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未成就谈银两，万一贵人们不习惯，谈十两八两，也无用不是。不若先这般，小的先免费限量试供两日，这东西工序复杂，家中老姐姐三人累上整日，也才堪堪做十份。若贵人中意，咱再商量着来。”苏子意并不着急，先投石问路，看看情形。 “一日才十份，这哪儿够啊？”掌柜听才十份，皱眉。 “欸，奇货可居，先到先得，掌柜比小的懂做生意，即便是十份，也能物超所值地用起来。”苏子意满脸堆笑，她就不信，精明如他，会不懂饥饿营销？ 掌柜沉思了半晌，再看一眼食盒，心下有了打算。 “成吧，可是，若用得上，两日后能否供得上货？我们玉华楼可是万不能失信宾客的。”掌柜虽同意了，可是看向他这身打扮，两日免费供应，这东西怕是耗费的材料都不便宜，他一个做杂工的，能否供得起？ “那是，那是，小的定然想方设法也要满足了玉华楼的。” 两人这便说定，明后两日酉时前送十份来。 “咦，九郎，你怎的来了。”身后响起愉快的招呼声。 苏子意回头，看见卓明，领着两位华服公子正从外面进来。 “呃，我来给掌柜送点小玩意儿。卓三郎君还在凉州啊，还以为回临安了呢。”既还在凉州，又不找她？看来那大郎君是真不待见她了。 “欸，临安，那是老家，过年回去祭祖的。本家早就搬来凉州城了。”卓明愉快地解释，为何自己还在凉州。 “啊，竟是这样。那现在也未到饭点，三郎君这是……” “喔～同友人一起出来玩，太累了，路过我家酒楼，进来饮杯茶。既遇到，九郎一起吧。”卓明邀请苏子意一道饮茶。 “那是极好了。”这玉华楼，竟是卓家的？呵，可不是极好了嘛！ 掌柜见这小儿，竟同自己东家郎君相识，又刮目几分。连忙将几人引上二楼靠窗的一个小包间，不多会儿，小二便上来茶果。然后卓明摆摆手，掌柜和小二都出去了。 接着，他从胸口掏出那本熟悉的册子。 苏子意扶额。这纨绔，还真指望不上，这里这般多生意产业，他每日就同其他纨绔饮茶看图册，究竟有无别的追求？可面上，她也只能附和着一起研究。 四人把册子从首页研究到尾页，津津有味。 “快饮茶吧，这已是最后一册了，上次被我长兄没收了一册。”卓明想到就肉疼。 “这位九郎兄弟，小小年纪，不想也好这一口。”另外一名纨绔开口说道，眼角还闪过一抹猥琐。 哼～苏子意已忍好一会儿了。 “欸，郎君有所不知，这册子都是他画的，他还能现描。”卓明见身边友人对苏子意不善，连忙为她说话 “现描？”那人来了兴趣。 “嗯，现描一张，只要二十两。”卓明为苏子意多争取了十五两，就为他方才的恶意。 一听二十两。苏子意眸光一亮，有了二十两，她还给严刺史做甚书童啊！于是她愉快地点点头。 “那速速来一张。本郎君想收一张不一样的。”那人快速接过话。 于是卓明很快让小二送来纸笔。苏子意将纸张往茶桌上一放，双手从中间摊开，往两边抚平，一副行家里手的架势。 那人也摆开撩人姿势，等她描。 苏子意提笔蘸墨，却久久未动。 “怎的？还需酝酿吗？”卓明见她不动，有些不解。 “呃，无需，无需……”苏子意说着，连忙下笔。描了几笔之后，还是放下，不画了。 “三郎君，说来惭愧，九郎才尽了，日后怕是再无描图了。”苏子意叹了一口气。过年在悦安楼，苏子歆给她的阴影，着实有些大，方才研图，她便已满心抵触。 “啊这，那十八图还有无？”卓明觉得有些遗憾。 “怕是无了。”苏子意如实回答。 “那本郎君手中的几册，岂不是成了孤本？”卓明想到这，又开心了起来，孤本，世间仅有！ “欸，欸，那我的图呢？”那人本想嘲讽一番，听到卓明有几册孤本，又有些不甘。 “郎君若不嫌弃，九郎给你描一张不一样的吧。”说着，苏子意重新铺开纸笔，唰唰唰一阵，一张q版图很快便出炉。 “送与郎君了。”她递给那人。 “不能送，不能送，画者下笔，哪有不打赏的道理，给一两茶钱吧。”卓明在旁连忙说道。 那人见也别致，很爽快掏了一粒碎银。 “九郎，这图还挺别致，给我也画一张，我趁机藏一幅，免得日后万一又才尽了，赶不上。”说着，卓明做了一些怪异表情，给苏子意打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