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桌子，他说：“这木头，还是从山里拉回来自己改的呢。</p>
“陈总，客随主便，如果没有忌口，我就让后厨上菜了？”</p>
陈婉笑笑点头，她不是第一次接受私人款待，比这规格高的有很多，心里只想着赶快吃完，赶快回去休息。</p>
张双贵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大红旗袍的年轻服务员。</p>
“去告诉厨房，可以上菜了。”</p>
服务员恭敬点点头，直到出门，眼神一直偷偷在看陈婉，想说话，却又不敢，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p>
等菜时，不得不寒暄几句。</p>
不到十分钟，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菜盘鱼贯而入。</p>
六冷六热，如张双贵所说，的确都是湘南的家常菜，但摆盘十分精致。</p>
外面卖十八块钱的小炒肉，活生生被摆出了六十八的样子。</p>
吃了几口，陈婉觉得口味十分不错，但没臭小子做的好吃。</p>
想到臭小子，陈婉习惯性走神。</p>
张双贵一边吃，一边帮大家转桌子。不只是陈婉，连蓝雨三个安保都照顾得面面俱到。</p>
每道菜他都细细介绍。</p>
饭过半程，他适时地提到了飞鸿地产的事情。</p>
这场面陈婉仍然见过无数，商人逐利，做慈善固然有善心在，但极少有纯粹撒钱的。</p>
一路走来，她基本每天都会遇见借由慈善想和FLY挂钩业务的老板。</p>
她对眼前这个粗中带细的张老板并无反感，闻言直说：“地产方面的业务我是不懂的，有专业的负责人在做。</p>
“但据我了解，集团目前并没有把地产向西南拓展的打算，不过…如果张总有这方面的事情想了解，我可以帮忙去跟飞鸿地产的负责人对接一下，你们私下详谈，如何？”</p>
这就够了，张双贵感恩地笑笑。</p>
他明白正儿八经去盖大楼要比自己这小来小去的修路修桥需要的资源更高，有了FLY的平台，他跟风捡漏都比自己去攻要强的多。</p>
再说，谁说做房地产非得在湘南本地？</p>
FLY在哪的关系都比他强不是？</p>
自己干了杯热茶，当做敬陈婉，张双贵连忙道谢，说久仰秦总大名，有她引荐再好不过。</p>
叨了几口菜，张双贵又把话题引向“一县一品”。</p>
倒不是他冒进，而是心知这样跟陈婉单独谈事的机会太难得，由不得他不抓紧。</p>
“张总有这个渠道？”</p>
陈婉很惊讶，但想想便明白了，张双贵长久跟村镇打交道，湘南民间又多的是特色匠人，这不稀奇。</p>
张双贵干吃了一口辣子，“不多，有一些。”</p>
说着又黯然一叹：“都是些苦哈哈山里人，我看着也揪心，他们没什么本事，但有手艺，能帮助他们变现，我也算多积德了。</p>
“当然，这都是得益于陈总你们FLY集团提供的大平台，和你们相比，我做的只是些微末小事，实在不值一提。”</p>
这人长得粗糙，但说话总掉书袋子，文绉绉的，陈婉虽是老师出身，但也不适应。</p>
她觉得应该让李理和这种人接触才对。</p>
听着对方总夸自己，陈婉心里不由得就替臭小子鸣不平。</p>
摇摇头，她说：“这些项目都是我们董事长想出的，他是真心想为百姓谋福利，我只是个执行者罢了。”</p>
“是是。”</p>
方圆这个人，在民间多是被人背后谈论。</p>
因为缺乏了解，很少有人当面提起他，手握两家巨型网站，已经有了控制舆论的能力，任谁都怕哪句话说岔了，流进方圆耳朵里后，会惨遭喷子攻击。</p>
“方董事长年纪轻轻，一手缔造偌大的商业帝国，我们本地做买卖的都敬若神明，也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出本书，也好叫大家取取经。”</p>
商业帝国？算么？不算吧？</p>
写书？</p>
陈婉听得好笑，臭小子懒死了，整天吊儿郎当的，发短信都不愿意多打两个字，还写书？</p>
而且…臭小子和一县一品的负责人楚楚小丫头眼下就在湘南……</p>
“一县一品主要是飞越餐饮在孵化，飞创的两个网站负责推广，张总能无私帮助农户，我们也愿意出一份力。</p>
“你如果已经收集好了资料，可以交给我，我试试看可不可以让同事加急审批。”</p>
张双贵眼睛一亮，觉得今天实在是天降大运，一切都太顺利了。</p>
难不成算命瞎子说我08年转大运是真的？</p>
“让穷苦人填饱肚子的事情我哪敢耽搁？早就收集好了，一会儿就给您带走。</p>
“如果真的能尽快进行孵化，说不得我要替那些山里人感谢您了，今年闹白灾，庄稼这季是不得行咯，开春八成要闹饥荒，多条挣钱的路，他们就能吃上饭。”</p>
陈婉想不到饥荒的事情，闻听这话，也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善念顿时拉满。</p>
“我会尽快。”</p>
从西北到西南，她见得越多越能明白方圆的心思。</p>
直到这一刻，陈婉不会再听风是雨，也不会再人云亦云，亲眼见到、亲自悟到，她彻底想通了。</p>
虽然他从未对自己说过，但陈婉真的明白了，找爱人就像跷跷板，重量相当真的是不可回避的前提。</p>
不然就会一个坠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个则悬在空中，没有零星半点儿的安全感。</p>
不平衡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圆满的结果。</p>
臭小子从未说过这些，陈婉自己想通了，他把喜欢的人安排在一个个那么重要的位置，都是为了平衡，而不是自私。</p>
他并不怕公司垮塌，而是想平衡大家的心性和认知。</p>
饥荒、饿肚子……</p>
原来不止PiliPala直播版块的大平台，仅仅“一县一品”这样一个下沉项目就能活人无数、让贫苦人填饱肚子。</p>
不仅自己赚到钱，也让好多好多人赚到钱……</p>
臭小子到底做了多少善事呀？</p>
滨海分开不足半个月，她想臭小子不老实的大手了。</p>
——</p>
臭小子的大手正在蹂躏小妮子楚楚，另一只手在接刘少峰扫兴打来的电话。</p>
房间里，楚楚咬着嘴唇不敢吱声，死死按着他逐渐下探的爪子。</p>
“我这没电脑啊，我在山上呢，暂时看不了，这样吧，你截点图发我QQ。</p>
“其实吧，春节后上线就好，啥？服务器都准备好了？</p>
“啧，行叭…我看看，没啥问题就上线呗。</p>
“对了，明星啥的联系了不？</p>
“微博上线的圈内影响力你们应该都清楚，要炸咱就炸个大的……嘶…疼。</p>
“哦？没事没事，被小猫咬了一口，破伤风？打个屁的破伤风！</p>
“得行不得行我到时候告诉你，方言，就是行不行我告诉你的意思。</p>
“啰嗦！挂了！”</p>
撂下电话，方圆狞笑着扑向楚楚可怜的楚楚。</p>
小妮子到底是按不住坏人的魔爪，已经被攻陷下三路了，又痒又麻，楚楚只能恨恨地咬他的手臂，不叫他手指乱动。</p>
但恶念胆边生，方圆已经遭不住小苹果纯纯的媚态了。</p>
一个恶狗扑食，嗷呜压了过去。(本章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