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晚,星光闪耀,吴城的人们将自己的心愿写在了五彩的纸笺上,向着天上的繁星祈求着,街道上灯火通明,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牵着手在湖边漫步,嬉笑爱怜,共度良宵。 同样花楼里也不安分,那些单身的有钱的人们,在没有找到另一半时,都选择在花楼寻欢作乐,而花楼的一些有心上人的花儿,也会选择在这天请假,去外面陪自己的良人。 对于外出的底层的花儿,老鸨倒是没有多为难,毕竟她们赚的钱少,放她们一天假也无所谓,但是对于能赚钱的花儿,老鸨可就没有这么宽容了。 “清雪,京城来的客人稍后就到,你可得伺候好了,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毕竟皇城的人可不一般,宫里的人品味都很高,你得用心了。” “嗯,知道了,老鸨。” 在花楼里,所有人遇到老鸨都尊敬的叫妈妈,只有清雪敢当着她的面叫老鸨,这是她的底气。 老鸨走后,清雪进了表演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不多时,断烟悄悄的摸到了这个房间,随后敲了敲门。 “谁?” “断烟。” 房门打开了,待到断烟进去后,门又立即的关闭。 这个时候,花儿们都去接客了,但断烟没有,作为花楼红牌的她,老鸨肯定不会让她闲着,之所以她今晚没客人,可以来冒充清雪,只是因为她谎报了消息,作为花儿,或者说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难受的日子,在这些日子花楼允许花儿休养,所以断烟为了这事,故意谎称自己月经来了。 “接下来怎么办?” 断烟问清雪, “很简单,我们互换衣服,你穿我的,我穿你的,然后再稍微化点妆,就行了。” 刚说完,清雪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看着清雪的动作,断烟其实是很吃惊的,因为在花楼中,清雪是极其清高的,她不会让别人看见她的身体,每次换衣服还是洗澡什么的,都特意的避开,即便是女的也不行,而今天,她居然毫不在意的在自己身前脱衣服,看来她很看重今天的事。 断烟当然不知道清雪要出去办什么事,看着脱下衣服的清雪那苗条的身材和傲然的身姿以及那婴儿般的洁白嫩滑的肌肤,顿时让断烟有点自愧不如 “愣着干什么,脱啊,我已经脱了,里面的衣服就不用了,我们把外面的衣服互换就行了。” 听到清雪催促,断烟也行动起来,脱掉了自己的淡青色的衣服。 “大人,清雪小姐表演的房间在这边。” 外面传来了负责引导客人的花儿的声音。 “快快快快快!” 听到花儿的声音,清雪也顾不得作为文化人的体面,赶紧上来扒断烟的衣服。 房间里两人赶紧互换衣服穿上,这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清雪姐姐,客人到了。” “哦,等一小会。我在化妆!” 顾不得那么多,清雪将断烟拉到房间的屏风后面,然后,随意的化了下妆,然后要断烟给自己弄了一个断烟平时常见的发型。随后来到了房间门口捂着脸,打开了门。 “咦?断烟姐姐,你怎么在清雪姐姐表演的房间里?” 花儿发出了疑惑,由于断烟捂着脸,花儿看不到清雪的正脸,通过衣服和发型想当然的把清雪认成了断烟。 清雪并没有理睬花儿,只是径直的往外跑,捂着衣袖穿过了人群,继而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花楼。 花楼中,男女都在寻欢作乐,根本没有在意这个逃出花楼的女子。 而断烟呢,只能在屏风后面坐着,然后故意的咳了一声。 “哦,清雪姐姐也在里面,大人,您请进。” 花儿做出个您先请的姿势,客人微笑着低头会意,便轻轻的走进了房间,而门外的花儿完成了自己的引导任务后,识趣的关上了房门。 进入房间的客人并不像其他嫖客一样,急不可耐的绕过屏风,窥探花儿的姿势,而是在屏风外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和古诗。 得益于客人的悠闲,断烟也刚好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并且用清雪的化妆品稍稍打扮了一下,随后也缓缓的走出了屏风。 这时客人的注意力也从墙上的字画转移到了断烟的身上。 “当时听到清雪名字时,还以为清雪小姐文雅、清冷。没想到如今见到反而有种风情娇艳。” 听到客人的点评,断烟内心不免波动。 这位客人眼光是如此毒辣,居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 断烟偷偷的看了一眼客人,确定客人不知情后才敢接话。 “大人慧眼,花楼之中,离俗事太近,难得高雅。虽为艺妓,可仍然要服务客人,所以沾点媚态,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懂的,懂的。” 双方说了一些场面话,节目也就开始了。 断烟不知道自己的表演会不会惹客人生气,不过现在局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以断烟稍作姿态的唱起了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昨天清雪在刘公子眼前唱鹊桥仙时,那可是信手拈来,随随便便就进行了一场完美的表演,并且最后还能和歌声共鸣。这是清雪的本领,也是清雪的天赋。 可是断烟就没有这个本领了,她努力的唱着,也没有把鹊桥仙唱的很美,很怡人。不过断烟有着清雪没有的本领,那就是很会看客人的脸色。当唱到“人间无数”,看到客人逐渐尴尬的脸色时,断烟就没有唱下去了,而是直接弯腰道歉。 “大人,清雪无能,这首鹊桥仙乃清雪初学,故演唱不佳” 即便断烟道歉,客人也面露不满,因为他是花了钱的,本以为花楼的头牌能给自己带来一场美妙的表演,结果实际效果连街上卖唱的都不如 “这首词你初学,那你唱你会的,我听听。” 客人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宽宏大量的给了断烟一次机会,然而断烟并没有感到舒心,因为除了最近练习的鹊桥仙外,她实在是没有会的了。那些劝客人喝酒上床的艳词,自己也不可能唱,除了这些,自己还能唱啥呢? 随着房间内时间的流逝,客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断烟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在客人快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断烟开口了。 然而断烟一出声,客人便稳定了下来,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欣赏着断烟自然但又不成熟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