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闻听秦池之事,勃然大怒,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怒气冲冲地命令道: “蒙毅,你速去将那些方士擒来,朕要亲自审问!” 蒙毅领命,疾步而出! 祖龙余怒未消,他在殿内大步来回,心中愤懑难平。 他想,自己若欲取秦池性命,何需用药? 一句话,便可定其生死。 身为帝王,他岂能用此等阴险诏书,来赐死自己的臣子? “此等行径,岂非小人所为?”祖龙自言自语,声音中透露出对这种做法的深深不屑。 卢生、侯生二人闻召,不敢怠慢,匆匆而至。 二人见秦池卧于病榻,面露痛苦之色,心中虽有所疑,却不敢表露。 于是,他们凝眉细诊,装模作样地观察秦池的病情。 经过一番“深入”的诊断,卢生沉吟道:“秦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身上煞气太重,这药本是神药,但需有德行之人方能配享,秦将军此刻与药力相冲,故有此病状。” 祖龙闻言,眉头紧锁,他并非全信,却也想探个究竟。 于是,他下令:“来人,找些死罪刑徒来,朕要亲自试药。” 不久,蒙毅押送数名刑徒至殿前。 这些刑徒面露惶恐,不知所措。 祖龙冷冷地看着他们,命人将药赐予他们服用。 蒙毅亲自监督刑徒服药,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期间,祖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刑徒,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变化。 而卢生、侯生二人则站在一旁,面色紧张,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些服用了神药的刑徒却并未出现任何异常。 他们依旧站立在那里,虽然神情惶恐,但身体并无大碍。 祖龙见状,眉头紧锁,目光转向卢生和侯生。 二人感受到祖龙凌厉的目光,心中一紧,卢生赶忙解释道:“陛下,此药或许与秦将军的体质不合,故有此反应,对于其他人,或许并无大碍。” 祖龙闻言,并未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知道,这件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但他也明白,此刻并非深究之时。 蒙毅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祖龙的指示。 正当此时,陈藻、屠川等重臣闻听桓侯抱病,皆大惊失色,慌忙前来探视。 他们跪于殿下,面露忧色,陈藻恳切道:“陛下,臣等愿以身试药,以证药之无害。” 祖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颔首道:“准。” 于是,陈藻、屠川等人依次试药,静待片刻,皆无恙。 此情此景,令在场众人愕然,显然,这药对他人并无害处,唯独对秦池产生了不良影响。 赢阴嫚在一旁观看,此刻已是泪流满面,她哽咽道:“父皇,显然是有人蓄意加害桓侯,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祖龙看着女儿哭泣的模样,心中一痛。 他深知秦池是女儿的丈夫,亦是他的得力干将,如今却遭人暗算,这岂能容忍? 他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随即,他挑眉道:“竟有人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耍此等阴谋诡计,真是欺朕太甚!” 说罢,他猛地站起,下令道:“来人,将所有涉案方士,尽数坑杀,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然而祖龙却面无表情,他的目光冷冽而坚定,显然已下定决心! 蒙毅领命而去,不久便带着一群士兵归来,将那些涉案的方士尽数拿下。 那些方士此刻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地求饶,然而祖龙却不为所动。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将那些方士带到了指定地点,进行了坑杀。 整个过程中,祖龙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观看,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赢阴嫚看着这一幕,心中虽然悲痛,却也明白父皇此举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威严和公正。 她默默地站在父皇身边,给予了他无声的支持。 此次事件过后,朝廷上下皆对祖龙的果断和决绝感到敬畏。 而那些原本心存侥幸或者有所图谋的人也纷纷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不敢再轻易触犯朝廷的底线。 …… 灞桥之畔,风萧萧兮易水寒,咸阳禁军甲士列阵以待,锐气逼人。 卫尉亲临现场,神色凝重,目光如炬。 卢生、侯生等众方士在禁军的押解下,蹒跚而至,他们面色惨白,惊恐万状。 “今日,尔等受奸人蛊惑,犯下滔天大罪,”卫尉沉声宣告,“圣上宽仁,然朝廷法度不容侵犯,今日,便将尔等一一坑杀,以儆效尤!” 言罢,禁军甲士开始动作,将方士们一一推入坑中。 方士们哀嚎求饶,声震云霄,然而无人理会。 坑杀之举,残酷而震撼,咸阳城内外,人人自危! 随着坑杀的持续进行,灞桥边逐渐堆起了一座座京观! 京观高耸,尸骨累累,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的杀戮。 咸阳百姓纷纷前来观看,无不心惊胆战,议论纷纷。 “造孽啊!这些方士也是可怜人,落得如此下场。”一老者叹息道。 “哼!他们也是自找的,谁让他们贪图名利,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一青年不屑地说道。 众人议论间,坑杀已毕。 卫尉望着眼前的京观,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将此地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愿这些亡魂得以安息,也警示世人,朝廷法度不容侵犯!” 禁军甲士齐声应是,封锁了现场。 灞桥边恢复了宁静,然而那座座京观却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此事迅速传遍了咸阳城,甚至整个帝国! 人们议论纷纷,对于方士的遭遇既感到惋惜又感到惊恐。 同时,也对祖龙的果断和决绝感到敬畏。 …… 月余之后,秦池之病体渐复。 然其妻赢阴嫚,聪慧过人,细察之下,觉夫君之前暴病之状,似为伪装。 心中虽疑,却未直言,只是于日常言谈间,微露探询之意。 一日,秦池于琴音中寻觅心声,赢阴嫚则于旁静坐,细听其音。 琴声悠扬,然赢阴嫚却觉其中似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