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蹲下,脸就几乎贴到了杨氏的,石宽心跳得厉害,真想啃过去。 不过他不敢,他比逃走的陈管家还慌呢。 他把手从杨氏的背后和脚弯处伸过去,将人抱了起来。杨氏身材高挑,那垂着的腿晃呀晃的。为了不让那腿掉到地上,上床的时候,他只得把人往前扔一点。 可就这一扔,杨氏被扔醒了。睁开眼看见石宽,立刻弹起来扑到了石宽的身上,紧紧地抱住。 “有鬼,有鬼。” 杨氏跳上来的时候,石宽本能地伸手去挡。这力量哪能挡得住?不偏不倚,手就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想抽都抽不出来。 越是没胆量,越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你的艳福,想躲都躲不掉啊。 “二太太,是我,石宽啊,不是鬼。” 杨氏知道石宽不是鬼,不过还是在他身上挂了好一会儿,这才滑下来,缩进了被子里。 “刚才……刚才闹鬼,就在窗户外。” 手没地方抓了,石宽突然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有点不适应。他把手放在衣服下摆,不自然地蹭着。 “哪有什么鬼,就是我在窗户外面。” 杨氏愣住了,问道: “这么说刚才的鬼叫也是你?” “是我,我怕被那陈寿之看到,只能装神弄鬼了。” 这还得感谢那天从窗户跳出去时,放在窗户上的一捆线被他碰掉在窗外。刚才他踩到了,拿起来才发现。眼见杨氏就要被玷污,他急中生智,把线的一头系在窗户上,然后捏着鼻子学鬼叫,迅速跑到远处,再次叫了起来。 他把线牵到了佛堂前面,一边动手拉,一边学鬼叫。这才有了,一会儿鬼在这里叫,一会儿又到后面去拍窗户的场景。 “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就就要被那畜生玷污了。” 杨氏裹着被子,心依然砰砰直跳。 “现在人被吓跑了,那我也得回去了。” 石宽转过身,有点舍不得,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抱住的感觉。 “喂,你站住,你为什么会来我这里?” 虽然很感激石宽,但是杨氏心里还是有点疑惑。陈管家是个恶贼,这个石宽不会也是吧?不然大半夜的,来这里干嘛? “我和二少爷出去赌钱,回来时看到个偷偷摸摸的人,我就一路跟来了,没想到竟然是陈管家那老东西。你也是,睡觉不关门的吗?他一下子就闯进来了?” 石宽心里也有疑问,杨氏问了他,他也问回杨氏。 “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了,又没有外人,平时只栓大门,谁能想到这小房间的门也要栓啊。你明天来我这,帮我把那后门修一下,可不能再让那老东西跑进来了。” 石宽看到陈管家丢弃在这里的马褂,拿在手上,说道: “那明天太太带我串门时,你当着太太的面吩咐我一句,我这就走了,你早点睡吧。” “等等……” 看着石宽要走,杨氏突然伸出的手,抱着的被子滑落下来。 尽管刚才已经看了很久了,现在再次看到,石宽还是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 “干嘛?” “没……没干嘛,你走吧。” 杨氏有些不好意思,把那被子拉上来,又紧紧的抱住。 石宽走后,她缓缓的躺下,望着那马灯出神。 十几年了,突然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闯进来,让她的心,不由的躁动起来。夜太长了,也太难耐了,她抱住被子,无法入眠…… 石宽回到了家,把陈管家的短褂扔进了自己的小屋,便蹑手蹑脚的溜进胡氏的房间。 胡氏在床上等了大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到外面有点动静,就知道是石宽回来了。她一个箭步冲到门边,等石宽一进来,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还知道回来啊!” 石宽一言不发,却突然一把抱住胡氏,一起滚到了床上…… 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得不到适当的解决,那是要出事的。还好有胡氏,随时随地都在恭候着他。 外面的鸡已经叫了第一遍,石宽疲惫地闭上眼睛,赶紧在温暖的被窝里眯一会儿,不然过不了多久,又要回到自己那冷冰冰的小屋里了。 第二天下午,石宽像往常一样陪着胡氏去了杨氏家串门。 杨氏今天一反常态,脱下了平时常穿的青色尼姑袍,换上了一件半新不旧的云纹小袄。她也不再戴那顶布帽,而是把头发全部盘在脑后,用一根象牙簪子固定住,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 胡氏走上前,拉了拉杨氏的衣角,啧啧赞叹道: “我说妹妹呀,你这身材凹凸有致的,平时穿那件青衣,真是看不出来,现在一看,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姐姐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杨氏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倒不是因为胡氏的话,而是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石宽,立刻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拥抱,那种被紧紧抓住的感觉。当时太紧张了,都没好好享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可不一样,要是都一样的话,老爷怎么只去老三老四那里。” 胡氏虽然有了石宽这个小老公,但每次聊天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地抱怨几句。 杨氏最不想聊的就是老爷,又见有石宽在场,聊那些有的没的不太合适,便按照昨晚的约定,说道: “我那后门坏了许久,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钻进来,石宽,你也没啥事做,帮我去修一下吧。” “好嘞,那天砍草时,我就看到后边的屋子里堆有好多木板,我去帮你修一下吧。” 石宽说完,侧身就走,也不跟胡氏杨氏一起走进佛堂。 这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胡氏却品出了一些端倪。按道理说,石宽是她的下人,杨氏要用,那你应该先问她,而不是直接吩咐石宽。 是杨氏不把她当外人,还是和石宽的关系已经紧密到不需要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