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意总算傻了眼。 “严刺史,你有些不道德,竟连小孩……小娘子的银两都坑!”她有些没好气,精心算了一番,才谋得那点小分红,又让他拿去了。她还指望那个发财呢! “小娘子,出去买个东西要不要掏钱?银货两讫,你走吧。多留你一步,都算爷欺负人。”严峥说完,朝她摆摆手。 苏子意很想骨气地拉门出去。可西北风它不好喝也就算了,还不顶饱。 “做书童,工钱多少。”实在不行,她先打打工,攒上一点,再偷偷操点旧业,很快就能出去浪了,还想缚住她,下辈子吧。 “管吃住,一月十文。” “这么少!你欺负小娘子!”苏子意一听十文,就来气,一个月的工钱,就够吃两碗素面是吧? “不少了,一年一百二十文,严力也才五百文。” “那严力都五百,凭甚子意才一百二!”这是性别歧视!欺负童工! “那严力会骑马,能打架,能杀人,你行不行?”严峥反问她,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是不能。可子意会别的啊,你都知道的。”苏子意觉得自己的才华,起码也值点银两吧,怎的这般廉价。 “爷现在是刺史,行监察的差,又不是县令,更不是州牧,你会的那些,爷用得上吗?”他已快忍不住笑意了,说完,转身假意理理衣衫。 好像确实不太用的到。做官,她也不熟这一行。 “那子意去州牧,去县令那里做幕僚,总可以的吧!对啊,我的才华属于那里!”想到这一点,苏子意觉得又充满了希望。 “你且去试试看。”严峥转过身,正色冷声。面上已有不悦。 苏子意转着眼珠子,看看墙上,柜子上,有无刀剑,无,然后又看看他的钢指。 “好罢,十文就十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先妥协,来日方长。 “那子意每日要做什么差。” “书童,打扫书房,整理公文。” “夜里子意要自己睡,陪睡要算银子。”既然是打工的,那就该有个打工样。 “你想得美,连同卓家生意,一起算你补偿爷的。”抓她过来就是要当抱枕的,想自己睡,门都没有。 “子意又无欠大人的,补什么偿!”她干什么了,还需要这般代价补偿他? “自然是让爷等你及笄的补偿。”严峥也不知,自己为何冒出来这句,一下子给她激出来的,说完也带了一些赧色。 “大人胡说八道甚!”苏子意接不下去话了。有些脸红,什么鬼!若换作从前,她估计开几句腔就把他碾压了,可如今,她却脸红了。 “那子意可有休沐,可能自由出入?”她立马转入重要的诉求。语气却无了方才的气势汹汹。 “休沐不定,爷外出行差时,就是你的休沐。日常做完活计也允你出宅院,爷给你配个护卫。”严峥赧色未尽,说话也跟着软了几分。 “护卫?这凉州城治安很差吗?还是大人怕子意跑了,想派人监视?书童出门带护卫,是否有些夸张?”不用回答,就是怕她跑了,派个人监视她一举一动。还真是个有控制欲的。 “爷做这凉州刺史,还能不管好治安?只是爷难免仇家多,你可以不要,死了爷可不会赔银子的。”他是真的想护她安全,以防万一。 “行行行,听大人的。”画风怪异了些,但还是命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