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三年,正月前的最后两天。 在九重天上的最高处,建的有一座仙气飘飘又金碧辉煌的宫殿,这座宫殿名叫云霄宝殿,是开天真帝的天上行宫。 云霄宝殿行宫内,金纱仙罗随处飘着,宝桌神椅随处可见,在行宫深处,有一张霓彩玉金床,彩幔仙纱缥缈、通体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床身用太妙仙林里的万万年驱魔玉金神木通体打造,妖魔见之立即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神仙使之,可大大提升法力、有助修为。 此时的开天真帝正穿着一身金丝仙缕薄软袍,安静地躺在霓彩玉金床上休息,已经进入预知神梦状态。 神梦里,开天真帝的行宫中突然闯进来一个天神,开天真帝见有不速之客闯进来,忙一骨碌坐起来,却被对方的面容吓了一跳,这个天神和开天真帝长得一模一样,并大言不惭地自称为开天真帝,对自己怒目而视,还口出狂言责问自己是何方妖孽! 千万年来,天上地下,开天真帝只有一位,且只能、必须只有一位!开天真帝的神圣威仪,普天之下谁敢来犯? 如今竟然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冒牌货,胆敢跑进到自己的云霄宝殿对自己贴脸开大? 这这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开天真帝立即从床上飞身而下,起咒施法,从掌间变换成一柄驱魔神剑,抬剑就朝来犯者毫不客气地刺过去。 不料对面的冒牌货竟然也同时起咒施法,也从掌间变换成一柄驱魔神剑,那剑竟然也与自己的驱魔神剑不出其二,更离谱的是,这个冒牌货竟然出招的姿势也和开天真帝一模一样! 开天真帝大怒,与来犯者斗起法来,他们拿着驱魔剑从云霄宝殿内打到云霄宝殿外,又从云霄宝殿外打到九重天外。 两位开天真帝天打得天上地下电闪雷鸣、打得宫倒殿塌、打得仙桥俱断、神物俱损!天庭各路神仙惊恐之中各自慌乱奔逃 开天真帝吓得从梦中惊醒,看着行宫平静的四周,一切如常,开天真帝不禁开口喃喃自语到: “为何会做如此怪异之梦?那个自称是寡人的妖孽究竟是何方神圣?这难道就是天书上预示的天庭的万年浩劫?” 正疑惑间,开天真帝口中的妖孽开天真帝,命运一般闪现在他眼前,毫无征兆地杵在了霓彩玉金床前。 这给开天真帝吓一跳,毫无准备可言!开天真帝双眼紧盯着从神梦开始骚扰自己冒牌货,不禁在心里对苍天吐槽道: “苍天大元,这预知梦是不是预知得晚了一点点了?都临盆了,才通知孕妇说怀孕了?简直荒谬!实在离谱!岂有此理!” 开天真帝以为眼前的对方都是冒牌货,岂知对方都是货真价实的开天真帝,只是一个是从千年之前的大赵国穿越过来的执天之神,另外一个是当下现世九重天的执天之神。 为了区分两位货真价实的天神,以下给两位开天真帝做了别具一格的前缀,千年之前的开天真帝暂时称为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当下的开天真帝称为霓彩玉金开天真帝。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见神梦照进现实,忙一骨碌坐起来,怒视着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用手指直指着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的脑门、厉声喝道: “何方妖孽!胆敢私闯云霄宝殿!” 几乎在同一时间,斩妖除魔开天真帝也抬起手来,用手指指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冒牌货的脑门,怒不可遏地喝道: “何方妖孽!胆敢在云霄宝殿撒野!” 此话一出,两位开天真帝都吃了一惊,对方无论是样貌身材声音,语态,都与自己如出一辙,更蹊跷的是,他们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仙气和修为。 只是霓彩玉金开天真帝的心性修为比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的高了一些。 两位开天真帝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马上他们又都反应了过来,斩妖除魔开天真帝收回指着未来自己脑门的手,不可思议地问: “你难道是另外一个时空的我!” 与此同时,霓彩玉金开天真帝也收起礼貌问候对方的手指,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难道是从大历晷来的?” 说完,霓彩玉金开天真帝又接着说: “难怪这个预知神梦这个时候才通知寡人,原来你压根不是什么威胁!”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满脸疑惑地说: “所以说,这里只是另外一个时空,现在是什么年代?”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见斩妖除魔开天真帝是从过去来的,想了想,反问道: “这里对我来说,是现在,对于你来说,是未来的世界,你是什么年代过来的?你那时候的人皇是哪位?”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遥沙身上,对霓彩玉金开天真帝选择性地排在了后面,他一边思考自己和未来自己相遇的缘由,自顾自地说: “苍天大元安排我们见面,难道是因为他们太难对付,需要两位开天真帝的力量才能克制?”