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严大军和荣华的遥沙一时找不到事情做,于是又偷摸来到太妙神林,瞧见无人看管的大历晷,不免有些失落,干脆蹲下来和赑屃说起话来,遥沙摸了摸赑屃的头,问:“赑屃兄,你每天扛着这么大一个晷,无聊不,不如我们结个伴,一起到大历晷里吃好吃的?” 赑屃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遥沙气呼呼地说:“你到底是不是神物啊,按理说你是上古遗留下的神石所变,身上有无尽仙气,应该早就化形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化形?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呢?诶,你是上古遗留的神物,我是上古遗缝的使神,按例说你比我长一辈,如果你和小老头拜把子的话,应该算是我师叔,如果有你在,你会不会站在我这边,我不管啊,你还没有化形我就认识你了,你以后化形了一定要站在我这边,我先给你上点供!” 说罢,遥沙用左手拇指指甲划破左手食指,用指尖血轻轻点在赑屃光秃秃的石头眉心上,只见遥沙的手刚离开赑屃的眉心,赑屃便把遥沙的血吸得一干二净,并在眉心处迸发出一圈微弱的金光,但没多大会儿就消失了,遥沙见状大喜,说:“我的血可以唤醒你吗?简直太赞了,一半血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今天先放一半,等我恢复又来放一半,毕竟晚辈我呀,也想多活几年,但是您放心,只要我的血能唤醒你,我绝不吝啬,一定给您一直供血,一直供到您化形为止!” 说到这里,遥沙干脆用右手左食指指甲划破左手手腕,让手腕上的鲜血大滴大滴地落在赑屃光秃秃的头顶上,赑屃也不跟遥沙客气,遥沙滴落多少血,他照单全收,赑屃的头顶同时也散发出一圈金色的光,遥沙的鲜血不断,这金光也不断,当遥沙大概放掉两碗的血量时,远处突然传来几个仙女嬉笑的声音,遥沙赶紧朝大历晷吹去一口仙气,使神针指到千年前大赵王朝之腊月京都。 听到嬉笑声越来越近,遥沙先跨一只脚到大历晷内,用剩下一只脚作为重心的主要支撑,为自己争取逃跑最佳姿势,与此同时,遥沙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直,在指尖凝集仙气,用仙气推着手臂上的血流加速流出划口,好让血流快点,流多点给赑屃,很快,一条仙女轻纱披帛一角从林中显露出来,遥沙赶紧变换重心,只见她轻轻一蹦,抬起留在大力历晷外的那只脚,使出一个侧身投摔就跌入大历晷内,紧接着,只听“噗通”一声巨响,遥沙落在了客栈房间的地板上,赑屃头顶的光也消失不见。 客栈内,守了一夜的柳虎出去吃东西去了,八喜林吩咐厨房给百灵小姐煮了一碗螃蟹粥,刚熬好上碗,八喜林就急急忙忙端着朝遥沙的房间里赶,还没到房门口呢,就听见房间发出一声巨响,着急的八喜林赶紧跑到房门前推门一看,遥沙摔趴在地上,手腕上还流着血,吓得八喜林不禁丢开手中端盘,碗内热腾腾的螃蟹粥洒了一地,遥沙因为失血的缘故,又摔了一跤,头有些晕乎乎的,此时八喜林情急破门而入,一阵寒风裹挟着一阵馫香飘进了房间,当八喜林伸手扶起遥沙时,这香味愈加浓烈了,遥沙抬头看着八喜林,八喜林此刻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遥沙,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遥沙,让八喜林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发热,还好自己裹得够严实,遥沙看不见,遥沙眼睛迷离地看着八喜林,疑惑地问:“赵公子来了吗?” 八喜林忙说:“赵公子此刻还没有下,朝,不下早,早课。” 八喜林这才回过神啦,一边结结巴巴地回到遥沙的问话,一边扶遥沙起来到椅子上坐下,可遥沙屁股刚坐下,八喜林又把她扶了起来,说:“这方向不对,受伤的是这只手,应该朝这边坐”,遥沙笑了,说:“你还挺细心!”待遥沙重新坐好后,八喜林将遥沙流血的手腕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白丝卷,快速打开,又重新叠成长条状,小心翼翼地帮遥沙把伤口包扎好。 遥沙见其做事十分细致,点头赞赏,而后说:“你说赵公子还没有下早课是什么意思,赵公子还在读书吗?” 八喜林结结巴巴地说:“赵,赵公子,他会客,会客,我,刚才说错了!” 遥沙笑了,八喜林更紧张了,仍旧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就,就叫人给,给百灵小姐请,请大夫!” 遥沙笑得前仰后合,问:“我这点伤没事,不用叫大夫,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是一直这样还是只是偶尔这样说话,要不要我找大夫给你瞧瞧?” 八喜林听后更紧张了,说:“不,不用,我,我,我平时,不,不这样!哎,我去,去叫人!” 等一会,我还有事要问你呢,说着,遥沙往八喜林身上凑了凑,使劲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可差点要了八喜林的命,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心跳像突然掉入沸水的青蛙一样,拼命扑腾乱跳,只听遥沙好奇地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怎么和赵公子身上的有些相似?” 