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证据,你们,能奈我何?”容林张狂地笑着。
堇岚趴在窗口看着容林离开才赶紧进屋将还未烧干净的残页收拾了起来。
上面写着,堇寅,为……即刻前往鄞州,时间的落款已经是几年前。
夜幕低垂,堇岚坐在桌前,手中握着那份烧焦的残页,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映出那几行模糊的字迹。堇岚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容林,那个曾经他敬重的姨娘,竟然是他的杀母仇人。
那个残忍的夜晚,他亲眼看到容林手持火把,点燃了所有禁闭的房门。
他的父母,那些呼喊声、求救声,至今仍在他的耳边回响。
而现在,这个魔鬼竟然又想对单卿卿下手。
单卿卿,那个善良、纯洁的女子,怎么能成为容林的下一个目标?
堇岚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不能让这个悲剧再次上演,他必须采取行动。
晏温和孟不二也抵达了鄞州,可他们调查起几年的案件显得格外的棘手。
尤其是处处碰壁之后,大家都对这个堇同知大人没什么印象。
倒是,只有一位容同知。
大家都叫他容大人。
“看来,这是鸠占鹊巢啊,容林好大的胃口啊。”
“没有堇寅的印泥,就算是升官,容林一辈子也只能待在这知州的位置上。不过,容林当时纵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把这印泥给偷出来?”
孟不二摇头,“这印泥可不是想偷就能偷的?倒不是说现在的印泥简单便携,之前的任命,这印泥会在三天前就下发给上任的官员。那重要程度堪比国玺,按照堇寅的性格,应该不会乖张到把国玺拿给他们显摆吧?更别提,同知的上级尚书大人,还有下级的任命画像。这人对不上号,连印泥也对不上,这容林哪里敢顶风作案啊。”
“她不敢上报堇寅的死讯,一时贪慕这同知之位。可惜啊……这么多年,她一人领两份俸禄。也不知道午夜梦回内不内疚。”晏温说着,却又笑了。
这样的人,会内疚吗?
会后悔吗?
那简直,就是胡扯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印泥。”
“那,谁最有可能,拥有这印泥?”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人选——堇岚。
吱嘎——
外面时不时灌进来一些风,单卿卿拢了拢衣服。
单卿卿嘴唇发白,这些天滴水未进,死皮都不知道褪了多少层。她的双眼空洞,望着窗外逐渐黯淡的天色,心中一片茫然。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得让人窒息。
单卿卿紧紧握住手中那块冰冷的玉佩,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没回去,家里的那几位估计很着急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门被粗鲁地推开,容林带着一股寒风走了进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单卿卿,你的死期,要到了。”容林冷笑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残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