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受欢迎的要素？脸腿胸…还有啥？方圆依然好奇，但陆曦悻悻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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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她茫然问方圆：“她们突然叫我女神……为什么呀？”</p>
“因为你就是啊。”方圆回答的利落干脆。</p>
李木子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嘴巴，然后穿上衣服起身。</p>
“我也吃饱啦，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们两个同学慢慢吃。”</p>
对方圆说了句：“明早集团开大会别忘了，董事长。”</p>
说完就跟邹安要了把车钥匙，径直走了。</p>
陆曦懂礼貌，起身去送李木子。</p>
烧烤店外，李木子冲她笑笑：“陆姑娘，要好好考虑下进不进娱乐圈当女神哦。”</p>
陆曦抿嘴摇头：“李姐姐，我现在真的没做好要当艺人的准备，就算贸贸然进去了，也未必会适应未必会做好的。”</p>
李木子戴上毛线帽子，不以为然地问她：“那你喜欢唱歌跳舞么？”</p>
陆曦诚实点头。</p>
“那不就得了，适不适应、快不快乐我说不好，也没办法替你说。但我只知道，女人这辈子，有些东西如果不自己去争取，是永远也得不到的。快进去吧，外面冷。我走了哦，小丫头。”</p>
陆曦呆呆站了几秒，目送李木子上了迈巴赫才缓缓转身，正好迎上走出门来的邹安。</p>
两人点了点头。</p>
回到座位，只剩下方圆，她问：“邹大哥怎么也走了？”</p>
方圆说：“他烟瘾大，怕熏到你，就去车上坐着了。”</p>
陆曦抬头望望乌烟瘴气的空气，这店里十个人有八个抽烟，剩下的就是他们俩，谈得上熏不熏到？</p>
方圆熟练地烤肉，陆曦却有点心不在焉。</p>
“怎么了？”</p>
陆曦摇头：“没什么。”</p>
其实方圆一时也不知道跟陆曦聊点什么。</p>
因为这好像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吃饭……</p>
接着李木子劝她进娱乐圈？不好吧，陆姑娘摆明不乐意。</p>
聊专业？也不好，他学摄影的，人家学舞蹈的，咋聊？要不你做高难度动作时我拍个照？过于猥琐了。</p>
聊学习？大学成绩……啧。</p>
可除了这些，还能聊什么？</p>
哦，聊沈凝飞。</p>
“你多久没和飞飞联系了呀？”倒是陆曦先开了口。</p>
方圆想乐，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刚刚和他经历了一样的心理过程。</p>
“昨天还联系来着啊。”他夹了一块烤肠放在陆曦的碗里。</p>
“哦。”陆曦低头小口吃掉，说：“我和她……从放假到现在没联系。”</p>
？？？方圆不解，沈凝飞也从没和他说过陆曦的事。</p>
“咋了呢？”这仨字一出，方圆就后悔了，这问的…这还用问？</p>
果不其然，陆曦想瞪他，但瞪了一半没瞪出来，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大会瞪人。</p>
气氛尴尬几秒钟后，方圆扭头问陆曦：“陆……小姐，喝酒吗？”</p>
“不要喝。”陆曦回答的十分干脆。</p>
“大白梨再来一瓶？”</p>
“我喝豆奶。”</p>
一瓶大白梨一瓶豆奶，方圆亲自去拿的。</p>
陆曦说：“为什么只拿一瓶大白梨？”</p>
方圆迷茫了，“你不是喝豆奶么？”</p>
陆曦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说我喝豆奶，但没说不喝大白梨。”</p>
“……”</p>
方圆揉着鼻子又去给突然发疯的小丫头取了一瓶回来。</p>
往杯子里倒了豆奶，又加了三分之一大白梨，陆姑娘喝了一口，鼓着腮帮子皱着眉咽下去。</p>