八喜林抬手闻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味道,有香囊的味道,于是仍旧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赵公子,送,送我的香,香囊!”八喜林心里着急,想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越着急,就越说不好话,遥沙听见八喜林戴的是赵公子送的香囊,于是问:“难怪这么香,真好闻!” 八喜林不敢说话了,只用力地点点头,遥沙突然垂头丧气了,见遥沙如此,八喜林更手足无措了,可是关心到话太多,到嘴边就拥堵了,八喜林只能费力地吐出:“怎,怎么了?” 遥沙摇摇头,说:“没什么!” 遥沙心中想着:“想不到,赵公子身上的味道是来自香囊,那金命也不是他的转世了,不,等一下,赵公子身上的味道是香囊,金命的身上的香味不会是洗衣液,香衣剂什么的吧,哎,白瞎,不行,我现在要回去闻闻金命身上的味道!” 想到这里,遥沙对八喜林说:“我要休息了,一会儿如果赵公子来你跟他说我今天不见客!这话怎么听着别扭,不不,不是这样说的,你就说我写符累了,想休息,叫他明天后天再来!”你也出去吧,我现在就想休息了。” 八喜林听后只好点点头,慢慢退出了房间,遥沙见八喜林关好门,有些头疼,说:“这个赵公子派两个人守在我身边,跑也不好跑啊,一会儿他们推门不见我,又得瞎着急了,不行,这次回去我得再去坑小老头几个替魂影玉,在这房间里也放一个!” 遥沙看了一眼地上的螃蟹粥,直呼可惜,待精力大致恢复后,化成一缕金色细沙流飞离大历晷。 回到病房的遥沙,正巧看见金命在吃药,遥沙疑惑地拿起药盒子来看,竟然是心脏病的药,遥沙吃惊不已,在心中急呼:“金命有心脏病啊!” 此时一个女保镖过来问:“金先生,感觉好点没有?” 话说就在刚才,金命看着满脸水光透亮的遥沙睡得昏昏沉沉,突觉一阵心痛难忍,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使他不得不松开遥沙的手,一手使劲抓住自己的左胸口,一手使劲撑在病床边上,全身僵硬,只能咬住牙关屏住呼吸,这样会让心脏不那么疼,等到稍微疼痛稍微好转一点,金命就试着轻轻递呼吸一次,且只呼吸依一小口气,以此来缓解胸口的疼痛,经过几分钟的僵持后,金命的胸口这才慢慢减轻了疼痛,能稍微呼吸多一点的空气了,金命试着抬手向女保镖求救,还好一眼就看见了,赶忙跑过来问:“金先生,你怎么了?” 金命只轻声且无力地说:“叫医生帮我开一盒顺气平心丸!要快!” 听后立即去办,见金命安全吃下药丸这才放心提问。 金命服下药丸后不多时,气便顺了,深吸一口气说:“好多了,我这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几年才犯病一次,没关系!” 金命这边药刚下肚,遥沙就赶回来了,以隐身状态出现在病房,正巧听见两人对话,心中十分担心金命,遂施法将所有人定住,赶紧收回替魂影玉,然后自己躺回了病床上,后解除法术,假装刚睡醒缓缓睁开眼睛的样子,只听遥沙微弱地咳嗽了一声,金命激动得赶忙过来拉住遥沙的手,关切地说:“沙沙,你睡了好久了,感觉好点没?” 遥沙避而不答,反问道:“先不要问我的事情,你刚才说你有心脏病是怎么回事?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金命傻笑一阵,说:“你听到了?可是我这个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几年才犯病一次,我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告诉你呢,我没事,别担心!” 遥沙可不信,继续追问到:“那你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金命假装想了想,说:“记不太清了,大概,三年前吧!” 遥沙一眼就识破了金命的谎言,说:“你撒谎,根本不是三年,说实话!” 金命听后不禁假装头大的样子,说:“找个太聪明的女朋友也不是什么都好,你看看,一眼就识破我的谎言,以后难哦~!” 遥沙一本正经地继续追问:“不要岔开话题,说,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金命不想让遥沙担心,含糊其辞地说:“这个,记不太清了,真的真的!” 遥沙听后把脸转到另外一边,故意不看金命,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威胁道:“你不说的话,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此话一出,金命只好妥协,轻叹一口气,而后起身转到病床的另一边,让自己出现在遥沙的视线里,无奈地说:“好好,我说,是半年前!” 遥沙很关心金命的身体,又追问道:“那上上次呢?上上上次呢?” 金命握住遥沙的手,温柔的说:“这个真不骗你,最近十几年才发过三四次,只有这一次提前了!” 遥沙很是内疚,说:“天啊,你这次是因为我受伤太伤心难过才加速发病的吗?” 金命害怕遥沙操劳,于是赶紧否认说:“不是不是,这病怎么能和你有关呢?是最近拍戏累了导致的,不是你的缘故,不要瞎想!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有好好养伤,知道了吗?” 遥沙心生愧疚,自己做的事,还连累了金命无辜犯病,实在是罪过,金命虽在否认,但是遥沙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心疼金命的遥沙决定放过郑嘉兴,好让金命赶紧开心起来。 