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烹饪一道美食,烹饪过程不必说,前期的准备也必须十分完美,靳隼言是天生的猎手,从小就深谙此道。</p>
让兔子毫无戒心地跳进陷进,再残忍地吐露自己的捕猎计划,兔子惊慌害怕的表情就是世上最好的美味。</p>
正式开始之前,靳隼言不介意给他一点甜头。</p>
可这只兔子生了颗太容易满足的心。</p>
最后除了蛋糕,靳隼言还是买了一样东西。</p>
在街转角的玉饰店里,他买了一个吊坠,是由白玉雕刻的兔子,单纯可爱的样子很像谢濮。</p>
驱车回到别墅,太阳正向西方坠落。</p>
指纹锁滴答一声,门还未被打开,谢濮被抵在门上。</p>
靳隼言的声音沉而动听,像极了他夹在指尖把玩的那支烟,味道是轻柔的,却毫不掩饰它蛊惑人的意图。</p>
灼热而滚烫的嘴唇从颈窝缓慢攀爬,喟叹一般地说:“乖兔子……”</p>
从谢濮的角度,能看到靳隼言放肆般野蛮生长的头发,他抬手摸上去,又痒又扎人。</p>
今天的靳隼言有种不同往日的兴奋,甚至从他层层呼吸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味道,谢濮在片刻的清醒中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却又立即被靳隼言带入下一片混沌之中。</p>
他们在亲吻。</p>
夕阳的余晖覆盖在他们身上,将这个吻映衬得虔诚又神圣。</p>
谢濮的唇珠被叼住,舌头被卷住,被吮吸,带着轻微的疼痛,大脑皮层上的细胞愈发兴奋,命令着、叫嚣着让他忍不住张开手,紧紧拥抱住面前的人。</p>
明明是靳隼言处于主导地位,控制着谢濮身体的每一寸,看起来却像是谢濮在紧紧禁锢着靳隼言。</p>
夜晚已至,客厅的吊灯没开,只有餐桌上的一盏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蛋糕是水果口味,颜色漂亮,能闻到香甜的味道。</p>
“阿濮想先看礼物还是先许愿?”</p>
靳隼言把蜡烛插在蛋糕上,手心里平放着一个打火机,他的眼瞳里跳跃着一抹光,像是交给了谢濮一个重大的选择权。</p>
谢濮的指尖动了动,嘴唇还肿着,“我可以先拆礼物吗?”</p>
“当然,当然可以。”靳隼言嘴角的笑叫人捉摸不透,他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桌边的一个信封,递过去,“阿濮一定会觉得惊喜的。”</p>
越发诡异了,明明眼前的场景是谢濮在梦里都在期盼着的,温馨又美好,可身体内的所有零部件都在不安地抗拒着,仿佛只要碰到那个信封,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p>
良久,他还是接过了信封,眉头锁在一起,犹疑着询问:“是……什么?”</p>
靳隼言撑着下巴,盯着昏暗灯光下谢濮璞玉般莹白的脸,“阿濮会很满意的,快拆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