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闻言,心中一震,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 他深知秦池此次来访,必有所图,但他也想看看这位庶长大人究竟有何打算。 于是,他微微一笑,颔首道:“庶长谬赞了,既然您有此雅兴,萧某愿尽绵薄之力,共商治理之道。” 萧何与秦池相对而坐,茶香袅袅,两人开始深入探讨国事策论,议论天下大势。 两人越谈越投机,不觉已是夜深。 萧何也被秦池的一些观点所震撼,他对于天下大势,对于制度的更迭,对于行军打仗,甚至对于民生治理,都颇有见地,而且角度清奇。 他激动地说道:“今夜与秦庶长一席谈,胜读十年书,愿我们日后能多多交流,共商国是。” 秦池亦感慨万分:“萧先生过誉了,我亦自感收获良多,愿携手共进,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夜色渐深,两人却毫无睡意。 他们促膝长谈,从国事策论到天下大势,无所不包。 直到鸡鸣三遍,天光破晓,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场深夜的谈话。 而这一夜,注定成为他们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页。 天边初露曙色。 秦池起身告辞,萧何送至门口。 临别之际,秦池开门见山,直抒胸臆:“萧先生,本将有个不情之请。” “如今军中正是用人之际,我希望能拉拢先生入军中,共谋大事。” “先生在军中,我必不会怠慢,定让先生尽情施展才华!” 萧何闻言,心中感佩万千。 他早已料到秦池有这样的打算,但一直未敢确定。 毕竟,之前在府衙之中的攀谈,以及他此刻的拜访,都证明了此事。 此刻听秦池亲口说出,心中激动不已。 他深知,这位庶长大人看重自己,是自己施展才华的大好时机。 萧何深吸一口气,躬身施礼道:“承蒙庶长大人看重,萧某感激不尽,既然大人不弃,萧某愿效犬马之劳,为大人尽忠竭力!” 秦池闻言大喜,紧握萧何双手道:“得萧先生相助,实乃我军之幸啊!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萧何之所以应允秦池的邀请,并非出于谦卑而无傲骨。 而是在权势显赫的秦池面前,他自知尚未有骄傲的资本。 秦池身为右庶长,统领一军,麾下精锐上万,其地位与实力均非萧何所能及。 更难得的是,秦池如此礼贤下士,亲自拉拢,这份诚意让萧何深感荣幸,也无比动容。 再者,与秦池的交谈中,萧何被其独到的言论和观点所深深折服。 他看出秦池乃是一位不逊色于他的有才之士,其见识与谋略均让人钦佩。 因此,萧何甘愿臣服,他认为跟随秦池,必能一展自己的抱负与才华。 萧何如今虽只是一县吏,但他心中却有着上位之雄心壮志。 他渴望能够施展自己的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而秦池的出现,给了他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相信,在秦池的麾下,他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全部潜力,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 两人说定,秦池这便带着范晟离开。 他回头望着萧府,心中畅快无比,能拿下萧何,剩下的人,也就简单了…… …… 是夜,刘季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新婚之夜,却因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连洞房都没入。 只因宴席甫散之时,卢绾与王陵便匆匆折返,神色凝重地禀报道:“季兄,不好了!樊哙与雍齿因争水械斗,双双被捕入狱。” 刘季闻言大惊失色,拍案而起:“什么?他们怎会如此冲动!” 在沛县,尤其是泗水亭周边,他与樊哙等人交情深厚,众人皆尊称他为“大兄”。 如今眼睁睁看着兄弟入狱,他岂能坐视不理? 一夜之间,刘季四处奔走,调查事情原委。 得知县外来了一支上万人的秦军驻扎,领军的是一位秦庶长。 正是此人助县令逮捕了樊哙等人! 刘季心知事情已闹大,头皮不禁发麻。 他本想寻求萧何的帮助,然而派去的人却回报说,萧府一整晚都在款待一位贵客,无暇他顾。 刘季心中焦急万分,琢磨着如何救出樊哙等人。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劫狱! 他召集了一帮信得过的兄弟和沛县周边的游侠,商议劫狱之事。 “兄弟们,樊哙等人身陷囹圄,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刘季慷慨陈词,“我意欲劫狱救人,不知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支持:“大兄发话,我们岂敢不从!愿随大兄一同前往!” 刘季见状,心中感激不已。 他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但为了救出兄弟,他义无反顾。 …… 日升东方,晨光初照。 秦池与萧何已定下出发之日,诸事安排妥当后,他前往府衙狱中,欲见一见那几位被关押的英豪。 曹参引路,牢狱之内,阴森潮湿,铁链摩擦声与偶尔传来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然而,当秦池等人走到一牢房前时,却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樊哙与雍齿正在牢中激烈拌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仿佛水火不容。 樊哙双目圆瞪,冲着雍齿大吼:“雍齿,你这卑鄙小人,若不是你为了争夺那处水源挑起事端,我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雍齿却是一脸不屑,反驳道:“哼,樊哙,你也别假惺惺的,那水源本就是无主之物,有能者居之,你我争斗,各凭本事,何来我挑起事端之说?” “你!”樊哙气得咬牙切齿,他挥舞着双拳,“若不是你暗中使诈,我岂能输给你这等人!” 雍齿冷笑连连:“哦?使诈?兵不厌诈,这可是你教我的,怎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你这无耻小人!”樊哙怒吼着,试图冲过去抓住雍齿,却被牢狱的铁栏挡住。 雍齿则是一脸得意地笑:“哼,樊哙,你现在也就是个阶下囚,还是省点力气吧,等出去了,咱们再好好较量。” “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算账!”樊哙恨恨地说,双眼中充满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