于是遥沙施法,悄悄篡改了金命今天早上到现在的记忆,而后将脸上的水肿变成蒸汽飞走了,在一阵轻微的烟雾过后,迷糊的金命突然眼前一亮,遥沙的脸全好了,恢复了往日神采,除了额头上缝合的伤口实在不好开脱,只听遥沙开心地说:“不用再担心我了,你看,我的脸都好了!除了这骨头需要时间愈合,其他的都好了!” 金命愣住了,说:“刚才好像,好像什么东西,好像\"迷糊的金命竟一时找不词语来组织语言! 遥沙则笑着说:“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好像,好像什么?” 金命看着遥沙可爱的脸庞,摇摇头说:“一定是我记错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遥沙看着秀色可餐的金命,动起了歪脑筋,于是娇滴滴地说:“金命,我想出院了,这医院的床真的很不舒服!” 金命听后想了想说:“出院也好,我已经叫了医生,现在差不多也该到了,等他们一到,我就把你送回家,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把医生留在家里,还有我!我要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遥沙听后拼命摇头,说:“我也不要回家,我哥很凶的,他整天就只知道教训我,之前我没有受伤跑得快,现在我跑不动,他肯定会天天在我耳边念经的,我要去你家住!” 金命一听,脸都红了,忙确认道:“到我家去住?” 遥沙看着脸红到脖子的金命,哈哈大笑说:“你脸红了!” 金命赶紧捂住脸掩饰说:“我是热的,刚才吃药吃的,现在药劲上来了!“ 遥沙笑开花了,说:“头一次听说吃心脏病的药会发热的!你在害羞?” 金命听后突然凑近过来,一本正经地、深情地看着遥沙,用吸人魂魄的声音,压低嗓子说:“我就说女朋友不要找太聪明的吧,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我这既是害羞,也是心动!先声明,去了我可不放你回来,想好了吗?” 遥沙一脸甜蜜,双手轻轻捧着金命的脸庞,说:“嗯,那我还是再想想吧!”说罢假意松开金命的脸庞。 金命一听急了,赶紧按住遥沙即将逃离自己脸庞的手,说:“想反悔,想得美!” 两人深情对望,守在门后的和cici两脸姨母笑,握紧小拳拳不停地快捶着身后的墙面,可惜温情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开门一看,一共来了六七个男医生,都穿着白大褂,长相身材更是一个比一个带劲,看着像是医生中的精英,两个女保镖不禁开口齐说:“这是我们目前接到的最满意的一次工作!但愿时间长河就此止住,不再流淌!” 只听带头的医生开口问:“这里是不是金命女朋友的病房?我们是前来会诊的医生!我姓岳!” 和cici齐齐点头,双双把路让开,眼神始终不离开医生,说:“请!” 金命听见声音,起身来看,见果真是医生团队,其中带头的是自己的私人医生,姓岳名度,三十出头,就已经有极高的医术,常游走于各大医院,听说在他的刀下,治愈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算是年轻有为中的佼佼者,金命看见岳医生,赶忙说:“快,快帮我看看我女朋友的伤!” 几个医生看见躺在病床上遥沙满脸春光,一点也没有重伤的样子,心中大惊,就连其头上的伤,看上去也像是贴假的一般,于是面面相觑,岳医生疑惑地问:“金少爷,我们看到网上图片,小姐的脸渗液严重,怎么现在没有了,而且完全没有痕迹?” 金命笑着说:“她这脸上的渗液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也不知道什么原理,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出院可以吗?” 岳医生听后,站着给遥沙把了个脉,脉象青春活力、精神抖擞、中气十足,这把岳医生又吓了一跳,说:“姚小姐这身体像是铁打的,钢铸的,没有什么问题,完全就是一个健康人,而且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出院没有问题!” 其他医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医生站出来说:“我也来把个脉!”等这个医生把完脉后,也是一脸惊恐,说:“果真是金刚不坏之身!” 剩下的医生满脸疑惑,全都过来上手给遥沙把起脉来,有人甚至把起了脚脉,之后大家都不可思议地说:“的确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这是怎么回事?看新闻上说的那么严重?” 遥沙见这几个医生皆不正常,但是此刻最不正常的是她,她只好装作无辜,扭头看向金命,挤着眉头疑惑地问:“这几个是医生吗?真的是吗?” 金命见着几个医生不太靠谱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岳医生的医术来,正在疑惑间,岳度掏出自己的名片,递到遥沙手上,挑着一边眉毛说:“小姐,有时间到我的医院看看,我对遥小姐的情况很感兴趣!” 金命听到这里,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忙愤怒地把几个医生推出了门,在关门之前对岳度说:“姓岳的,我要解除金家和你的合作!” 说完金命用力关上了病房的门,岳度也不反驳,只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脑袋里莫名冒出一种好似一层薄雾被风吹走的感觉,不明所以的他只能一边离开医院一边皱着眉头思索,在心里一直问:”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