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两人点头，又愣住，“嗯？”</p>
方圆解释道：“我做的事，你们也能做到，但你们做的这个，我做不了，所以我想参与，你们觉得行么？”</p>
“……”</p>
师生对视，不会了。</p>
那边，夏家姐俩小声对话。</p>
夏末啃着一个水蜜桃说：“喏，我就说那人古怪，给人家钱，还要低三下四？不被狮子大开口才怪。”</p>
夏初说：“从开始到现在，如果你真的了解过他的资料，见他什么时候趾高气扬过？”</p>
夏末摇头：“没有，一直软乎乎的。”</p>
夏初说：“但他吃过亏么？”</p>
另一头，汪涛不知道怎么回答方圆，他很紧张，软件上没什么问题，需要钱做样机，量产，这件事愁坏了整个小团队，和市场上其他创业者一样。</p>
李泽祥替学生问道：“方总想怎么参与？或者说，什么条件？”</p>
方圆说：“你们需要多少钱？”</p>
关于数字的问题，汪涛是最熟悉的，他抢道：“一千五百万，百分之二十。”</p>
李泽祥想吐血，他没话说了。</p>
这个问题，陈婉告诉过方圆。不算意外，实际额度还要更小，后世，他也不知道09年时李泽祥给自己的学生拉来了多少钱，但这家公司的初创资本只有200万，还是几个人凑的，这次的总需求不会超过千万。</p>
而十年后，资本市场上将会有超过一百家机构通过竞价才能选出五家参与领投。</p>
十年时间，从零做到220亿美金的估值，甚至还称不上Pre-IP0融资。</p>
那只是2018年，再之后，就一步一步走上绝对意义的技术垄断和市场垄断，全球的。</p>
现在，一千五百万……</p>
方圆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了重生者光环产生的那种刺眼的光芒。</p>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窗外，“还有几个小时才日落，我们可以随便聊，按照你们的节奏，随意说说。”</p>
汪涛和导师对视一眼，得到鼓励的眼神后，喝了一口沁凉的柚子汁，终于脱下了背包。</p>
大厅里有投影幕布，荆如意控制遥控器放了下来。</p>
方圆还是允许了对方用俗套的PPT讲解了自己的项目。</p>
实话说，这家公司靠什么赚钱？</p>
为什么是一个值钱的公司？这个问题再拆解成这个赛道为什么是正确的？为什么这个赛道适合你做？为什么你能做而别人做不了？</p>
诸如这些情况，方圆坚信自己比现在讲起来无比自信的汪涛，还要了解得更深刻。</p>
但他只是静静听，淡淡笑，一共说了六个字：“很好、不错，真棒！”</p>
十五分钟后，汪涛站着喝光了两杯冰水，说无可说，忐忑地看着方圆。</p>
06毕业的他，比眼前这个誉满全球的大二在读生大了八岁。</p>
同为创业者，对方比他的身价高了……算不出来。</p>
此时，他很羡慕方圆，他身边有专业的安保，有背景家世顶天的、却在他面前毫无架子的女孩儿，他有这样大的一艘游艇，他可以如此泰然自若地和任何人相处……</p>
方圆站起身，没有理会别人，走到汪涛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笑着带他走到甲板上。</p>
汪涛听见方圆对那位姓邹的安保人员示意一下，然后就……</p>
然后从游艇的各个方向，突然飘起来成百上千枚氢气球。</p>
“……”汪涛不明白，只仰头看着。</p>
红的蓝的白的紫的和粉的，气球飘飘荡荡升空，被海风转瞬吹走。</p>
其他人都跟了出来，夏家姐妹也不知道有这一出戏。</p>
夏末问夏初：“他在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要对那个眼镜男表白吧？卖身投资？”</p>
夏初不答。</p>
汪涛看到方圆叹息着摇头。</p>
方圆轻轻说：“瞧，我本来想用这些气球组成一个人的名字，我很喜欢她，可风太大了，控制不好。”</p>
汪涛还是没明白。</p>
方圆笑了，5G之后，软硬件逐步跟上，无人机的应用场景太多了，大到军事打击，配合MR做战损测试，小到民用拍个照……</p>
他说：“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毕业那天，我想要好多架飞机在天空上组成她的名字，你能帮我实现么？”</p>
汪涛有点听懂了，飞快在脑中设想了一下技术环节，hin简单。</p>
他点头，方圆大笑道：“那就太棒了，我很期待。所以，钱我给你，我们互相帮助，实现一下小理想。”</p>
汪涛回头瞧瞧导师，李泽祥还能说啥？底儿都直接揭开了，咋砍价？</p>
方圆似什么都没看到，却说：“一个亿，百分之三十。”</p>
夏末眼角抖了抖，“他疯了？？？”</p>
夏初看着她：“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不要大惊小怪。”</p>
汪涛又机械性地一点点扭头，看向导师。</p>
李泽祥彻底不会了。</p>
荆如意拿出文件夹，递了过来。</p>
钱不白给，方圆对王涛提了两点要求，一是后续每一轮必须由FLY领投，直到FLY撤出；二，不允许对方接受国际资本注资，至少名义上不可以。</p>
这对现在的王涛，根本不算要求。</p>
然后，方圆让人领着师生二人也换了大裤衩，party开始了。</p>
方圆在碳炉子后面亲自操刀，他说这是自己的老本行，很久没有施展过了。</p>
几瓶酒下肚，大家都放开了。</p>
方圆让荆如意不要含蓄，说她今天也是东道主的一员，要活跃气氛。</p>
荆如意很听话，灌了自己一满瓶，扯着喉咙握着麦克就不放了，拉着李泽祥唱老歌。</p>
夏末走到方圆身边笑道：“你该感谢我，是我把眼镜男介绍给陈婉的。”</p>
方圆说：“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p>
夏末说：“你觉得我是来捣乱的？”她甜甜笑着说，单个小酒窝蕴着晚霞。</p>
方圆拎起酒瓶子，光着膀子摸着肚子，摇头对她举杯：“谢谢。”</p>
夏末却道：“这不行，一句谢谢不够。”</p>
没等方圆问，她又道：“不着急，总有你知道我对你很重要的时候。”</p>
说完，就从烤架上自顾拿着一串鸡翅吃了起来。</p>
方圆问她：“夏初呢？”</p>
“去换衣服了，这里太潮，她应该是要游泳。”</p>
方圆听后看向泳池，很期待的样子。</p>
夏末咯咯笑了，突然问他：“你去过智利吗？”(本章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