“方圆，我是不是该和飞飞说句对不起？”</p>
新加的一份毛肚锅送了上来，方圆一边撸串串一边说：“好朋友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她也没生气的样子。”</p>
又立即补了一句：“再说，你也没做错啥啊。”</p>
“是么？”陆曦看了他一眼，问。</p>
方圆坚定地点头。</p>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大雪夜的惊世一吻。</p>
方圆感觉嘴唇被辣椒辣麻了，抬头偷窥，陆姑娘的唇瓣粉嘟嘟。</p>
“是的，如果你实在想道歉，目标应该是我。那是我的初吻。”</p>
陆曦扑哧一乐，斜睨他说：“你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是那天的初吻么？”</p>
方圆厚颜无耻地点头。</p>
陆曦喃喃说：“可那是我的初吻呀。”</p>
方圆故意装作没听到。</p>
“你真不打算往影视圈走？”</p>
陆曦摇头。</p>
方圆又说：“其实不用担心那些糟烂事，飞天影视在圈里还几个人敢欺负。”</p>
陆曦还是摇头。</p>
方圆打趣说：“说不定你就能当全民的陆女神了。”</p>
陆曦缓了几秒钟，然后问他：“那个央美的叶青青，也是女神来着。”</p>
方圆点点头，不再劝。</p>
陆曦说：“方圆，我觉得做个普通女生更好。”</p>
方圆说：“有道理。我不劝你了，我也会和李木子说，让她也不再劝你。”</p>
陆曦笑了。</p>
她的笑容很特别，有种青春明媚杂糅着三分优雅的感觉。</p>
以前两人不是没有打过交道，但要么是在么么茶，要么现场还有别人，像今天这样近距离单独地面对面打量，还是第一次。</p>
诚如李木子所说，陆曦身上的优雅气质的确出众，方圆以前真没发现。</p>
按理说这种气质应该是在大富之家才能熏染出来的，举手投足启唇咀嚼无一不赏心悦目，陆曦家算中产，中产能培养出这种味道……啧啧啧。</p>
知道方圆在看自己，陆曦有些不自在地撩撩头发，“我快吃饱了，你多吃吧。”</p>
方圆大咧咧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逗得陆曦笑个不停。</p>
她说：“方圆，你和电视里那些大富翁不一样。”</p>
方圆竖起一根手指头左右晃晃：“我和不熟的人照样摆架子。”</p>
陆曦好奇地问：“你摆架子是什么样？”</p>
方圆想了想，抽出一张纸巾，喊了一声服务员。</p>
先前给他们上菜的小姑娘哒哒走过来，“还要点菜么？”</p>
方圆“优雅”地拿纸巾轻轻点了点左右嘴角，然后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有红酒么？”</p>
服务员摇头：“？？？”</p>
方圆问：“罗曼尼康帝和长城干红都没有？”</p>
服务员摇头：“红牛么？”</p>
方圆问：“皇家礼炮有么？”</p>
服务员听懂了：“路口有卖炮仗的，卖到正月十五呢。”</p>
方圆点头：“好吧，谢谢你。”</p>
服务员说了句“不客气”，转身走了，边走边回头，面带疑惑。</p>
方圆对捂着肚子憋笑的小陆曦耸耸肩膀：“诺，就这样。”</p>
陆曦憋不住了，咯咯笑起来。</p>
牛肉之前被邹安消灭了一小半，胖头陀干掉一大半，但点的太多，剩下的仍然塞不进去。</p>
在方圆的强烈要求下，陆曦又吃了几串毛肚和香菇，然后两人都揉着肚子塞无可塞。</p>
话说多了，开始的冷场没再出现。</p>
陆曦之前听到了李木子说他们明天要开会，便也知道眼前这个男生真的不止是她的同学，更是手握亿万家产的巨富，只是这个身份实在很容易在融洽的交谈中被她忽略。</p>
她问方圆：“开学你真的还会去学校么？”</p>
“当然，”方圆说：“现在和改革开放初期可不一样了，当老板真不能只是高中学历。”</p>
陆曦捂嘴笑：“可你走到哪里都需要保安，会方便么？”</p>
方圆先是替邹安纠正了“保安”是“安保”才对，然后说：“学校不用的，学校相对很安全。”</p>
小陆曦点点头，“大多数人还是很好的，没有那么多坏人。”</p>
方圆看看陆女神，也想到了她之前提到的央美叶青青姑娘。</p>
