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都是你，我胖了两斤。”</p>
“那我今天晚上去吧，也别提前通知阿姨了，做菜麻烦，定点东西吃。</p>
我请客赔礼，现在外卖跑腿很好用，电话能下单，网页也能下单。”</p>
秦婉瑜说：“你想去就去啊？我妈出差了，下月中旬才回来，到时候再说。”</p>
刘小苏打完热水回教室，秦婉瑜一下子站起来，让位给她。</p>
嘴上还说：“下次去，带苏苏一起！”</p>
一起？不奇怪吗？</p>
方圆心道：大校花，秦大妇？</p>
刘苏小嘴一撇，哼了一声，没说话。</p>
今天的第二件大事，五中艺术节。</p>
10月31号，恰逢万圣夜，但这年代没人过这个节。</p>
整个五中三千多名学生，一共上交了六百多件手工艺品。</p>
经过一上午的搬运，所有展品都被送上了五楼小礼堂。</p>
下午第二节课开始休息停课，按年级为单位，学生们上楼投票。</p>
方圆看到了大b哥守在自己的围脖前面拉票。</p>
远远看去，大b哥像手捧一条哈达。</p>
画作居多，是因为除了艺术班，其他同学也觉得画画简单。</p>
半个大厅的“毕加索”，看得人眼晕。</p>
被放在最中间的是一座近一米高的泥雕。</p>
五官、身段、架势……</p>
刘小苏的“圣诞服太极小姑娘”得了百分之八十的选票。</p>
雕塑前还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循环播放剪辑好的制作过程。</p>
围观了很多人。</p>
虽然后几天方圆没参与，但眼见此景，仍然与有荣焉。</p>
刘小苏起初有些害羞，后来也放开了，因为大家都说她比划太极的姿势很美。</p>
方圆捅捅她。</p>
小丫头不情愿地扭过头，冷冷道：“干嘛？烦人。”</p>
方圆咧嘴一笑：“真好看。”</p>
刘苏脸颊红了红，傲娇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在默念：坏家伙坏家伙，好想也亲你一口呀，你却不知道。</p>
——</p>
11月13号，下了东山市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p>
这天，发生了三件事。</p>
第一件让方圆惊诧震撼，心态莫名升华。</p>
第二件，期中考试，一模。</p>
第三件，陈婉给他打了一个电话。</p>
上午开考前，走廊里拿着笔袋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谈论着学校旁边发生的一件命案。</p>
一中年男人大清早被发现冻死在校园围墙外面。</p>
死的时候一丝不挂，手里抱着一个2.5升的大可乐瓶子，瓶子里装着三分之一的白酒。</p>
酒鬼，喝多了，冻死在寒冬夜晚。</p>
几天后警方的通报很简洁：死者沈某，好赌好酒好嫖，输光后还不起赌债，醉酒冻毙。</p>
仅仅两万块就能让一个人自己把自己玩死？方圆很震撼。</p>
陈婉的电话是中午休息时打给他的，说李响出国了。</p>
“出国？去海外发展吗？”</p>
“她发的短信，说要去缅甸了，你不是跟我说过那边很危险吗？”</p>
“缅甸？她怎么想着去那了？倒腾翡翠吗？”</p>
“哎呀，说来话长。你听我长话短说，总之，现在她电话打不通了……”</p>
说完，还把李响的短信转发过来。</p>
【我跟几个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去国外挣钱啦，你们不用担心。】</p>
又是很简简单单的一段话。</p>
方圆琢磨了一番陈婉和吴庆华两人从不同角度讲的“李响半个月打工记”，眼角直抽搐。</p>
他打电话给门口等着的邹安，占线。</p>
五分钟后，邹安打回来。</p>
“吴庆华说他在边境跟丢了。</p>
上次见她身手我就说过李响那女人不简单，她一直知道青蛙在跟着她，早上十分专业地把人甩了。不出意外，她出境了。怎么办？跟出去？”</p>
方圆揉着鼻梁骨说：“让我想想。”</p>
下午一点四十五。</p>
数学考试已经开始十五分钟了。</p>
第一考场第一排第一个座位，方圆的卷面上一个字都没有。</p>
他在发呆，在想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p>
来咯来咯，大腰子嘎嘎新鲜，四十万一个！</p>
一点五十。</p>
方圆站起身，交了白卷。</p>
后座的秦婉瑜愣了。</p>
才二十分钟，他就都答完了？</p>
