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降谷零微笑着点头，绕出了吧台。</p>
金发客人要了一份千层蛋糕、三明治和一瓶可尔必思，这准备起来不花时间，他到后厨里忙活了五分钟，端出来送到桌上。</p>
今村和神名深见那桌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刚结束寒暄阶段，但另一桌已经坐了半小时的四名客人，好像发生了矛盾，神情都不太好看、甚至发生了肢体冲突。</p>
“是你这家伙的错吧！”</p>
面色蜡黄，像根瘦竹竿、似乎身体不好捂得严实的男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朝对面的胖男人吼道。</p>
“只是一点钱都不肯借，太小气了！”</p>
胖男人手足无措，尴尬地嘴巴张合。</p>
另外两名客人是女性，似乎是各自陪他们来的，一个尴尬地去拉瘦男人，一个横眉竖目，也拍桌站起，指着前者：</p>
“芳子，你别拉他！一点小钱？一点小钱也是上杉先生挣的！”</p>
“杏奈……对不起。”芳子半抬起脸，眼圈发红，她容貌清秀，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有种特别的楚楚可怜，衬得杏奈格外盛气凌人。</p>
被叫做上杉的胖男人看着更尴尬了，他伸手去牵女人的手：“杏奈，冷静点，这是在店里……”</p>
店内客人不多，但刚才那几下都看了过来，看着谨慎，光明正大的都恨不得竖起耳朵了。</p>
这桌的金发客人更不掩饰，把托盘上没拿下的可尔必思拿下，一边咬三明治，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边。</p>
降谷零：“……”</p>
角落里的神名深见也端着今村提前点的咖啡，好奇地侧过身子。</p>
“谁管！你就是太好面子了！”杏奈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继续指着瘦男人骂，“小田你这个男人，总仗着对上杉先生有救命的恩情就要钱！人渣！废物！”</p>
小田的神情变得狰狞，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丢向杏奈。</p>
“啊！”被剩下的半杯咖啡淋了一身，杏奈尖叫，气急败坏的绕过桌子去推他，扯着他的衣服奋力一扯，“你竟然敢——你个混蛋！”</p>
身体虚弱的小田被推倒在地被扯断拉链的外套敞开，露出腰上缠着的……炸.弹。</p>
整个餐厅都忽然沉寂了。</p>
芳子和杏奈看得最清，前者蹬着地向后扒拉椅子，后者连退了好几步。</p>
“炸、炸.弹？”</p>
其他几名客人哗然。</p>
“哈哈哈哈……”小田撑着地坐起，脸上笑容扭曲，恶狠狠地说，“本来想之后再引爆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遥控器，却忽然面露痛苦之色。</p>
“咳咳咳、咳！”遥控器滑落在地，又被旁边的芳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p>
一瞬间迈出好几步、在餐桌边停下的降谷零：“……”好险。</p>
小田的情况明显不对今晚，他痛苦地伸手去抓喉咙，在地上翻滚，嘴角流出白沫，面色发青，在短短几秒就没了声息。</p>
众人：“……？”</p>
而这时候，上杉也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喘息声，抓着喉咙就咳喘起来，身体嵌在椅子里，随着挣扎的动作一起重重倒在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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