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随便聊了下。”</p>
明竺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又快速恢复：</p>
“...哦。”</p>
“你不想追问？”杭越摸了摸鼻子，自己反而是有些不习惯。</p>
“你不想说，那就不用说。”</p>
明竺收起柜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转头向着厨房：</p>
“华容、段否，客厅我看完了，我先进卧室查看。”</p>
语落，她又朝杭越露点点头，转身朝卧室走去。</p>
杭越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明竺离开。</p>
“好，”上官华容倒是答了一句。</p>
而段否，看看上官华容，又瞧了瞧杭越，在厨房看戏般抱着胸，不置一言。</p>
真好玩。</p>
*</p>
明竺打开卧室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p>
卧室正中央静静地安置了一张大床，窗边是两盆铃兰花，床正对着一个巨大的卡其色书架，甚至一面墙还放不下，是在墙角转折后又延伸了一段。书架上一共六层，下面三层整整齐齐排着深色书籍。</p>
明竺细细瞧了瞧，最下面一层是专业著作，有什么《新著国语文法》、《马氏文通》、《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上面一层则是以科幻类小说为主，什么《球状闪电》之类，再上面一层则是一些文学类著作，《活着》、《撒哈拉的故事》等等。</p>
这些书虽然都隐隐泛黄，但是纸张没有折痕，损坏，可见是主人认真呵护的结果。</p>
明竺还有模有样地翻了其中几本，发现上面有些页面夹着书签，有着娟秀的笔迹，尤其是那些专业著作，笔记尤其多，其中的见解也别有看法。</p>
这样的女孩儿，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腹有诗书、眼界开阔，又怎么会像他们口中一样，自甘堕落呢？</p>
书架上三层其实就给出了答案。</p>
由下至上第四层，也是明竺站起来最容易碰到的一层，这层没有放书，而是挨挨挤挤放了许多相框。</p>
第37章 消失的相框</p>
相框里的照片跨越时间很长。</p>
——从里面的主人公就可以看出来。</p>
虽然照片里会出现其他人，但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笑的热烈的女孩。</p>
最左边的照片微微泛黄，在那里面，她还是个上幼儿园的小姑娘。女孩儿的左眼眼尾有一颗美人痣，五官底子极好，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一左一右分别是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牵着她的手和蔼地笑着。</p>
——那应该是她的爷爷奶奶或者外婆外公吧。</p>
从左至右，明竺见证她懵懂、青涩、成熟，从小学到大学，直到最后一个相框，她穿着学士服，抱着捧花，站在大学前，还是那样清浅地弯着唇。</p>
“那些都是...”</p>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p>
“安乐。”</p>
这是安乐。</p>
明竺放下相框，并不回首，只淡淡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