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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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小千度叶跟随着两个男人的身后,目光一直落在这个二子的身上。 二子虽然身材魁梧,但显然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老实人,被季礼几句话就哄得上当。 不过因为这双眼睛,小千看人基本都是带着一份审视的心理。 她已经明显看出,二子越是带路,身上的黑气就越发浓郁。 同时,季礼这边的黑气也达到了一个更高的程度。 这种情况让她有些分辨不出,即将发生的事情。 二子肯为季礼带路,他最终的结局只怕会免不了被灭口,存在灾祸很合理。 而季礼从见穆念梅前就有了灾祸弥漫,如今的模样也说不好是否正常。 最诡异的是,小千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竟也开始泛起浅浅一层的黑气。 当然,她身上的灾祸程度非常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到底是高延住所会藏匿着灾祸,殃及所有人,还是后续仍有未知变化…… 前方。 大约行走了十分钟不到,二子指着一处二层建筑,憨声道: “就是那了。” 季礼顺眼望去,就看到了一个被四周平房环绕的二层自建房。 高延虽然居住在环境很差的老城区,但其实他并不缺钱,无非是对曾经弟兄的愧疚。 “老市场面临整改,现在鱼店的生意越来越差,师傅失踪太久,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他这栋老房子,据说也是之前朋友的。 我隔三差五就会回来看看,但却一直没有等到师傅……” 二子有些睹物思人,说话时的语气也变得忧伤起来。 他转过头看向季礼,像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陌生人的身上,于是问道: “兄弟,你实话和我说,师傅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季礼没有停下脚步,钻进了巷子,走到最前方,没有回头欺骗道: “他失踪前留下话,说他有些东西藏在这里,找到了或许就能救他。” 二子十分天真地选择了相信,并急不可待地又冲到了最前面。 小千度叶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却没有言语。 二子从后腰上的皮带解下来一串钥匙,简单地辨认了一下,就拿出一把进行开锁。 季礼看着这个略有破旧的房子,透过浑浊的窗户能够看到房子内的一些情况。 不用进门,他就能看出这里面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充满了一种失去生活气息的冷清感。 开启房门,二子率先进入后,站在一楼的房子中央说道: “怎么找?” 季礼踏过门槛,踩着用红砖铺成的坚定地面,环视了一圈后说道: “找与穆念梅案相关的材料。” 二子闻言挠了挠头,为难地说道: “师傅从来不让我过问这些事,我知道他曾经的工作也是他喝多了说漏嘴。 这……可咋找?” 既然进了门,当然是不能再指望二子。 盲目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他们有一个堪比导航的小千度叶。 小千叹了口气,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将眼睛上的白布摘下,闭着眼睛感应到。 高延是最接近穆念梅、白袍祭拜鬼的人,他手上的案件材料虽说与灵异无关。 但既然穆念梅将线索指向此人,又代表着越来越近的灾祸。 那么只要找出什么东西对季礼命数出现影响,就可以一样达到目的。 小千度叶像是一个盲人,站在屋中间,闭着眼睛缓慢挪动脚步。 这一幕很诡异。 二子看不出来她是在干嘛,又不好出声打扰,只好静静地等候。 而不出一分钟,小千度叶就将白布重新系上,用手指了指二楼说道: “二楼主卧,枕套里面。” 季礼没有二话,直接忽略一楼,抬步朝着向上的楼梯进发。 二子则是一边悄悄打量小千度叶,一边充满怀疑地跟随。 高延的卧室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显然他死后都有人时常打扫。 季礼径直走向了床头,抓起上面的枕头,将其翻了过来,随手一抹。 果不其然,一个有些坚硬的方形物体,已经在薄薄的枕套后露出的轮廓。 撕开枕头,季礼抓出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二子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千度叶。 “真神了…姑娘你是算命的?” 季礼摸到这个笔记本,也大致能猜出一些东西,想来他要找的都应该记载在这里。 他翻开了第一页,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相片。 相片上,是一个穿着校服,微微低头的女学生。 她在面对镜头时表现得不太自然,笑容很僵硬。 这人是活着时候的穆念梅。 不过当看到照片时,季礼发现她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显小。 而在照片的旁边,是一行用红笔写下的小字: “穆念梅,我一定还你公道!” 这行话下笔力道十足,墨水都映红了纸张,还略有破损。 可见执笔人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有多么坚定和愤怒。 至于相片下方,就是一些关于穆念梅个人信息的调查报告。 季礼简单地往后翻了几页,基本都是一些调查后的案件线索。 其中不乏许多页都用粗粗的黑笔画上了“x”,显然是说明调查方向的错误。 而季礼在翻看后,也留意到一个细节。 从第一页开始,所记录的日期其实已经来到了“2003年11月7日”。 这说明眼下的案件信息,其实是高延在辞去警察身份后的自行调查记录。 日期从2003年11月7日,一直延续到了2015年10月1日。 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厚厚的笔记本上,几乎每一页都被海量的信息所填满。 而这近一千页的纸张,其中三分之二全都被划了x。 季礼完全能够感受到,高延这些年都在经历些什么,他又是在一次次的失败里如何坚持下来。 直到,季礼翻到了最后一个日期,即2015年10月1日。 当时穆念梅任务的开始时间,为2015年11月18日,这中间隔了一个半月。 最后一页的笔记本上,并没有什么案件信息,只是留下了一番话: “时隔十五年,我又在那里看到了它。 上一次,它取走了我的眼睛,这一次,它没有这样做,因为我落荒而逃。 这么多年了,原以为我会战胜恐惧,却仍然没有做到。 可再次翻开这本笔记,我看到了穆念梅那双怯懦而无助的眼睛。 她已经死了很久,却始终得不到公道。 这一次,我想试一试。 我知道它敢再度让我遇见,就是为了等我,那么我就去赴约。 如果我回不来,二子把我的笔记交给卫光,他可以……” 话止于此。 但这最后的一句话,却又被粗粗的黑笔给涂抹掉,看来高延也很矛盾。 他一方面希望穆念梅能够沉冤昭雪,另一方面又不想卫光重蹈自己覆辙。 不过由于时间过的太久,墨水早就干涸,所以也可以依稀辨认出来。 季礼皱着眉头,合上了笔记本,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原来10月1日那一天,高延竟与白袍祭拜鬼赴了一场约…… 可这一条,为什么他在与季礼见面时却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