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靳律确实有些口渴,但他一向不会沾宴会上的一切酒水,因为这是自己助理拿过来的,他才放心喝了。</p>
那张被润过的红唇在灯光下有些晶莹,肖写玉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我看您刚才皱眉了,像是不喜欢的样子。”</p>
靳律自己都未曾注意到自己皱眉,被人仔细观察让他从心里生出反感,正欲说些什么,又听肖写玉说:“就像现在这样,您又皱眉了。”</p>
微凉的指尖落到眉心,靳律看见肖写玉眨了眨他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睛。</p>
他想偏头躲过去,动作却变得十分迟钝,连手中的酒杯都几乎拿不住,下一瞬,便失去意识地向前倒了下去。</p>
肖写玉牢牢抱住他,同时接住从他手里滑落的酒杯。</p>
嘴唇碰到的耳垂一片滚烫,肖写玉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靳总,我好像拿错酒了,随您明天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今晚就先给我一点甜头吧。”</p>
“我看小言的气色有点差,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你们年轻人啊,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多出去玩玩。”一个靳氏的合作伙伴同靳文东寒暄,目光却瞥向靳隼言,“不如这周末来我们家的马场玩?我有个侄女,骑马那叫一个漂亮,你们年轻人估计能有些共同话题,老爷子您说是不是?”</p>
靳文东状似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你说的也是,他病刚好,是该让他放松放松,隼言快过来谢谢你杨叔叔。”</p>
那日之后,靳隼言表现得很乖顺,靳文东当他是想清楚了,没想再关着他,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道理哪里都适用。</p>
“杨叔叔啊,我是该好好谢谢。”靳隼言转过身,冲后面的侍应生招了招手。</p>
侍应生端着托盘,以为他是要酒,正要把酒杯端给他,就看他一把拿走了托盘上的红酒瓶。</p>
靳隼言一只手拎着酒瓶走过去,方才提议的中年男人突然慌了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p>
靳文东看出他不对劲,想叫人拦住他,但已经迟了。</p>
“谢谢你啊,杨叔叔。”靳隼言面带微笑,高高举起红酒瓶,冲着中年男人的头砸下去。</p>
哗啦——</p>
巨大的声响过后,中年男人瘫坐在地上,额头布满冷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个酒瓶就要砸到他脸上,却在最后拐了个弯,砸向了他身后。</p>
本是装饰用的巨型酒塔被砸了个彻底,玻璃碎片散落一地。</p>
“混账东西!你到底在做什么?”</p>
靳文东的手杖也跟着砸在地上,他情绪起伏,只靠身后的人扶着才能站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