他，“我只是在想，那时候唆使晓前辈成为诅咒师的，其实就是他吧。晓前辈对我说过，她遇到的诅咒师和我有着一样的姓氏，说不定是来自我的家族。”</p>
“是吗？那起事件的具体细节我没了解过，不过听说伊坂晓精神崩溃，到最后也没给出正经的证词。”</p>
“所以，晓前辈的‘最后’是什么？”</p>
按住心口，杂乱的心跳就在掌中，你垂下眼眸。</p>
“我一直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p>
“死了吧。”</p>
意料之中的残忍结局，说出口时却是如此轻飘飘，于是你也不再拥有多余的失落了，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p>
“看来晓前辈到死都没能成功说出教唆她的诅咒师姓梦野呢。”</p>
五条悟忽然低头看了看你，俯着身，在你耳边悄声道：“你明明也知道，但你不是同样没说吗？”</p>
“……对。”你僵硬地点了点头。</p>
确实如此，你的确在这件事上沉默了。</p>
“为什么不说？”他追问你。</p>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梦野伊利亚的存在，也不记得梦野家的事情了。我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让老师们把嫌疑放在我的身上。”</p>
一旦和梦野家拥有过多的牵扯，必然不会得到好下场。就像今天这样。你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说谎——你只是藏起了一些事实而已。</p>
五条悟笑了。</p>
最初只是捂嘴偷笑，而后是不加掩饰的大笑，直起的身子左摇右晃，像是被风吹得歪歪扭扭。</p>
他真的笑了好久好久，又抬手拍拍你的后背，漂亮的眼睛眯成细缝，正隔着镜片看你。</p>
“爱丽丝。”他笑着喊你，“你不是一个好孩子呢。”</p>
你确实没法否认，只好耸了耸肩：“抱歉啦。”</p>
“没事。你也不是非要成为好孩子才行。不过你这样的小孩该怎么教育才好呢——啊，真叫人头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