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动身的,是符玉。管家安排了,一辆马车,五个护卫,其中一个护卫身着华服,同符玉坐在车内,看身形还真与严峥有些相似。 过了两日,严力同五名护卫,也动身了,都骑着马,当然,其中一名护卫也身着严峥的常服。 又两日。严峥带着两名护卫出发了,他与其中一名护卫调了衣衫。 最后,管家把苏子意送到吕宅,也带着两名护卫出发了,其中一名护卫身着严峥常服。 苏子意心想,你分这么多人马,乱人视线,可也输在人少啊,几十人一围,一下子就杀完了,人家大不了多杀几次,全杀了不就无漏网了嘛! 可她不知,严峥其实临时起意,遇到商队时,他一人混进商队,做了打手,又身着护卫服,妥妥的,大摇大摆一路无聊至极,哈哈哈! “这便是你的屋了。我就在你邻间。”吕贵把苏子意带到家仆居住的舍间。他主子可不是小将军,他不住书房住内院,有通房有侍妾,也用不着她随身伺候,也不敢用。况且主子的书房也在内院,外男也不得进。她苏娘子,来了吕宅,也还是小厮。 “谢啦!”有独屋,再好不过!既不用随身伺候,自然也不能进书房吧?那册子怕是画不成了,无纸笔,巧妇难为啊!况且她这屋子,只放得一张榻,小得跟弹丸差不多了。让她想起胶囊房。 看来吕远章也不好拿捏,都见不着,如何拿捏?所幸她行动是自由的,除了内院不能进。他们去衙门,也不用她跟着,因为她不会骑马呀,他们也不敢抱着她骑马,更加不可能给一个小厮配马车。 于是她成了祥云茶肆的常客,也成了卓明的小跟班。整日就陪着他们几个纨绔写写画画,卓明还招呼了他的纨绔圈,几乎人手一张九郎现描图。就是没挣几个银子,因为头回收少了,后面不好意思加。 “三郎君,九郎见你思维敏捷,又好交际,应当是做生意的料子啊,怎的这般游手好闲……”苏子意混熟,越来越不客气。 “别提了,上面两位兄长太能干,都争着揽活。要我说,长兄努力也就罢了,二兄再努力,日后也不能当家,最后都是为大兄打家业。”卓明不以为意,咯嘚咯嘚咬瓜子。 “那你二兄不是可以藏点私?以公谋私,把自己的家业隐蔽地打下来,总比日后交了手,再白手起家好吧?”苏子意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这个憨憨!等你大哥掌了家,你二哥有私产无数,就你分点冷羹。 “那不能,父亲母亲已经给我们都分好了。大兄掌了家业,我和二兄也都分一些产业,保后半生无虞。”所以他才懒得去理会那些生意,当他不知吗,两位兄长私下斗得厉害,关系差着呢。而他就不同,他不同他们争利益,所以同他们都是好兄弟。 “那请问你日后都能分哪些家业呢?分了你又能不能经营得下去?”苏子意反问他。就看他到底动不动脑。 “那个没问。反正卓家的生意都顶顶的好,随便一点产业,就够我吃吃喝喝一辈子了。”卓明说着,饮了一杯茶,他才不想那么累。 苏子意摇摇头。纨绔,货真价实的纨绔。 “郎君听我一言,且看九郎说的对否。郎君今年才二十,能玩的该玩的都玩过了,那到时候岁月慢慢,你确定要一直玩同样的东西度余生?就好比看册子,如今血气方刚看看,再过十年,还看吗?再过二十年,还看吗?”苏子意努力给他洗洗脑。 “这般说好似也有道理。全临安能玩的都玩遍了,现在反倒只剩下饮茶闲聊来消遣了,是挺没意思。”卓明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纨绔做久了,也腻。 “那郎君听我的罢。九郎带你玩点不一样的。”苏子意说着,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