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安没有想到婚事竟然没成,那他昨日那伟大的牺牲岂不是白做了。 他见祖父与父母之间因为这桩婚事僵持不下,谁也不妥协,他认为到了自己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他先是告诉祖父自己同意与南大小姐的婚事,祖父听闻后非常欣慰,说是日后多多补偿他,祖父还交给他一项艰巨的任务,那便是说服自己的父母同意这门婚事。 至于父母那边,他可是费了好了一番功夫,即便他说的口干舌燥,唾沫星子横飞,母亲就是死活不同意。 最后,他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母亲才吓的同意。 他告诉母亲,要是不同意他迎娶南大小姐入府,那他就偷偷去皇宫当太监,他早就想尝尝当太监的滋味如何。 这可把韩大夫人惊的冷汗直冒,依照这三儿子不着调的性子,可能会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所以韩大夫人二话不说便同意了这桩婚事,只要三儿子是完好的,至于他娶的夫人是不是傻子什么的,好似也没那么重要了。 韩时安的父亲则是气的直接脱了脚下的靴子,狠狠砸向儿子,瞧着三儿子那欠揍的笑脸,又愤怒地脱了另外一只鞋靴砸了过去,直呼造孽呀,怎就生了这么个小畜生,真是家门不幸。 最后韩时安的父母同意了这桩婚事。 韩时安当时还在想,早知这个由头这么管用,他一开始就该使用,何苦浪费口舌。 之后母亲便请了媒婆上门,他则带着松竹出去买醉,他心里也苦呀,虽然非常同情那个天真无邪的南大小姐,可她的名声终归不好,将人娶进府后,他以后出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想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腰缠万贯的好名声,毁在了娶到一个痴傻夫人的名头上,他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但是,他也不后悔,既然已经答应过祖父了,他便说到做到。 可内心深处那种无处宣泄的苦闷只能自己独自借酒消愁,于是吩咐松竹带着十坛子酒与笔墨纸砚直奔城外,寻了一处环境优美之处,一边饮酒作诗,一边欣赏美景,还时不时地抓只野鸡,野兔烤了吃,顺便采些野花放在面前养养眼。 总之,松竹昨日很忙, 只有一坛子酒量的韩时安醉的不省人事,被松竹带回府后,灌了三大碗醒酒汤都不顶用,这一觉直到天光大亮。 此时韩时安也彻底清醒过来,望着拿衣袖赶忙擦自己脸上被喷了茶水的松竹,也顾不得松竹眼中那要多嫌弃便有多嫌弃的眼神,急忙询问道:“你刚才说南大小姐被赐婚给了九王爷?” 松竹赶忙点头。 韩时安难以置信低喃道: “怎会这样?那南大小姐岂不是活不过三日便被九王爷克死了?不是说皇后娘娘为九王爷千挑万选吗?这怎么选来选去反而选了个智力欠缺的?” 韩时安沉思片刻,思绪万千,最后寻了个自己认为可靠的理由,那便是皇后娘娘不愿得罪其他臣子,便选了个在府内不受宠,又痴傻的南大小姐凑数。 韩时安反而有些愤怒了,皇家这不是欺负人家南大小姐天真,又无外祖家的势力想帮衬? 韩时安匆忙起身,待他洗漱完后,要去祖父那里问个清楚,实在不行,他们偷偷的将南大小姐藏起来,等风声过去再为她改头换面,总比被九王爷克死的强吧。 南府 南穆清今日休沐,昨夜又与月燕在床榻上抵死缠绵,两人直到后半夜才歇下,南穆清非常满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这旺盛的精力好似又年轻了十岁般。 床榻之上正在相拥而眠的两人睡的香甜。 门外的管家着急的团团转,他想上前去敲门,可又从丫鬟的口中得知老爷昨夜叫了几次水,他便知道老爷此时应该还在休息。 可是书房门前逮住了两个疯疯癫癫的黑衣人,书房内也遭了窃,如此大事,他得赶快禀报老爷才是,可是眼下这情况,哎 管家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一圈又一圈的转来转去。 一向警觉的南穆清忽地睁开了双眼,管家来时他没在意,但听着管家的脚步声,他便知道管家有急事禀报,他望了一眼怀中沉睡的月燕,以及她身上的青紫痕迹,非常有成就感。 他将人从怀中移开后,也没有耽搁,迅速起身穿戴整齐便出了房间。 管家见老爷出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迎上前,小声禀报道:“老爷,出大事了。” 南穆清所有的好心情在听到管家这句话后,顿时烟消云散,他脚步一顿,沉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老爷,昨夜府内进了贼,老爷的书房内丢失了很多物件,今晨还抓住了两个疯癫的黑衣人。” 南穆清闻言呼吸一窒,眼底划过冷芒,书房遭贼?想到书房内的重要信件,他疾步往书房赶去,但想到隐藏在书房内的人时,他又微微放下心来,有他在,理应不会出事才对。 或许是那两个疯癫黑衣人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周围院落的姨娘过来,还有丫鬟见管家与老爷迟迟没有过来,便去通禀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又有热闹瞧,连早膳也顾不得享用,便带着方嬷嬷着急忙慌地赶过去。 同时赶过来的还有二夫人以及南倾雅,她们也听到了府内进了贼,她们怎能不过来看看。 至于南凤曦,她还在沉睡,昨夜苍夜尘离去之后,又打发了丫鬟下去歇息,她便进入空间查看从南穆清书房内收来的各种东西,真是越看越兴奋,一直到天边翻出鱼肚白时,她才沉沉睡去。 老夫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走路自然慢了许多,不一会便被后面的二夫人赶了上来。 二夫人赶上后唤了一句:“母亲。” 老夫人转头望去,再次拧眉嗅了嗅,随即毫无形象的发出一声‘呕---’ 但是这味道越来越大, 老夫人受不住直接弯腰躬身,不停地干呕起来。 就连伺候在一旁的方嬷嬷也顿时憋红了脸。 二夫人与南倾雅顿时神色难看,这老夫人什么意思?她们有这么恶心?她们身边的丫鬟也没二夫人转身一瞧,咦,她们怎么一个个的脸色惨白,大气不敢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