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问,突然低头亲了亲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p>
谢濮突然就呆住了,直勾勾的盯着斳隼言,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斳隼言怀里。</p>
半晌,谢濮轻轻摇头,“不疼。”</p>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小手指被层层纱布包裹,他慢慢动了动,没什么知觉。</p>
靳隼言说:“打了麻药,还上了止痛药……”</p>
“断了吗?”谢濮问。</p>
“嗯,一截关节。”靳隼言说,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p>
断掉的指头丢失在打斗中,兴许他注定要失去些什么。</p>
几个月前的过往被谢濮从脑子里翻出来,断掉的小指长出了新肉,似乎象征着他和靳隼言的相逢会是新的开始。</p>
金大勇缝了五针,其他检查则没什么问题,而靳隼言仍旧被禁止外出活动,三天后,小护士敲门说有人来探望他。</p>
靳律一身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因为天生情感淡漠的缘故,身上是冲不掉的疏离,如同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p>
他和靳隼言是叔侄,但两人的长相并不相像。</p>
究其缘由的话,靳律是靳老爷子与外国情妇的私生子,天生就带着混血感,而靳隼言的父亲靳致远,是靳老爷子与妻子唯一的孩子,前些年沉迷女色,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留下的孩子和他本人也不太像。</p>
靳隼言的长相似乎随了他身份不详的母亲,长眉挺鼻,眼睛狭长并不内敛,没有表情时总是凌厉而张扬的,此时模样倦怠,倒是显出些颓靡艳丽之感。</p>
靳律并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翘起腿,做工考究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连脚上的黑皮鞋都亮得能反光,他淡漠地说:“说吧,你想要什么?”</p>
靳隼言挑了下眉,“小叔猜到了?”</p>
他口中称呼小叔,倒没有多少敬意。</p>
靳律也并不在乎这一点,平静道:“你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想让我来见你么。”</p>
跟在靳律身旁的助理王程轻手轻脚地后退几步,在房门附近站定,以确保屋内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见。</p>
王程扫了一眼屋内的两人,然后尽职尽责地低下头。</p>
表面样子做出来,心里头倒是活泛得很。</p>
靳律作为私生子,并不受靳老爷子重视,前二十的人生都是被扔在外国度过的,奈何人是个有本事的,在国外时就创办了一家公司,虽然不大但办得有声有色,哪怕不依靠靳老爷子,自己也能平步青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