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外间不声不响观察了有一会儿…… 小女人先是将双腿岔开呈一个很分开的八字,随后上半身一点点俯下去,直到前胸几乎贴在床上为止~ 片刻后,又转成腿伸直,下半身贴着床,上半身从小腹往上努力的翘起来,挺胸抬头,拉长白皙天鹅般的脖颈~ ……坐于床上,双手扶着后脚跟,两头翘,像一条被折叠的鱼,不多会儿淡定扶着后脚跟,尖刀似的渐渐把腿分开~ 言酌本来挺平静的,越看,越觉得某处开始拱火。 主要也诧异,她偷偷躲在这里,做出这些姿势是为哪般? 到底忍不住,咳嗽一声迈步上前,神情幽暗,“你这是……在做什么?” 外头早已日光普照。 随着他走进来,被挡住的光亮一点点从他身上褪去,让人逐渐看清他那张芝兰玉树般的脸,眉眼冷峭之中透着魅惑。 慵懒在床边小坐,“说真的,我还不知道嬴儿身体这般柔软,想来是交流不到位?” 姜嬴脸色潮红,半个小时的无氧,累着呢。 闻言嗔了想入非非的男人一眼,“想什么呢?这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运动,名叫瑜伽,和你说的那种事一点关系没有!” 是不是男人脑袋里,天然住着虫? 说完正要下床,就被言酌长臂一捞弄在了怀里,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根,“瑜伽?听起来挺不错的,下次你只管练你的瑜伽,我出力。” 姜嬴痒得缩了一下,没好气:“我饿了,要起床吃饭。” 他到底怎么做到精力这么好的? 要是不昨晚太激烈,腰酸背痛的,她也不至于大早上就进行瑜伽拉伸。 没想到还又勾起他的想法了,姜嬴赶紧敬谢不敏,挠他咯吱窝挣脱出去,“啊,儿子好像哭了,我去瞧瞧。” 言酌五指收拢,果断连一片衣角都没抓到。 不由无奈的笑了笑。 当姜嬴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出现在饭厅时,彭婶的阳春面已经摆好了,还有一些精致的小菜,和言酌赶早去买的糯米糕。 小碟子小碗上空都冒着热气,饭香味四溢。 看到最爱的糯叽叽糕点,姜嬴眼前一亮,朝言酌看去,“你买的?” 说话间已经自然用手捏了一块,先送到儿子嘴边,小家伙现在吃各种辅食已经很溜了,吭哧咬了一口,去一小半,剩下一大半,就被姜嬴放到了自己嘴里。 旁边似玉、银蕊包括彭婶,都习惯了,目不斜视,毫无波澜。 实际上世家贵族的主母哪是她这般? 精致得恨不能吃饭都用筷子数米粒,更有甚者,根本不敢在夫君面前吃饱饭。 但姜嬴做不来,一想就觉得好绿茶,好做作…… 她看了言酌一眼,试图观察他的反应。 没想到后者也很淡定,而且微笑着冲她伸出手,“挚儿给我,你先吃。” 姜嬴挑挑眉,“你吃过了?” “早晨用了点,这会儿不饿。”等姜嬴坐下,食指大动,他也拿起筷子,捡一些清淡软和的食物,一点点喂给孩子。 小言挚自然是手足无措,往常一看到大人吃这些,口水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这会儿麻木的,嚼着不知名的投喂,像假婴儿快没电了一样。 “吃慢点,别噎住了。”言酌放下筷子间,自然拿了手绢,给儿子擦嘴。 整个饭厅里氤氲着一家人的温馨。 似玉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暗道自家小姐,可真是苦尽甘来了呢! 一开始她可愁了,就怕姜嬴给言酌做妾,委屈了自个儿,也委屈了孩子。 现在……小姐真厉害,看把漠王拿捏得死死的。 俩人吃过饭,一直陪儿子玩儿,直到儿子顶不住关机了,言酌才把姜尚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 姜嬴看完自嘲一笑,“看样子,我爹还盼着洛卿燕能够顿悟呢。” 可笑。 那女人若是有半点在意她这个亲生女儿,就不会装聋作哑这么久不露面。 而且不久之前,她去过国公府,让三个哥哥帮她找姜怡琳。 那时候,姜怡琳已经逃走了,明摆着出卖了姜家,对她这个养母也狼心狗肺,她居然还不肯信。 三个哥哥、祖母,和姜嬴一样,都觉得洛氏已经彻底没救了。 所以无论她怎么闹,大家都没管,让她在胭脂巷自生自灭。 只不过姜尚肯定不会不管这个发妻,稍得了信,自然也稍得了钱财,洛氏除了郁郁寡欢,到底饿不死。 言酌看她不高兴,果断把信收了起来。 心平气和道,“岳父从前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痴情种,下不了这个决心,也没什么奇怪的。” 姜嬴觑着他,“所以要是我以后也这么作的话,你会不会大义灭亲?” “我会。”言酌并没有犹豫。 姜嬴愣了下,暗叹一声,倒不是多失望,只是觉得自己疯了吧,居然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而且答案还用问吗? 看狗王爷上一世是怎么对待原主的,不就很清楚? 却不料男人又走过来,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不过我相信,嬴儿绝不可能变成那般,如果真变了,也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到时,为了不耽误儿孙,我会对嬴儿下手,但下手之后,我立马跟上,绝不让嬴儿去到下面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