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受伤了么?怎么受伤的?” 清雪关心的握着了诗雯的手,真情安慰着诗雯,而诗雯则相当平静,仿佛受伤的不是诗雯,而是清雪。 清雪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疗伤药膏,轻轻的抹上。 “断烟也是,诗雯手受伤了她都不知道,还让她来练琴。” 清雪小声抱怨,转头又温柔的对诗雯说, “下午就不练琴了,我教你读书认字吧。” 清雪从书柜中掏出一本书,然后一字一字的教着诗雯 其实断烟也很冤枉,可能是诗雯忍受疼痛的能力强,总之诗雯今天的表现就和平时一样,不像其他小孩,其他小孩手上有伤了,他们会有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诗雯整天一副愣愣的模样,很难让人捉透她的心理。 其实所有人不知道的是,诗雯手上的伤口不是别人弄的,而是她自己咬的,自己被迫咬的 下午,粉雀气冲冲的来到厨房,她是来兴师问罪的,问罪的对象当然是巧儿。 不过,她不是为小白的事情来的,小白那晚,经过断烟的治疗已经恢复了,粉雀也就相信了巧儿的说辞,她这次来是因为昨晚巧儿没有给自己的客人上酒。 粉雀一进门,就抓住巧儿的手,带着责备的说道: “巧儿你昨晚哪去了?都没给我的客人上酒!我问你舍友,她们说你凌晨才回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接客去了呢!” 巧儿一副认错的表情,道歉道: “对不起,粉雀姐姐。” 粉雀摆手说道: “算了,我原谅你了,没有酒,老娘我为了应付客人,在床上调情调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嘴巴都干了。本来一壶酒只要一上,客人就变成了死猪,我就轻松了。哎你啊” “粉雀姐姐真对不起!” 巧儿立即低头鞠躬,那头低的跟下跪差不多了。 “别别别,没事。” 粉雀赶紧上前扶起巧儿。 “事情过去,但下一次你不能这样了!小白他没事吧?虽然今天我见他生龙活虎的。” “没事,白他没事了。对了,上次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还给你呢!” 巧儿跑出了厨房,不一会拿了个袋子进来,把它交到粉雀的手上。 “粉雀姐姐,给,一分不少。” 粉雀接过袋子,也没打开查看,而是对着巧儿无奈说道: “你呀,非得把小白吃错东西说成是中毒,那天真是吓死我了,吓的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你,生怕小白治不好。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听到这话,巧儿很感动,没想到粉雀姐姐这么好,为了救小白居然 “粉雀姐姐,你这么好,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感谢” 巧儿赶紧上前抱住粉雀,眼眶湿透了,就快流出泪来。 “打住,别哭!如果你真的感谢我,下次我有客人的时候,及时的上酒就行了,我今天晚上还有客人,我先回房准备了。” 粉雀走出了厨房,而巧儿看着粉雀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再说刘公子这边,那天早上他捂着脸往家赶去,结果发现大门敞开,他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严厉的看着门口,似乎在等着他。 脸上有鸟屎的他不敢直接进门,他企图往右走,向厨房走去。 “进来!” 客厅内传来不能违抗的命令,刘公子只能忍着头皮的走进客厅的大门。 “爹,你叫我?” 刘公子缩着脖子,低头仰视的卑微的说道。 “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和朋友喝酒去了” 刘公子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喝酒?喝什么酒要去妓院啊?我昨天下午跟着你,看着你进的妓院,你说说你,都20了,该懂事了,怎么就跟那些流氓烂人一样,天天往妓院跑呢?” “爹,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为了上床,而我是为了” 以前他爹这样责备的时候,刘公子都理直气壮说自己是为了欣赏才艺,可是今天“欣赏才艺”那四个字他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他自己能理亏的低着头。 “你看看你,别人好的不学,净把这些坏的学了,和流氓混在一起,逛妓院,宿醉不归,你怎么不跟你堂哥学学,你堂哥认真刻苦的考功名,最后终于” “你那么喜欢他!你认他做儿子好了!是是是!我就是这么烂!这么讨厌我,看不起我,你就别让我娘把我生下来啊!” 刘公子听到“堂哥”时,突然激动,内心的脾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刘公子的脸上,他爹愤怒但是又悲哀的看着他,看着儿子被扇红的脸,他又有点心酸。 刘公子被打后,低头了,沉默了,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因为他娘就是因为生他才死的。 但是此时的他并没有悔改,反而在内心里把这一切怪到了花楼身上,怪到了清雪身上。 都是她,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那天拒绝了我,如果她答应了我,我不就不会这样了?!我不就变好了?!我不就成家了,变成正常人了?!不管是跟着爹做生意也好,还是考取功名也好,我都有理由,有底气了,有责任了?!都是因为她! 刘公子他爹看他沉默,还以为他知错了,懂事了,于是上来摸着他的头说: “明天我给你请了老师,你也读书考取功名吧!饭在厨房给你做好了,还热着,记得吃!” 他爹走出了客厅,而刘公子看着他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他爹的房间,于是他心里又有了新的计划。 清雪这几天的心情好了很多,自从上次刘公子跟自己说, “清雪小姐,喝茶吧,喝完你再给我唱一曲,这一切就结束了。” 虽然清雪不记得自己给刘公子唱过歌,但是茶是喝了的,并且刘公子也没再来了。 然而很快,清雪就要失望了。 这天晚上,花楼营业时间,刘公子又来了,但这一次他不是空手来的,而是手上捧着一个箱子来的,他一进门,就把箱子“砰”的一声砸在了柜台桌子上,嘴里大声叫着。 “花楼老鸨呢?把你们老鸨叫来!我今天就要上她!干那个贱人!那个叫清雪的贱人!” 此话一出,花楼内,不管是前台的花儿,还是门口迎宾的花儿,还是一楼打扫的花儿,还是二楼和客人调情还没进房间的花儿,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