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见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如临大敌一般,能被开天真帝视为对手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好奇又担心地问: “你口中的他,是何方神圣,为何你的脸色如临危涉险一般?”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看着未来的自己,长叹一口气,说: “天庭有大难矣!”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听后大惊失色,虽然天书上曾提到天庭将会有一个万万年的劫难,但是并没有写这个浩劫是何年何月,而自己也一直未发现三界之内有什么异动,直到现在,即使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就站在自己面前,三界也没有传来任何平衡之外的异样消息,霓彩玉金开天真帝不得不询问道: “何出此言?”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霓彩玉金开天真帝,思忖了一会儿,说: “我是过去的,你是现在的,我在大历晷内,你在大历晷外,我先发现的她,而你却不知情?也就是说,那个丫头是最近才露出马脚的!而且是跑到大历晷内才露出的马脚,那她去大历晷做什么呢?在大历晷内为何要隐藏实力?” 这一番沉浸式的推测,听得霓彩玉金开天真帝云里雾里,不禁开口问: “她是谁?”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对霓彩玉金开天真帝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思想的海洋,他看了一眼霓彩玉金开天真帝,接着问:“你当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没有发现什么法力高强的,人?”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是真的没有发现,倘若他发现了,现在指定和斩妖除魔开天真帝一般神神叨叨的,他摇摇头,说: “法力高强的人,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就在前不久,岸华归来了!”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听后大吃一惊,忙追问道: “你说的可是剑江边上失踪了两千年的岸华?”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点点头,说: “是他,不过到今年,他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千年,阎罗大君在查看过他的记忆之后,发现这三千年的记忆全为空白,但是身上却多了无数功德,而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想与他的父母再生活一世。 阎罗大君抓不到他的把柄,他又有如此之多的功德傍身,便也没有为难他,送他去和他这一世的父母团聚了。因为毫无线索,这件事也就暂且搁置了。” 说到这里,霓彩玉金开天真帝看着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再次追问道: “你口中的她是谁?为什么你对她这么担忧?” 听到岸华的结果,斩妖除魔开天真帝想了一会儿,说: “岸华的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密不透风,与她的行踪不谋而合,倘若不是我在杀藤妖的途中遇到她,发现她的异样,那我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实在等不及了,抓住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的胳膊,也即是过去的自己的胳膊,有些生气地追问道: “你到底打不打算告诉我她是谁?”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霓彩玉金开天真帝的多次提问,他尴尬地甩开霓彩玉金开天真帝的手,被自己牵着自己,这感觉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霓彩玉金开天真帝也觉得自己拉着过得的自己手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于是也赶紧松手后退。 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往后退了一小步,想了一会儿,便把如何斩杀腾妖、如何发现遥沙踪迹的,以及如何跟踪至此的过程全都告诉了霓彩玉金开天真帝,霓彩玉金开天真帝听后,脸上也大不好了,他看着斩妖除魔开天真帝,披坚执锐般、严肃又担忧地催促道: “走,现在就去瞧瞧,你说的那个丫头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