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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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一身杏白色风衣的梅声看起来仍是高冷美艳,可她满头的发丝已经在尾部沾染了点点白霜。 她的脸上在冷漠中带着坚毅,可拉住季礼的那只手却在隐隐发抖。 季礼看着她的侧脸,在格外近的距离下,他能够清晰看到那张精致面容上,细小毛孔里也在泛着水渍。 她的手与他的手覆在一起,隔着薄如蝉翼的蚕丝手套,他感受到了冰寒彻骨的阴冷。 深紫色的水滴在捏碎后化作一片白霜,正在被蚕丝手套所吸收,可却又无法完全吸纳,继而化作又一片白霜。 梅声的右手跟一块寒冰般,握在掌心让他觉得这是来自一个死人。 蚕丝手套,对抗性罪物,可直面鬼物,亦可直面灵异攻击。 往往对抗性罪物的代价都非常明显,比如现在梅声那表面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已经闪动着惊慌。 她用了不小的力气,才将松开了季礼的手,低声说道: “我们撑不到十分钟了,连续两次使用蚕丝手套,我的呼吸能力将在三分钟后冻结。 到那时候我只能借用积木娃娃罪物用以对冲,不能等薛听涛,三分钟内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301的房间里许久没有通风,房内的气温在零上二十几度。 但梅声在说这些话时,口中却在向外吞吐着白色的雾气,寒冷是从内而外散发,已经与周遭温度无关。 梅声快要被冻死了。 季礼腹部的剧痛仍如潮水般袭来,他的那件白衬衣已经被汗水浸成了深色,其中隐约泛着深紫。 他放弃戏剑,用力扯开了衬衣的扣子,只见在腹部中段左右两侧,肋骨中央处,有两块深紫色的水渍。 那水渍从体内渗出来,把皮肤当做了衣服一般,将其污染成了紫色。 一点一点的水珠还在不停地汇聚,每一个水滴并不大,可一直在不停地向外渗透。 随着这两片深紫色水渍的出现,季礼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虚弱,力气正在逐步流失。 不止如此,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也开始粗重和沙哑,随着半跪的姿势,他竟有一种无法直起腰的僵硬感。 麻醉效果还在持续。 在几秒钟后他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僵硬,而是一种十分恐怖的苍老感。 仿佛在短短几秒钟内,他身体的流逝状态加速了无数倍! 季礼艰难地抬起头,余光瞥向梅声时发现她还算良好,只是身体的颤抖愈发明显,已经不可通过自控来阻止。 “血是结界的来源,毁了它们!” 梅声因为具备了蚕丝手套,对于灵异力量的抵抗程度要远远超过季礼,因此还具备了活动能力。 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从先前发生的一系列情况来看,凶手设下此局最想杀的人,应该只有季礼。 圆点麻醉、十字水渍…全都针对季礼一人。 至于梅声,她除了被卫生间浴缸里的血泡袭击,染上了身体结冰状况外,所受影响并不大。 季礼在说完这句话后,赶紧拿出手机,尝试拨打一个号码。 “嘟……嘟嘟……” 他要打给的人是黄半仙,即黄凤娇。 季礼轻敌了,他轻视了这次任务也小看了那个凶手。 此次任务摆明了与宗教相关,且这个杀人手法应与宗教符箓、人体五脏有着极深的关联。 从这一点来看,那么先前死掉的人们,应该都是与这宗教、符箓、人体、五脏有所关通。 季礼的各方面能力均属超强,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的原因,但他存在着一个天然的大劣势——遗忘。 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对文化、历史、宗教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如此复杂的宗教特征,整个十大分店都没有几个人敢说了解,数百名店员中只有黄半仙一人。 但是…… 随着机械拨号音的拉长,这通打给黄半仙的电话却迟迟没有被接通。 季礼看着自己腹部的皮肤,他认出了这两块位置究竟属于哪一处脏器——双肾。 此次杀局,针对的是肾脏。 他目光复杂地抬起头,看着梅声朝着符箓的“十字交叉”处走去,同时脱掉了身上的杏色大衣。 这件大衣上面沾染了香水罪物,若与结节直接接触,只怕会令本就恶劣的局势更进一步。 梅声看着地上交汇的十字,她犹豫了一下摘落快要冻结的右手手套,将其覆盖在了那血痕之上。 手套刚一摘下,她的右手就完全被白霜覆盖,同时又更近一步结成厚厚的冰层。 她的嘴唇都在发颤,牙床碰撞的声音沉闷传出,却挣扎着将手套放在十字位置。 当蚕丝手套与之接触后,那地上的血珠开始了十分剧烈的颤动,仿佛是到达了沸点的烫水。 好似冰与火的碰撞,泛起一阵阵呛人的白烟。 同时,梅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又多了艰难的痛苦,连带着她的眼神都开始颤抖。 大量的白霜沿着身体快速覆盖,一层又一层的深色暗纹与白霜一齐,已经蔓延到下颚处。 可她却用左手的最后一个手套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强行把这些暗纹逼停。 碰撞、沸腾、燃烧…… 十字交叉处出现了一片真空,原本的血点完全消失,不止是它们,就连地板上那凝成的巨大符箓,都缺了一角。 但同样的,右手蚕丝手套也彻底化作了一片灰烬,在这场罪物与灵异的争斗中彻底销毁。 那可是来自第六分店三星晋升任务的罪物,属于特别对抗性罪物,却仅仅只能崩坏结节的一阙。 梅声坚持到了极限,左手掐住脖颈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结界被拖住了。 这个屋子里的血,就只有这么多,一旦少了一部分就再也难以弥补,因此如今结界已经不再完整。 同时,当结界缺失后季礼身体的苍老迹象也有了暂停,并且开始回暖。 他扶着双肾位置,发觉那些神秘水渍已经消失大半,只是压着圆点麻醉位置的青铜古棺,快撑到极限。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因为他很清楚这场杀局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因为这个房间里,根本不止叶萍一个死人。 还有一个季、梅二人一直没有找到的男尸——叶萍的丈夫! 果然,当这一念想刚刚落地,头顶就开始了下起了猩红的血雨。 新房装修好的洁白天花板,此刻成了倒悬的血池,淅淅沥沥的血雨将整个301全部笼罩。 新一轮的符箓结界,重新构成,且这次将无穷无尽,永远不会被磨灭。 梅声靠在沙发上,任凭血雨落在脸上,染红她的面庞之际,她无奈地看向季礼,低声道: “用你的退路吧,记得把我带走……” “嘎吱!” 血雨落在了季礼的眼窝,好像激起了他瞳孔中的邪灵,竟也开始向外滴血。 一声声关节的脆响,从季礼的体内响起,双肾受损从而导致骨、耳、发苍老的处境,在这一刻被完全击溃。 季礼在漫天血雨中重新挺起了身子,在凌厉且混乱的灵异力量中,他右手一震。 红光凸显,青铜古棺上的深色暗纹开始被震落,好似一条条坏死的蚯蚓,落在血泊中断裂。 而就在季礼准备施展邪灵的力量,强行从这符箓结界中挣脱之时,一团明晃晃的火焰忽然从地板上烧起。 那火焰来的突兀且汹涌,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殃及了整个301的客厅。 特别是地板上的血字符箓,好像极为被这明火所引燃,在空气中剧烈的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恐怖声响。 在火光冲天,红色映眼的壮观景象中,季礼好像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孩童哭泣与惨叫,它们遥远而虚幻,可却又真实存在。 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那个人勇敢地闯入结界中,可说话时却带着胆怯的颤音。 “季店长、梅小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