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点头：“无愧于心。”</p>
相互依偎，卧室不开灯，久久无言。</p>
陈婉开口就是：“我还不想洗澡。”</p>
方圆大笑：“仅这一项运动，我怕是就要练出腹肌了。”</p>
陈婉咬他，骂道：“那是，你健身器材多！”</p>
说完又觉得贬低了自己，立马更狠地咬他。</p>
直到整个沈城的灯火熄灭了百分之九十，陈婉才饶过他。</p>
歇了又歇，方圆还没缓过来，但陈婉却红光满面，真真如同盛放的花儿一般明艳。</p>
她站在床上使劲拖着方圆要去洗澡。</p>
“我真站不住了。”</p>
陈婉笑说：“我给你洗。”</p>
方圆突然指着她腿间大笑。</p>
“流下来啦。”</p>
陈婉低头一看，羞不可耐地跑去卫生间。</p>
外面是哗啦啦的水声，房间里是极致的静谧。</p>
陈小婉的床头上摆着一本书，方圆看到了。</p>
《呼啸山庄》。</p>
乐了一声，方圆伸手拿了过来。</p>
陈婉以前是不看这些东西的，许是一个人独居，又或是经李理推荐，竟看起了名著，还是世界名著。</p>
方圆不觉莞尔，顺手打开了床头灯，翻了翻。</p>
书籍有了毛边，入手就知道不是初看。</p>
翻开后，里面用笔标注了不少段落。</p>
“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p>
“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完全一样的。”</p>
“当我忘了你的时候，我也就忘了我自己。”</p>
“我爱他脚下的土地，头顶上的空气，他触摸过的每一件东西，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爱他所有的神情，每一个动作，还有他整个人，他的全部。”</p>
“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只有他被毁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就将成为一个极陌生的地方。”</p>
这句话里，陈婉在“将”和“成”中间还加了“重新”两个字。</p>
方圆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看到了尾页上那句问话：好想你快快娶我。</p>
字迹似被某种水渍晕开了。</p>
陈婉不会说情话，她在学，在练，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用语言总结出来。</p>
然后，告诉他。</p>
方圆一下子就明白了。</p>
可他要听什么情话呢？</p>
爱情，除了陪伴，还有什么其他？</p>
热水蒸腾的淋浴间，玻璃上一层水珠。</p>
低着头冲头发上的泡沫，陈婉知道方圆进来了。</p>
“我洗好头发帮你洗……呀！坏蛋！”</p>
完事后，陈婉站不住了。</p>
方圆抱着她，撑着她，帮她洗。</p>
冲后背，冲脚丫。</p>
脸儿蕴红，她笑着问方圆：“你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啦？”</p>
方圆不答，认认真真帮她洗干净，里里外外洗干净。</p>
“怎么不说话？”陈婉拿脚丫撩水泼他。</p>
方圆插回莲蓬头，转身抱住陈婉，堵上她的嘴。</p>
半晌唇分，方圆捧起那张绝对颠倒众生的漂亮脸蛋。</p>
“你一定要相信我，最晚毕业那天，我就把你娶回家。”</p>
陈婉怔住了，浴霸明黄色的光照下，牡丹再次盛开，绽放给他一个美艳绝伦的笑容。</p>
“才不信，除非这个现在点头。”</p>
“你亲口问吧。”</p>
嘻嘻笑着，热气弥漫的浴室里，陈婉的身子矮了几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