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云闻言，本就苍白的脸顿时又煞白了几分。</p>
“死道友不死贫道。司凌云，你……没有退路了，不是吗？”</p>
司乘风宛如一只捉到老鼠的猫，却并不着急将其弄死，而是要戏耍和欣赏它的痛苦模样。</p>
他想为父报仇已经筹谋多年，有的是耐心等候，不差这么一会。更何况，以司乘风对司凌云的了解，他知道司凌云到最后一定会答应的……</p>
……</p>
如同司乘风预料的那般，司凌云最终答应了他当证人指证司天瑜和南宫辰。</p>
亥时三刻。</p>
旖霞园，司乘风寝室。</p>
“绛衣、褚微，你们……觉得本君残忍吗？”</p>
司乘风眸光淡扫了一眼给自己宽衣解带的贴身小厮，眼中划过一抹落寞。</p>
哪怕将司天瑜和南宫辰千刀万剐又如何？</p>
他爹，也已经永远活不过来了。</p>
他爹梦黎世曾经是多么风光霁月般的存在，他还那么年轻，死时才二十二岁，原本还有大好的人生，却都毁在了司天瑜之手……</p>
“司良侧，您素来心地善良，这么做定是那司家人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惩恶，其实也是扬善……”绛衣一边为司乘风宽衣，一边柔声说道。</p>
“多行不义必自毙，司家不过是咎由自取。司良侧您不必为其感伤。”给司乘风散下发髻的褚微也贴心地劝慰了一句。</p>
“本君晓得了，这里不必你们伺候，退下吧。”</p>
想独自静一静的司乘风，抬手挥退了自己的贴身小厮。</p>
“是，司良侧。”</p>
将东西收拾好，给司乘风铺好床后，绛衣和褚微便弓身却行离去。</p>
过了须臾，一道“咯吱”的开门声将怔愣中的司乘风拉回了思绪。</p>
“本君已经准备就寝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不必跟前伺候。”以为是绛衣和褚微来了的司乘风，悠悠地吩咐了一句。</p>
“阿风～”</p>
“是本宫。”</p>
花倾城关上房门，望着前方坐在百灵台前那道长发披肩、略显黯然和落寞的白色身影，一颗心不由微微一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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