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皱了皱眉,按理说,袁老先生的杂交水稻抗病虫害的能力是很强的,对于土壤的要求相对也是比较低的,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成功才对。 但是具体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钟年也是一知半解的,因为他穿越前他是北方人,他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家里面种的都是些红薯、小麦、玉米、葡萄、韭菜这些作物,并没有种水稻。 所以红薯和玉米他能提供些经验,土豆他也多少了解一下但是水稻可是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了。 钟年皱眉沉思片刻,才道,“这样吧,这边的这些正常管理,种子的话我等让人再送来一些,你找个原本就种植水稻的水田去试种一下,这里毕竟不算什么良田,或许是土壤的问题。” 老魏点了点头,“县尊,我明白了。” “哦对了,还有,你可以开始联络县里面的一些商人了,这土豆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收获了,到时候咱们先在江宁县试卖一些,如果反应好的话,明年咱们就在全县大规模种植。” …… 钟年又先后逛了两个实验田,一个是用温室大棚种的葡萄,另一个是暖棚种植的西红柿。 葡萄虽然早就有了,但是都是露天种植的,而且葡萄由于温度需求比较高,所以大规模的种植仅仅在西域,也就是新疆那一块。 在其他地方虽然也有,但是也就是在南方温度较高的地方有种植,而且种出来的葡萄的口感和糖分也一般。 甚至于是比较难吃! 至于北方,几乎可以说没有,但是如果说某些有钱人运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手段或许也有可能,但是理论上不现实。 而刚好系统奖励了雁塔塑料纸和阳光玫瑰的葡萄枝,钟年便让人暗中建造了一个塑料大棚,并且派人日夜看守。 西红柿则是通过种子育苗的方式栽种的,自然也是系统给的。 正常来说,那玩意是万历年间才传入大陆的。 这个时间点,整个县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春耕,所以县衙这段时间春耕没关系的事很少,案子也很少,因此钟年多数时候都是上午断几件案子,下午出去周边巡视,回来坐上半个小时就下班! 当然,这也就是这时候了,平常来说,县令的工作还是很重的。 因为明朝可没有什么教育局,公安局,司法局、人事局、体育局、粮食局、农业局、林业局、水业局、气象局、商务局、电力局……额最后这个不算,明朝没电。 总之,但凡是江宁县发生的事,那甭管什么事,肯定都和钟年有关。 哪怕是张家村老张家闺女的未婚夫和刘家屯老刘家儿子的未婚妻上了王家坳老王家的床,这事也归钟年管…… 咳咳,言归正传,本来钟年寻思今天应该也没啥事,已经开始盘算晚上吃什么了,结果他刚回到县衙,就发现县衙门口围了一堆人。 有些眼尖的百姓看到钟年到来,急忙招呼同伴让出一条道路来。 钟年有些诧异的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喊道,“老范,怎么回事啊?今天有什么大案子吗?” 县衙院子里已经列班站了两排抱着水火棍的衙役,在二门处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县丞——范文宇。 在院子的中间,站着两个男人,跪着一男一女。 范文宇一见钟年回来,急忙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凑到钟年耳边悄声道,“县尊大人,您可回来了,这桩案子不好判呐。” “哦?”钟年问道,“这个时候还有你判不了的案子?” 范文宇看钟年断案也看了快一年了,基本一些中小案子他已经能够处理的得心应手了。 虽然也有一些特别复杂的大案子他有些无从下手,但是按理说春耕时期不应该有这种案子啊!大家都忙着耕地,谁有空蹦跶啊。 范文宇有些紧张的道,“这案子是很简单的,但是这案子涉及到魏国公府啊!” 钟年眉头微皱,魏国公也就是徐达,徐家是大明朝真正的超级大家族,一门双皇后,双国公,做到了与国同休,共享276年荣华富贵的存在。 钟年便坐到了桌子前面看起了诉状书。 原来这案子其实并不太难,说简单倒也不是,但是钟年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的是江宁县陈家庄的一个女人的丈夫外出耕地,结果晚上却没回来,女人很是着急,满村子的的询问找寻,但是也没有找到。 第二天,村子里面的一个叫做陈安的村民在打水的时候,看见井里面有一具尸体,便吓得扔下水桶跑回了家,并将这件事告知给了村民。 村长便带着村里人来井边认领尸体,所有人都说不认识井里面的人,唯独那丢了丈夫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井里面的人是他的男人。 那女人便一口咬定是陈安杀了他的男人并抛尸在井里,恰好陈安那一日帮人杀猪手上沾染了血,所以村民们也都认同女人的说法,同时还有一个外乡人说自己那天路过那里,看到了陈安将一具尸体扔到了井里面。 但是,旁村的一个张屠户却出面作证,说陈安在那天上午的确去了张家村帮他杀猪,他还打算留陈安吃一顿饭却被陈安拒绝了。 陈安也说,自己是想打水洗干净手上的血在回家的,结果刚到井口就发现井里面有一个人。 双方横竖说不通,那女人最后便一纸诉状将陈安告到了县衙。 钟年看完了案子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并不是这案子太难,是因为他看不出来哪里和魏国公府能扯上关系,张屠户,陈安,女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江宁县人啊! 这时,范文宇走了过来,趴在钟年耳边,捂着嘴道,“县尊,堂下跪着的那男的就是陈安,女的就是那个寡妇,站着的那个高个子大汉就是张屠户,另一个站着的人就是那个外乡人,但是那个人是魏国公府的管家的弟弟!” 钟年也捂着嘴巴道,“一个管家的弟弟至于让你害怕成这样?” 范文宇咽了口唾沫道,“那管家和这个人的母亲就是当今魏国公的两个嫡子的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