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如狼似虎,将樊哙、雍齿及其一众随从统统擒获。 县令在一旁目睹此景,惊愕不已。 他对于这支突如其来的秦军感到无比诧异,心中暗自揣测其来意。 县令急忙整了整衣冠,上前见礼。 他拱手道:“下官沛县县令,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秦池微微一笑,回礼道:“本将秦池,奉命从百越战场凯旋,路经此地,恰逢其事,故出手制止了这场争斗。” 县令闻言,心中一惊。 他深知百越战场的残酷,能从那样的战场凯旋,足以说明眼前这位将军的非凡。 而抬头一看,这位年轻将军头上的冠,更是心惊! 右……庶长!! 爵位比他一个县令还高! 他哪里还敢质疑什么,当即决定要隆重款待这位贵客,以表敬意。 “原来是秦庶长,失敬失敬。”县令恭维道,“庶长远道而来,下官理应设宴款待,不知庶长意下如何?” 秦池笑着点头:“县令盛情难却,秦某却之不恭。” “只是,在下还有公务在身,需先处理这起黔首械斗之事,待此事一了,再与县令痛饮几杯,如何?” 县令闻言,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庶长请便,下官这就派人协助庶长处理此事。” 说罢,他转身对一旁的胥吏使了个眼色。 胥吏会意,立刻上前询问每个人的情况。 他们逐一记录下每个人的姓名、年龄、籍贯等信息,并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在秦军和县令的双重压力下,没有人敢有所隐瞒,都如实陈述了事情的原委。 上百人众,秦池并未全数关注,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几张熟悉的面孔上。 樊哙、雍齿、周勃、陈平!! 此四人,后来皆成为大汉开国之名将名臣,秦池对他们自是好奇万分! 樊哙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更显得他威武不凡。 他站在那里,虽被秦军擒获,却依然昂首挺胸,不失英雄本色。 秦池心中暗赞,此人果然是个豪杰。 其出身微寒,原为屠夫,以屠宰为业,然而身怀壮志。 按照原史,时值秦末乱世,英雄辈出,樊哙亦投身其中,追随刘邦于沛县起义。 他勇猛善战,力大无穷,战场上犹如猛虎下山,令敌人闻风丧胆。 因其功勋卓着,屡受封赏,终至位列将相,成为大汉开国之名将。 雍齿则显得有些阴沉,他面容瘦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虽被擒,却并无惶恐之色,反而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脱身。 此人乃沛县之世家子弟,自幼骄横跋扈,不屑与布衣为伍。 刘邦起兵之初,他曾短暂投效,后见风使舵,投靠他方。 然而天命难违,最终仍归降于刘邦麾下。 汉朝建立后,虽受封为侯,却难掩其曾经的背叛与反复。 而周勃身材高大,面容憨厚,看似平凡无奇,但秦池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沉稳之气。 他不言不语,却自有一股威严。 他本是工匠之子,亦能挽强弓,身手矫健。 后来响应刘邦之号召,毅然投军,从此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周勃性格刚毅,质朴无华,深得刘邦信任。 汉朝初建,他受封绛侯,官至太尉,为稳定汉室立下汗马功劳。 陈平则是一副文士的模样,面容清秀,秦池知他少时便有大志,饱读诗书,胸有韬略。 曾辗转投效多位豪杰,最终选定刘邦为主公,从此忠心耿耿,辅佐其成就大业。 陈平机智过人,多次为刘邦出谋划策,化解危难。 汉朝建立后,他受封为侯,官至丞相,为汉朝的繁荣稳定立下不朽功勋。 还有卢绾、王陵,这都是刘季最为信任之人,不过,此刻他们并不在这里。 应该是在吕府吧……参加刘季的大婚宴席。 秦池一一打量过这四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深知这四人日后将成为大汉的开国名将名臣,此刻却都站在自己面前。 秦池虽将樊哙等人记下,却未主动上前攀谈。 随后,他便与县令一同返回府衙。 县令为表敬意,特设盛宴款待秦池及其麾下诸将。 席间,县令得知范晟、陈藻、屠川等人爵位均在己之上,心中敬意更增,亦有几分恐慌。 在衙署之中,县令表现得小心翼翼,对秦池极为尊重。 他忍不住问及百越之战的种种,得知秦军凯旋,县令当即表示疑惑:“将军何不走寿春,沿水路直回咸阳?反而绕此远路?” 秦池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等这支军队刚从前线返回,杀气太重,不便走人多的大城,恐引起黔首恐慌。” 县令闻言,哈哈大笑:“凯旋之师,理应受到万众瞩目才是,将军过虑了。” 秦池摇头道:“不然,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 “我等虽胜,却亦不可忘形,此次绕道而行,正是为了避免惊扰百姓,以示我军仁爱之心。” 县令听后,肃然起敬,对秦池的仁爱之心深感佩服。 他举杯向秦池敬酒:“将军高见,下官佩服,请满饮此杯,以表敬意。” 秦池亦举杯回敬:“县令过誉了,秦某只是尽一点微薄之力,都是为了大秦!来,共饮此杯!!” 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席间气氛愈发热烈,诸将亦纷纷举杯畅饮,共庆凯旋。 酒过三巡之际。 秦池心念一动,忽忆起大汉开国诸臣中,除萧何外,尚有几位曾在这县衙任职。 于是,他向县令提议,将府衙里的众胥吏都召来共宴。 县令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为将军庆贺,胥吏们身份低微,岂能上得府衙?” 秦池笑道:“不妨事,我素爱与民同乐,况且这些胥吏也是为国尽力之人,理应同庆。” 范晟亦在旁附和道:“我家庶长向来体恤民情,与将士们同食同寝,县令便依了我家庶长之意吧。” 县令虽仍心存疑惑,不解这位秦庶长为何有此奇怪爱好,却也不敢怠慢,当即派人去传唤胥吏们。 秦池又补充道:“把那些休假的胥吏也叫过来,全部!” 县令惊愕片刻,随即回过神来,高声补充道:“全部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