红颜玉命薄如纸，好看的女孩子会得到许多偏爱是真的，但也同时会得到许多偏见和恶意……</p>
他想告诉陆姑娘：不一定。</p>
再如何普通平凡的人生也难免遇到三五坏蛋，善良很重要，但防范心和明辨是非的能力更重要。</p>
都说女人如水，可以趟过生命中所有的沟壑，可以走出所有坎坷，不过能避免苦难，谁会头铁地硬去……诶！不对，猛地灵光一现，方圆突然想到了一个加速推动即将发生的“五月事件”全民防范的好路子。</p>
陆曦凝眉看他，觉得这家伙精光闪烁的眼神有些…坏坏的。</p>
方圆干咳一声，正想问陆曦一个问题，电话却响了。</p>
低头一看，来电人正是被他备注成“傻媳妇”的沈凝飞。</p>
方圆直接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沈凝飞问：“你和曦曦在吃饭呀？”</p>
“……”方圆抬头，见陆曦笑眯眯地也看着他：“对啊。”</p>
“曦曦给我发彩信了。”</p>
方圆笑着冲陆曦比划一个大拇指。</p>
“你呢？吃饭了么？”</p>
“吃了哇，妈妈做的肉包子，很好吃。”</p>
“你吃几个？”</p>
和傻媳妇聊了几句，陆曦把电话夺了过去。</p>
俩姑娘叽里呱啦笑着唠了半天，最后陆曦把手机还给他，沈凝飞跟方圆说：“你太忙了，也来不了，我想邀请曦曦来内蒙玩，行么？”</p>
方圆说：“有啥不行？我全程赞助。”</p>
沈凝飞笑笑，然后似捂住话筒，偷偷亲了他一下：“才不用你赞助。”</p>
挂断电话，没等方圆问，陆曦先主动说：“滑雪时我就说联系飞飞的，你忘啦？”</p>
看着小陆曦歪头眨眼的小模样，方圆笑而不语。</p>
先前想问的话题也没有再说，喝完饮料两人就起身离开。</p>
方圆说：“我送你回去。”</p>
陆曦说：“好。”</p>
替陆曦关上车门，方圆上了副驾驶，侧头问坐在后面的陆曦：“你住哪里？”</p>
看着S400的中控台，陆曦随口说：“河畔美境。”</p>
方圆对这时的沈城不算熟，于是问邹安：“知道路吗？”</p>
邹安沉稳地说：“知道。”</p>
车子发动的同时，邹安拿起电台，对一直隐藏在暗处另外一车两人说：“目的地河畔美境，跟车走。”</p>
滋啦滋啦，对方回：“收到。”</p>
……</p>
08年初的沈城夜晚很黑，路灯也没有后世那么多，小区门口，方圆下了车。</p>
陆曦往手心里哈气，搓了搓。</p>
“我走了哦，你快回去吧，外面很冷。”</p>
方圆笑笑点头，正要转身，陆曦突然走近一步。</p>
“怎么？”方圆问。</p>
大眼珠转了转，陆曦轻咬了一下嘴唇，似在踌躇。</p>
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人的话，自己的、飞飞的、李木子的、方圆的。</p>
方圆满脸纳闷，但看到了小丫头眉眼盈盈处如泛波澜，便知道她要说的话不简单。</p>
果然，陆曦眯眼笑着对他道：“方圆，我好像知道你说的闺蜜和姐妹之间的区别了哦。”</p>
“呃…”方圆挠头，有种使坏被抓包的尴尬。</p>
可陆曦却摇摇头，踮起脚，像他摸自己一样，伸手摸了摸方圆的头顶。</p>
“我决定去内蒙找飞飞玩啦，方圆，你不能有坏心思，不然我就…”</p>
没就出来，陆曦姑娘朝他摆摆手，“我走啦，开学见。”说完，便精灵般隐入月夜。</p>
方圆挠挠毛线帽子，在邹安的连连白眼中重新上车。</p>
——</p>
晚上，在酒店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p>
泡澡的同时，先后给陈婉、李理、楚楚和李木子打了电话，商量了一个今天才萌生的“大事”。</p>
等到大家集体的同意后，他才联络了夏初。</p>
结果…夏初的手机打不通，发的短信到半夜都没回复。</p>
睡前，在床上无聊地翻看微博，方圆突然看到夏初在飞创微博刚刚发了一条动态。</p>
文字是：盛夏、严冬，同一天，两个梦。</p>
配图是几张雪山白云青草地的照片。</p>
定位是：智利。</p>
方圆翻翻白眼，私信过去：要死，速联。</p>
发出去才看见有错别字，又更正了一下发：要事要事要事，说三遍。(本章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