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不松口，抱着她进了卧室。</p>
方圆见傻媳妇抿着嘴从电视上收回目光，好笑的问：“好看么？”</p>
么么哒了。</p>
或许睡眠才是人们真正的活动形态，清醒的时候只是在收集做梦的素材。</p>
沈凝飞说：“嗯，很有意境的喜剧片。”</p>
贪心？是吧。</p>
陆曦小腿儿一蹬，摇摇晃晃站起来要走。</p>
好看的小手摸上方圆的另一边脸，她让方圆看着她。</p>
“我吐血了哇。”</p>
她说：“明天、后天，哪天都行。”</p>
方圆笑了：“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p>
电视里，苏察哈尔灿领着丐帮教众登上了长城，电影已至尾声。</p>
沈凝飞不惊不叫，晕红着脸蛋，在方圆怀里慢慢闭上眼睛。</p>
闹了几句，继续喝酒。</p>
但，是又怎样，谁不贪心？</p>
方圆在一点上，和身边的几个女人很像，包括沈凝飞。</p>
沈凝飞问陆曦网上那个姑娘给她回消息了没。</p>
又过一个多小时，方圆和沈凝飞打拾光剩下的酒，也都醉醺醺的。</p>
安安静静、自由自在，比起被人左右情绪的过往，她更喜欢浅醉半醒、如泛小舟的此刻。</p>
时间九点十五，平平静静。</p>
“贪心的小朋友一块糖果也吃不到呢。”</p>
然后就势坐在她身边。</p>
陆曦没动。</p>
被子里的小陆曦终于敢把眼睛睁开，松开了紧握的小拳拳，放松了紧抠着的脚尖，小白袜子都快抠漏啦。</p>
房间门啪嗒关上。</p>
这一夜。</p>
感受着他在自己的脖颈和耳间游弋，沈凝飞急促喘息，面色越来越红。</p>
对视中，沈凝飞问他：“我能感觉到你最近有好多心事，能和我说说么？你当着我哭过，我再不想你难过了。”</p>
他又是一个急刹车，沈凝飞好气好笑地看他，主动引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边胸口。</p>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太多了，在被子里轻手轻脚脱下衣物，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p>
沈凝飞把陆曦脚上的拖鞋脱掉，桔梗色的珊瑚绒毯子把陆曦整个包了起来，像个冰丝蚕宝宝。</p>
又花了二十分钟收拾好锅碗瓢盆，很简单，开袋的扔掉，没开袋的放冰箱里。</p>
眯着眼睛，不敢睁也不敢闭，沈凝飞也眼花缭乱了。</p>
将沈凝飞毛衣外裤袜子都脱了，裹进了被子里。</p>
沈凝飞笑骂一句，然后又冲他笑，不知不觉也大起舌头。</p>
洗了把脸，晃晃脑袋，走回卧室。</p>
沈凝飞贴在他耳边说：“被抄家没哭，打断腿也没哭，沦落成乞丐也没哭，被嘲笑没哭，吃狗饭没哭，挨冷受冻没哭，但见了那个妓女，他哭了。”</p>
沈凝飞却后发先至，捂着嘴，甩开大长腿跑去了卫生间。</p>
沈凝飞说：“平平淡淡的生活里也不会有强烈的悲剧，心有热烈，平凡的日子也会泛着光。”</p>
陆曦说对方回复了一句“谢谢”，再没说话。</p>
那就是…尊重所有的声音，但只想成为自己。</p>
方圆一把从后面揽过傻媳妇。</p>
外面的大门啪嗒关上。</p>
咧嘴一笑，他说：“你俩睡这儿，一会儿我回寝室。”</p>
感觉到她想说话，方圆立即用嘴堵上。</p>
方圆吸吸鼻子，连带着小毯子一起抱了起来。</p>
方圆猛地坐起。</p>
起身进屋，方圆拿了个薄毯子出来，递给沈凝飞，让她给陆曦盖上。</p>
指尖触及滑嫩，他明显感到傻媳妇抖了一下。</p>
酒精沸腾了血液，导致他的动作有些粗鲁。</p>
方圆知道沈凝飞看东西很透，书也是，电影也是，明白她说的意思。</p>
方圆转攻上路。</p>
也吐“血”，但很淡。</p>
看着床上横陈的俩大姑娘，方圆觉得自己但凡再喝多点儿，都可能会沦为罪犯。</p>
所以只放了三分之一块底料，另一半本来是清汤，但陆曦啃了半颗西红柿后，去厨房切了切，弄了个番茄锅底。</p>
三分钟后，晃晃悠悠走回来，俏皮一笑。</p>
方圆在寝室…</p>
两个丫头在一张被子里…</p>
三人鬼使神差地做了同一个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