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如同风箱一般的地武境修士,突然高声喊道:“任家主!事已至此,我看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吧!那原本说好的一成利益,我们也不要了,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平安离开这里便好。我想您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如果再这样打下去,对双方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可言啊!” 任伯明听后,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动作,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他心中非常清楚,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极难对付的角色,如果他们三个人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恐怕很难将这些人全部解决掉。 “绝对不行!他们都是来自豪门大派的人物,如果就这样轻易地放走他们,让其他人知道了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将来肯定会有无数的麻烦等待着我们。我只是个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倒是无所谓,但任家主你可是拥有庞大势力的家族领袖啊,难道你真的愿意冒这个险吗?”站在一旁的老人严厉地说道。 “任家主,请您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您还坚持要留住我们,那么我们只能选择拼命抵抗了。我们所有人都会一起向您发动攻击,即使无法置您于死地,至少也能让您身受重伤。到那时,您能确保那另外两个人会和您平分宝藏吗?而且,您任家的弟子们,还能够安然无恙地从这里离开吗?”那个男子语气强硬地质问道。 任伯明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他的眼神不断闪烁着,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斗争。显然,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哼!这就被人说动了,还真是没有意思。”老人见状,不禁怒喝一声。只见他猛地挥动拳头,一股强大而凌厉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那些七品修士们感受到这股气息的恐怖威压,纷纷拼尽全力想要抵挡住它。 然而,令众人惊讶的是,这道攻击并没有直接朝着他们袭来,而是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了前方的光幕。眨眼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原本已经摇摇欲坠、满是裂痕的光幕再也承受不住这一击,轰然爆裂开来。 随着光幕的破裂,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如火山喷发般从地下汹涌而出。这股能量极其庞大,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一般。任伯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老人,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玩够了,不想玩了。”老人冷笑一声,狰笑着道。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和阴森,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嘲笑一般。 下一瞬,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老人的身型突然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原本干瘦如柴的身躯眨眼之间变得肌肉隆起、结实无比。他的皮肤也从松弛变得紧绷有弹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而恐怖的气息。 紧接着,老人伸出手轻轻捏住自己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撕。刹那间,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就这样被轻易地撕了下来,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真实面容,正是林琅无疑。 任伯明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警惕之意。他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与林琅保持一定的距离,并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伪装成别人的模样?你究竟有何目的?” 此时此刻,任伯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跳动速度急剧加快,几乎要冲破胸腔。额头更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陌生了数十年之久,那是一种面对危险时与生俱来的警觉。尽管在他眼中,林琅和他一样都是天玄境的修士,但林琅却给他带来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特别是对方的年龄,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岁出头而已。虽然有些修士懂得驻颜之术,可以让自己的外貌看起来年轻许多,使人难以从外表判断其真实年龄。然而,一个人的精气神却是无法伪装的。精气神可以内敛,所以刚才林琅看起来才会像个年迈的老人;但精气神也无法提升,而眼前的林琅所散发出的气息,分明就是二十几岁、精气神无比旺盛的模样,这实在是令人心悸不已。 “没什么目的?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林琅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然后稍微转动了一下脖子,目光戏谑地扫过众人,继续说道:“陪你们演戏罢了,好玩嘛!对了,如今禁制已破,你们难道不想下去一探那梦寐以求的宝藏吗?” 其实,这一切都是林琅早已精心策划好的。近来,他新收服的那些血奴中,有几个人对易容之术钻研颇深。林琅灵机一动,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易容改扮,混入这些人中间,以此来推动整个事情的发展。 原本,林琅打算将这项任务交给他任九明去执行。然而,考虑到任伯明的存在,任九明哪里有说话的份,恐怕难以发挥作用。无奈之下,林琅只好亲自出马。但如果只是装扮成七品修士,在这群人中地位低微,说的话也未必有人愿意听。因此,他选择扮演六品修士,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 可六品境界的修士只有三个人而已,其中任伯明肩负着制造禁制以阻止那些人出逃的重任,所以林琅只能从黑人男子和那名散修入手。经过深思熟虑,林琅最终决定伪装成散修,主要原因在于黑人男子拥有独特的手段,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据粗略统计,光是被黑人男子用毒药毒晕的修士就多达上千名,尽管他们的修为都未达到七品,但胜在人数众多。林琅早已下达命令给血奴,一旦禁制成功形成,就要立刻将那些被毒晕的修士集中起来留作备用,这些人至少可以抵得上十几万人类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