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酌:好你一个不小心! 完美到极致的氛围,转瞬间就被这具尸体破坏殆尽。 言酌冷静下来,才顾得上思考,“你……把他放哪儿的?再者,他怎么……” 指了指胡杏林胸口的匕首。 那把匕首他倒是认得,是那对儿他送给母子二人的礼物,金蝶双刃。 此刻居然插在胡杏林这种人身上,真是糟蹋了。 姜嬴当然知道,这般做,会暴露她的空间秘密,可她刚才就是吓坏了嘛。 本就顺手想在空间找个什么东西,整蛊一下想入非非的狗王爷,结果手刚伸进去,居然就被另一只手扯住了,呼啦一下将她拽了进去。 之前她把胡杏林装进空间时,人只是中了药,并没有生命危险。 空间里灵气聚集,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体内的致幻粉毒性消散,人自然就清醒了过来。 见到姜嬴,胡杏林所有的惊惧都变成狠厉嗜杀,他扑上去,狠狠掐着姜嬴的脖子,要杀了她。 姜嬴为了自保,摸到匕首,狠狠刺入胡杏林的心脏! 反正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早晚要死,何必心软。 就是杀了他之后,肯定钓鱼的事儿就没那么顺利了。 听姜嬴几句话将方才的惊险描述出来,言酌一瞬间脸上满是愧疚,拉着姜嬴的手把人拢在怀里,“是我的错,没第一时间保护你,还让你手上沾了血……” 姜赢这一遭,也算是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吧。 顾不上矫情,双手回抱言酌的腰,将脑袋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言酌,你别看我是大夫,其实大夫救人厉害,杀人也不遑多让。就比如,刀应该从第几根肋骨插进去,才能精准刺到心脏,让一个即便是高手的壮汉瞬间暴毙而亡,对我来说,都是轻轻松松的事。” 这话,姜嬴算不得自大。 毕竟动刀还只是她最下等的手段,空间里那些无色无味的毒药,更能杀人于无形。 她要告诉言酌,自己并非好人。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觉得自己并非他幻想的那般女子,正好及时抽身。 然而,言酌一句话没说,双手收紧,将姜嬴抱得更紧了。 半晌,才握着姜嬴的肩膀,无比认真:“相信我,你很好,是本王见过最善良、勇敢的女人。” 发生了这种突然的意外,姜嬴为数不多的软弱,被释放了出来。 所以这会儿,不自觉便挺依赖言酌的。 尤其,她提出要把胡杏林的尸体运出去埋了,不然叫人发现了很麻烦时,言酌摆摆手,“乖,睡吧,这事儿交给我处理就好。” 竟是没追问她所谓的空间是啥。 也压根不在乎替姜嬴处理了这事儿,麻烦找上身。 姜嬴一瞬间眼眶红了,“言酌,谢谢你。” 后者,“你不是我未来的郡王妃吗,夫妻之间,说什么谢?” 姜嬴,“……”第一次小心脏被暖意填得满满的,酸酸胀胀说不出话。 看着言酌费力的将尸体背在背上。 还对她笑,“嬴嬴,你肯定在想,我为何不传唤齐刃吧?是你那秘密,除了我,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不愿她的世界再冒任何一丝险。 甚至于,言酌只要想到,如果刚才不是姜嬴心狠手辣一点,那么她和胡杏林之间,可能死的就是她而不是胡杏林!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恨不能立马冲到胡府,将胡家夷为平地。 该死!冥顽不灵! 所以,本来挖个坑将胡杏林埋了就行的,言酌犹自不解气,找了不少柴架了胡杏林的尸体,一把火一放,烧他只剩下一堆骨头渣子。 “这样,嬴嬴应该就不会再担忧了吧?” 言酌在外面帮自己善后,姜嬴明知道他肯定不会有问题,但还是止不住的忧虑。 一晚上都没睡着。 等天蒙蒙亮的时候,言酌回来,她立马拉开房门跑上前,“怎么样,你没事吧?” 言酌看她熬得,眼睛都红了,怜惜的抚了抚她的眼角。 好笑,“我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死掉的东西还能诈尸谋害我不成?” 姜嬴下意识一把捂住他的嘴,嗔怪,“不说守口如瓶的吗!” “好好,我错了。”言酌乖乖认错,调皮的舌尖扫过姜嬴的手心,给人一种过电的酥麻。 姜嬴真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哭笑不得。 这时,彭婶的饭菜总算来了,“没想到殿下和姜姑娘起这般早,来吧,姜姑娘要的阳春面。 “夏日清风宜人的早晨,来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别提多舒坦了。” 托盘里两碗面,一碗大一点,一碗小一点。 肉片也是大的那碗多。 一看就是姜嬴特地吩咐的。 言酌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心底淌过一股暖流,“嬴嬴,吃吧,吃完了咱们入宫。” 他昨日穿的衣服,上山之后合着胡杏林的尸体一块儿就烧了。 眼下这一套,是特意带上山办完事换的。 还好彭婶没看出来。 正吃着,言酌将他碗里大片的肉,全部夹到了姜嬴碗里,“昨晚都没吃,今早不能再饿肚子了。” 姜嬴抬起头,“你……不也没吃吗?” 还费劲上山埋了个尸。 只是她话音刚落,言酌坏坏靠近她耳边,嗓音魅惑:“嬴嬴知道,本王想吃的,一定不是这种肉。” 姜嬴,“???” 她为什么会知道,人家就是一个未婚未育的纯情小宝宝,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