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镜女的头颅掉落之后,立刻又有另一名女生想要发出尖叫。 但依旧没来得及,一道蓝光过后,她的脖子上也多出一条红线。 “蹭——” “蹭——” “蹭——” 寝室里彻底没了声音。 苏远这才心满意足的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 江婳的寝室在三楼,站在阳台,低头看了一眼楼下,大概八米左右的高度。 “底下是草地,注意点技巧的话,应该不至于崴脚。”苏远这么想着,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在落地的瞬间,他迅速向前翻滚以卸掉冲击力。 就这样,顺利的落到了地面上。 男女生宿舍是由两条长廊连接在一起的,刚好形成一个正方形。而从女生阳台跳下来的落脚点,就在这个正方形的正中央。 从这个位置是没法直接走出去的。 他要做的,是先从宿管阿姨房间的窗户翻进去,找到正大门的钥匙。 夜色浓郁,一阵风吹过,夹杂着细如牛毛的雨丝。 苏远朝着宿管宿舍走去的时候,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左右两边的楼房。 夜晚的宿舍楼看上去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由于【家人】的缘故,他对夜晚的宿舍有着莫名的心理阴影。 “不过如果它在的话,应该早就来了。” 根据时间推断,阿姨此刻应该正在女生寝室的二楼查寝。 苏远小心翼翼的拉开宿管寝室的窗户,同时轻声喊道:“苏愿,你在吗?” “在。”妹妹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响起。 很好,这样就有掀桌的底气了苏远轻手轻脚地翻进了房间。 屋内并非一片漆黑,监控屏幕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通过这些屏幕,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条走廊的情况。 苏远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同时,时不时抬头望一眼监控。 他看到阿姨从一间寝室走了出来,然后又进入下一间寝室。 时间还算充足,但苏远翻遍抽屉也没有找到钥匙。 他最担心的是,会不会被阿姨带在身上了。 “天天搞这种,就不能让老子顺利一次?”苏远刚嘀咕完,抬头一看监控。 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男生寝室三楼,田渤嘴上叼着一朵玫瑰,身上穿着一件西装,向着楼下冲了下来。 在他的身后宿管阿姨的四肢竟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变得狭长无比,她四肢着地,犹如一只巨大的蜘蛛,张牙舞爪地在后面拼命追赶着田渤。 “卧槽!!” 苏远心态都快崩了,哥们,勇气可嘉,智商堪忧啊! 这下怎么办? 门锁住了,田渤肯定是出不去的。 躲起来? 阿姨抓住他之后,不回去查寝了怎么办? 钥匙被阿姨带在身上了怎么办? “” 短暂的思索过后,苏远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天天小心谨慎的,真是受够了啊! “老子外面那么多队友,苏愿也在,怕个毛啊!” 掀桌!!! 苏远打开宿管房间的门,走出去,来到玻璃制的宿舍大门前。 然后,狠狠的一脚踹出! “啪啦——!” 随着一声清脆而刺耳的破碎声响起,玻璃瞬间爆裂开来,碎片四溅。在这个静谧的黑夜里,这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穿透黑暗,传出去很远很远。 在这一刻,一股奇异的变化悄然发生。 从高一到高三年级段,三栋宿舍楼的宿管阿姨们的身体开始产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她们原本正常的四肢突然变得细长无比,仿佛被拉伸过一般;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邪恶气息;牙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尖,闪烁着寒光。 校门口,保安亭旁,几个身影正笔直地站着。 仔细一看,这些人都是学校的保安。 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腐烂的皮肉簌簌落下,仿佛被一种可怕的力量侵蚀着。更让人惊恐的是,他的眼睛里的瞳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的眼白,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恐怖至极。 与此同时,校园外那些还未走远的老师,突然停住脚步。 他们的身体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发生变化:耳朵慢慢拉长,变得如同蒲扇般巨大;双腿逐渐软化,最终变成了蠕动的触手;脸上和脑后的皮肤更是诡异地裂开,一双双猩红的竖眼缓缓睁开,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在灵异的影响下,老师们变成了一种,走路没有脚步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全新生物。 这些人纷纷转头,把目光锁定在了女生寝室的方向。 苏远冲出寝室,奋力狂奔,身后传来田渤兴奋的叫声。 “江婳!我在这呢,等等我啊!” 哥们,你在兴奋什么啊苏远头也不回,大声喊道:“田渤,阿姨在追我,被抓到我就惨了。你是男生,应该保护女生的吧?” “对啊!” 田渤虎躯一震,立刻停了下来。 他眼神里露出坚定的光芒,缓缓转头:“我要保护” 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宿管阿姨顺手一巴掌拍飞到了树上。 “弱鸡啊渤子。” 苏远转头看了一眼,脚步迈的更快了。 两脚动物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赢四脚动物的,就在即将被追上时,食堂旁的草丛里突然站起来一个上身赤裸的中年男人。 “呔!来者何人!” 苏远看了一眼,这人一手拿着鸡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正常人都是饭后一根烟,边吃东西边抽烟,是起银鸿没错了。 “老子是江衍凯隐!” “苏远?好好好,你小子背着我偷偷变女娃是吧。”起银鸿立刻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把手里的鸡腿丢向苏远身后那两只如同蜘蛛般的恐怖怪物。 “冲鸿爷来!” 鸡腿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女寝阿姨的脸。 起银鸿又丢出烟头,打中男寝阿姨的脸。 它们停下脚步,机械式的转动着头颅,面无表情的看向起银鸿,眼中红光乍现。 起银鸿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